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什麼時候醒來?”左懿又問。
那院長卻一頓,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這總統閣下明顯很關心這位小姐。
“這個……”院長欲言又止,但醫者父母心,他自然也不會爲了保全自己而信口雌黃,也就坦言道,“閣下,這位小姐,如果一直不醒來,恐怕是……”
看了一眼左懿陰沉的臉,那院長頓了頓,臉垂了下去,“凶多吉少了。”
他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擡頭看清左懿的反應,突然間就感覺一股重力將自己狠狠的扯了過去!
緊接着,就對上時昱霆那雙蝕骨猩紅的眸子,“什麼凶多吉少?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面對眼前充斥着危險的男人,那院長一顆心是惶恐不安,顫抖着聲音道,“時、時先生,請您冷靜聽我說,那位小姐她……她活下來的機率最多隻有百分之十,因爲——”
“什麼百分之十!?她若醒不過來,我踏平你這家醫院!!”揪着院長的衣領,時昱霆仿若一頭髮瘋的獅子!
那院長也是驚恐不已,第一次被人揪着衣領說話,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危險的時昱霆!
也不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現任總統,和即將上位的下一任總統都對她如此的在乎呢?
面對時昱霆的暴怒,院長只好竭盡所能,“時先生,我、我盡力……”
看着院長,時昱霆最終冷靜了下來。
回到病牀邊,看着躺在上面的人兒,他的心,絕望而痛苦。
如果可以,他願傾他畢生所有,換她一世清醒。
“張院長,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個女孩兒,一定要給我救活!”
院長剛鬆了口氣,又聽到左懿開口,一顆心更加的侷促了,簡直令他快要踹不過氣!
“是是是,我一定竭盡所能救活這位小姐!我……我這就去和幾位主治醫生商量下一步的治療!”
說完,張院長惶惶恐恐的離開病房。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晚,左懿都沒有離開。
顧言笙不免有些擔心了。
雖說他身體強壯,但這樣熬夜,他怕他承受不了。
病房外,沈蘭芝和時暖暖也沒離開,一直守在醫院的走廊裡,半夜睏倦了,就坐在休息椅上小盹了會兒。
“左爺爺,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凌晨兩點,顧言笙忍不住看向左懿問道。
然,左懿只是擡手輕輕搖了搖,視線始終盯着病牀上的左唯一,腦海裡,驀地就閃過沈渃夕的樣子。
他身爲一國總統,卻連自己的外孫女都不敢相認,死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渃夕?
想到這裡,左懿的心,就一陣抽痛。
他堅持不肯回去休息,顧言笙也很無奈,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在一旁的沙發裡坐了下來,視線看向了坐在病牀邊的時昱霆。
若不是他們已經領證,他絕不會再將唯一拱手相讓!
與此同時,Z國。
夜,很冷。
暗巷裡,幾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夜色下,看不清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