“隨意。”
看着他臉上那淡漠的神情後，黛娜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坐下來的程歡，目光始終看着時暖暖和項璟寒。
對上他的目光，時暖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將他當成一名來喝咖啡的普通顧客。
牽着兒子，她就要轉身，程歡卻又在這時開口。
“你的手，怎麼了？”
儘管經過三年前的事，她不在待見他，但面對他的關心，時暖暖還是回答了下，“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
“你兒子？”他又問。
“嗯。”她看了一眼兒子，知道他問的是項璟寒。
“能不能坐下來，我們，也有很久沒好好聊過了。”程歡看着她，對時暖暖，他眸底還是那般的深情。
聞聲，時暖暖怔忡了幾秒，遲疑再三，還是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三年前的事，的確成爲了他們之間一個無法抹去的結，但似乎也不至於成爲仇人。
“談什麼？”將兒子抱在腿上，時暖暖神情淡漠的睨着他。
好一會兒，程歡纔開口，“三年前的事，我很抱歉。”
他這麼一道歉，時暖暖竟有些心軟了。
不過表面上，她依舊還是表現得很淡然，“算了，已經過去了。”
“你恨我嗎？”程歡問。
時暖暖擡眸。
恨？
沒有愛過的人，談何恨？
頂多，就是對他所做的行爲感到深惡痛絕吧。
“沒有。”她淡淡的回了一聲。
面對她的冷淡，程歡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你，還真是個好人。”
時暖暖擡眸。
好人？
在她心裡，不是誰都值得她去恨的。
接着，程歡的視線落在項璟寒那張仿若和項義如出一轍的臉上，“你叫什麼名字？”
項璟寒瞅着一雙黑瞳，看着他，“項璟寒。”
聽到他的名字，程歡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那雙深色的眸子，卻掠過一抹不明的意味。
就在這時，一輛豪華轎跑停在了咖啡店門口，時暖暖並沒有看窗外，到是項璟寒，一眼就瞥到了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
忍不住指着歡呼，“是爹地！”
聽到兒子突然驚叫的聲音，時暖暖也轉頭，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項義正想着咖啡廳走來。
而項璟寒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她腿上掙扎着下去，小跑着到咖啡廳門口的位置。
感應門鈴響起，門被推開。
一進來，就看到那嬌小的身影，項義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輕淺的弧度。
“爹地！”
小傢伙很是高興的擡起頭，望着他頎長挺拔的身影。
項義彎身，將地上的兒子一把抱起，那寵溺的模樣，叫在咖啡廳裡的幾位顧客都羨慕不已。
“媽咪呢？”
“在那邊！”項璟寒轉過頭，指着還坐在程歡對面、正轉過頭看着他們的時暖暖。
項義順着兒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嘴角的笑容，在看到程歡的那一刻，突地緩了下來。
看到他，時暖暖站起身，向他走來。
程歡也起身，跟在她身後走向項義。
“你怎麼過來這麼早？”
才四點半過一點，他應該要五點半纔會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