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升這個計劃確實很大,蓋一座神話模板的影視城。
按照顧妍雪的解釋,這些不應該用電腦製作出來的嗎?
爲什麼要這麼弄?
雖然現在技術確實可以弄那種可以讓在天空建造建築物,甚至仙俠神話中的仙山瓊閣都能給造出來。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有龐大的資金開路。
雖然顧妍雪不在乎這點錢,但她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
不過當時李旭升也沒多解釋什麼,只是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而在這裡施工的同時,配合李默給道圖紙,只有能建造出來,他可不會浪費任何精華所在。
因爲這些都關係着他後面的一系列計劃。
而且,李旭升也相信,只要自己這個建築物面世後,肯定會震驚世界。
這個他絕對不是吹的。
其實有這個條件建造這種建築的不是沒有,但值得嗎?
當景點觀光?
好像也浪費了,就算租出去讓拍攝電影,相信也沒幾個劇組有這資金。
不過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
李旭升自己也不知道,但他還是做了,不僅是爲了自己的電影,因爲他更想把這變成一種文化。
聽起來很玄乎,但只要操作得當,似乎也不是問題。
……
然後,三個月過去了!
新的一年也開始。
日月更替,萬象更新。
娛樂圈本就是一個誰有宣傳誰就大火的地方。
而李旭升之前就傳出要拍電影的事情,經過這幾個月下來,因爲沒有半點消息出來,漸漸的,就沒人關注了!
當然,關於李旭升的新聞倒是不少,但因爲都沒他個人的專訪,熱度自然少了!
而此刻,某一小島。
不,現在應該說是神話島了!
歷經了幾個月的時間,這小島本來一無是處地方,一片片建築拔地而起。
不僅如此,從遠處看,雲煙縹緲,看向天空,還能隱隱看到宮殿廟宇之勢。
沒錯,經過了不少財力物力的支持下,僅僅不到三個月時間,李旭升設想中的神話之城已經算大體完成了!
具體還要修飾,,但已經足夠拿來拍電影了!
而此刻,李旭升的新作總算可以開啓了!
對於這次的電影,李默可謂是不遺餘力啊,單單是這神話之城的建設就看得出來。
而劇本改編自搜神和佛本的內容,也是極爲貼和神話傳說。
這是他在這裡的第一部小說,而其中的內容也是極爲符合他對華夏神話的滿足。
或許現在的人還把它當做小說來看。
但或許幾十百年後,可能它就融合進華夏的神話故事中了!
畢竟華夏文明的包容性可不是說說的。
……
當然,由於搜神的內容過多,李旭升也不可能像其他導演一樣,把劇情改得亂七八糟,好突現自己的不同才拍的。
而這次,又有了幾個幫手,所以這次他也是冒了一個險,他把劇本寫了很多分,由幾個新手導演一起騰手來拍,當然,其中的主導演還是李旭升。
但就算這樣,也是一件大事。
畢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因爲佛本這本書,裡面包含的東西太多了!
說它神作主要是它的架構和開創性,它重新架構了中國傳統神話體系,開創了“洪荒流”,將中國古代佛道體系通別隻是說它們有不同的特點,而不是說它們在藝術價值上有高有低,通俗小說不見得它不高雅,不見得不嚴肅,而那些所謂的非通俗小說,我們想想發表在所謂嚴肅刊物上的那些小說,它們都是精品嗎?
它們都高雅嗎?
不是說你寫某一種類別的東西,就決定了你的高下,就好像我們大家從事的工作,當教授就一定高雅嗎?
在木樨地賣饅頭就一定低俗嗎?
這可不見得。
所以類別只是一種特點上的劃分,而不能決定它的高下,看文學作品跟看人一樣,不能看表面上的名目。
比如大家看我今天穿這衣服,不能代表我就會武功,其實我不會打架,我連我的夫人都打不過,我可能只能打過我家那隻貓。所以不能只看這個表面現象,武俠小說裡面它就不能寫出非常精彩的愛情嗎?我想讀過武俠小說的人,會對這個問題有非常清楚的認識,特別是金大師的武俠小說。
金大師的武俠小說當然是一流的武俠小說,這個是毫無疑問的,沒有人會對這個提出疑問。
但是,我們不去講他的武俠,就看金大師小說裡邊的愛情,從這個角度看,也可以說金大師的小說是一流的愛情小說。
今天我們可以說金大師寫愛情之廣,寫愛情之深,寫愛情之奇,可以跟世間任何言情大師一決高下。
一般的武俠小說都是以男性爲絕對中心的,《射鵰英雄》也不例外。
它的主要人物是男性的,郭,靖,這是它所要塑造的成長的一個大俠,周圍有什麼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加上江南七怪,還有全真派,一大堆人。
但是我們看,從小說主人公郭,靖的成長曆程來看的話,郭,靖比較笨,主人公比較笨,用我們今天的話說,智商大概是三四十、五六十,就是他學東西非常慢,人家學一遍、幾遍就會,他幾十遍他都不會,他的好處就是永遠地學下去,永遠地練下去,直到會。
如果不是靠着黃,蓉,他後來認識了黃,蓉,如果不是靠着黃,蓉一路引領他,幫助他,甚至是護導他,郭,靖就不可能後來武藝大成,成爲一代大俠。
作爲一個英雄人物,郭,靖是遠遠沒有諸葛亮的智慧,岳飛那種膽略,排兵佈陣這些方面他都是外行,大事小事都是黃,蓉領導着丐幫,在暗中或明或暗地指指點點的,一到緊急時刻就是黃,蓉幫他想出一個奇妙的招數,化險爲夷。
所以說沒有黃,蓉,郭,靖就不能正常地成長。沒有她郭,靖不能正常成長,所以說黃,蓉在小說中的作用實際上是郭,靖的“精神輔導員“、“政治導師“,很像一個班裡邊,一個學習比較差的男生,這老師給他安排一個學習很好的女生,是班裡的學委加團支部書記,所以這個郭靖才能正常地成長,而這種描寫是此前的武俠小說中從來沒有過的,所以說郭,靖與黃,蓉兩個人的合作是力量與智慧的合作。
而力量與智慧哪個重要?
智慧當然要比力量更重要,所以郭靖這個人物是在黃,蓉的映照下完成的。
我們再從人物語言上進行分析,《射鵰英雄》中女性的語言壓倒男性的語言。
因爲在小說中,哪些人物重要,往往體現在這個人物他說的話是否重要上。
我們想想你讀過的其他小說,重要的人物,他的話一定是重要的,比如諸葛亮在《三國演義》中很重要,因爲他的話是重要的。而在《射鵰英雄》裡面,最會說話的人是黃,蓉,她說的話多,她說的話有權力,有優勢,有壓倒性,而且有藝術含量。
而郭,靖呢,這個一號英雄,被設置爲一個說話不太行的人,很木訥,有時候看上去好像很口吃,結結巴巴,他沒有話語權。
在和黃,蓉相處的過程中,他只是靠自己的一顆純樸的心,黃,蓉是處處佔上風。
黃,蓉不僅跟郭,靖這樣一個不太會講話的男性說話的時候佔上風,她跟其他那些能言善辯的男子對談的時候仍然是具有優勢,比如說歐陽克,比如說周伯通,都是能言善辯的,但都不是黃,蓉的對手。
她說話不僅口才好,而且有學問,這一點更是出人意料。
一般的小說中可以寫這個女的能言善辯,可以寫她口齒伶俐,說話不饒人,這可以做到,但是這女的說話很有學問,比男的有學問,這是不容易做到的。
一般的小說寫男的可以說話少,但他說一句就把女的壓倒了,但是這裡面黃,蓉是壓不倒的。
小說中有一場就是黃,蓉和“漁、樵、耕、讀“四大弟子來鬥嘴,那麼他們在這裡面篡改前人的詩句,篡改經典,對對子,人家給她出一個“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黃,蓉對“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然後她一句一句,脣槍舌劍,把“漁、樵、耕、讀“四大弟子罵了一遍,讀者感到非常精彩,沒有辦法駁倒她。
對方只好欺負她是一個女性,說“男女授受不親,禮也。
“因爲看郭,靖揹着她嗎,說你們怎麼“男女授受不親“,讓郭,靖揹着你,引用孟子的話企圖來羞她一下。
可是黃,蓉斷然反脣相譏,說“孟夫子最愛胡說八道“,她一下子就把你們引經據典的那個聖人給推倒了,把儒家心目中的那個聖人推倒。
她說他的話怎能信得?
然後這個話可不是一時的氣憤之言,她是有理有據的。下面就說了四句詩,
“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
這首詩一句一句都是針對孟子之言的。《
孟子》這本書裡邊有一個寓言,說有一個乞丐,他有一妻一妾怎麼怎麼樣,黃,蓉說既然是一個乞丐,怎麼可能有兩個妻子呢?
飯都吃不上家裡還有兩個妻子?
孟子還講一個故事,說有一個人天天到鄰居家去偷雞,黃,蓉說鄰居家哪來那麼多雞,天天給你去偷?這都是不合理的。
還有儒家都是推崇孟子、孔子周遊天下,去說服那些政治家,販賣自己的思想,但是黃,蓉敏銳地指出,當時還有周天子啊,周天子還在啊,最高中央領導人還活着呢,你到各個省去遊說什麼呀?
你這不是謀反嗎?
你這不是要顛覆國家秩序嗎?
所以她的批判使對方啞口無言,就是使我們這些做學問的讀者讀來,也覺得,小丫頭有兩下子,小丫頭不錯,就是你很難把她駁倒。
所以在這些談話面前,在這些男性面前,她的光彩是那樣的鮮豔,光彩四射,使男性都黯然失色。
如果從審美關係上看,《射鵰英雄》中的女性,以黃,蓉爲代表的女性,她不是簡單地成爲男性的一個審美對象。
我們知道很多小說中寫女性,寫得女性很美,很可愛,但是這種描寫,實際上是把女人看成是男人的一個觀賞對象,就是她是好看的。
所以我們看小說中寫女人的容貌,寫女人的身體,往往佔了比較多的篇幅,小說中很少去描寫男人的容貌,男人的身體,因爲女人是要給男人看的,所以這是男女不平等社會的一種現象。
而在《射鵰英雄》中,女性總是主動地表現出自己的主體性。比如黃,蓉一出場,她是打扮成一個小髒孩兒,一出場不是光彩照人,打扮成一個小髒孩兒,又黑、又醜、又髒,她不讓人看見她長得漂亮,她不需要用自己的漂亮來吸引人。
她爲什麼喜歡郭,靖呢?
因爲郭靖愛她不是愛她的美貌,後來她穿上漂亮的衣服了,恢復本來面目,她說“我穿這樣的衣服,誰都會對我好,那有什麼稀罕?我做小叫化時對我好,那纔是真好。“
她和郭,靖的友誼,是起源於她做小叫化的時候,這種人和人之間真誠的情感,而不是那個像歐陽克一看,這個小丫頭長得很漂亮,所以他處心積慮地追她。
所以她知道郭,靖是好人,是真正的好人。
所以在這個小說裡,作者所表達的不僅是女人的社會需要和自然需要不可忽視,應該得到尊重,更重要的是作者對一種理想的兩性文化的展望。
從《射鵰英雄》中可以看出,只有兩性互補的狀態,纔是人類的理想的狀態,男尊女卑固然是不好的,但是你矯枉過正,說一定是女尊男卑,說現在這男人太壞,壓迫女人,咱們顛倒過來吧,我們退回到母系社會吧,還是女人做主,男人在外邊幹活就行了,那樣也不是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