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難辦？難辦就別辦了（2合1）
沐曉月愣了神，似乎是沒想到季風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懟她，絲毫沒留情面。
“不是，你說什麼？”
季風依然保持着微笑：
“剛纔你說沐晚秋上個大學就這種品味，那麼我說你沒上過大學，應該沒錯吧？
所以不是什麼？是伱不信星座MBTI，還是你上過大學？”
“我……”
“其實我一直覺得，帝都爺考不上大學挺困難的，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考不上大學，那就更抽象了，嘖嘖嘖……”
季風發出“嘖嘖嘖”時的表情充滿了鄙夷。
沐曉月這種人，從來都是鄙夷別人的，多年來的優渥生活，讓她看誰都是高人一等，哪怕是沐晚秋這樣的女生，她也能上嘴臉點評兩句。
畢竟她是本家，沐晚秋只是二房。
所以沐曉月什麼時候遭受過別人的白眼？
“季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知道，這裡是沐家的公司，沐氏影像，而你，是沐家的一個飯桶，沒問題吧？”
大家族裡出飯桶，這真不是危言聳聽的，有說是平衡氣運的，也有人說是家族人多了之後，有天才，必然有廢物，這才符合自然規律。
姜家的姜瀾和姜朝陽都很牛逼，但也出現了姜明那樣的廢物。
“你知道我是誰，你還敢這樣跟我說話？”
季風微微昂頭，俯視的目光掃了一眼沐曉月：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就敢這樣跟她說話？”
“她……”沐曉月看向沐晚秋。
小時候欺負慣了，她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剛纔的行爲有問題。
沐晚秋小時候不願意呆在帝都，自然也有家裡這些小輩的原因。
小孩子最怕什麼？
小孩最怕的東西，其實是自己在外面受了欺負之後，回到家裡告訴父母，父母得過且過，再說上一句：
“都是小孩子，鬧着玩的。”
很多家長根本意識不到這一句話對自己家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哪怕沐晚秋這樣的富家小姐，其實都是受害者。
因爲她這樣的富家小姐，小時候的玩伴也同樣是富家小姐，她並不會有什麼優勢。
被人欺負了那麼多年，今天突然有人站出來給自己出頭，不得不說，真的很爽……
現在讓沐曉月遲疑的並不是沐晚秋，而是季風。
他們的圈子，和普通人的圈子，信息渠道肯定是不一樣的。
指尖的創業傳說已經在帝都圈子裡流轉，沐曉月當然也聽說過了季風的厲害，所以季風爲沐晚秋出頭讓她非常難受。
可惜，沐曉月這種人沒什麼腦子，享受了那麼多年，一時間是很難轉變過來的。
眼瞅着季風已經爲沐晚秋站臺，她居然還要繼續嘴硬兩句：
“她不就是沐晚秋麼？我還比她大兩個月，怎麼，我這個當姐姐的教育一下妹妹還不行了？”
季風挑了挑眉，這種時候還不理解他是專門來找茬的，果真是飯桶啊！
他今天來到沐氏影像，就是爲了上嘴臉，爲了打開局面，他目的確實不純。
其實讓他直接騎臉沐江，季風的心裡也有點打鼓，現在剛入場，就來個小卡拉米練手，讓季風提前熟悉一下上嘴臉的感受。
只能說正好，就當是漲經驗值了。
繼續保持着居高臨下的神態，連竇丁都往前站了兩步。
接近兩米的巨漢往那一站，壓迫感瞬間降臨，讓沐曉月不自然的退後了兩步。
“當然不行，我今天來是公事，公事公辦，沐晚秋是我們指尖未來項目天使投資人，最高級的合作伙伴。
即使是我和公司CEO，見到沐晚秋也得客客氣氣的，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育她？
你是有什麼特殊才能麼？優秀的學習才能？領導力？還是你很有錢？可以站在我的面前和我的投資人平起平坐？
要不，你先掏個一億出來看看？”
一億！
現在整個沐氏影像的流動資金，加起來都沒有一億，沐曉月只是一個二世祖。
因爲家族生意的快速下滑，她現在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減半了，讓她過來嘚瑟兩句還行，真讓她拿錢，大手大腳慣了的她，現在連20-30萬都拿不出來。
“我，我只是……”
“沒錢就閉嘴，都成年了還沒點逼數，跟你這種人講話都費勁！”
沐曉月被季風懟的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恰好這時，沈玲帶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看上去50多歲，頭髮是染過色的黑亮，只是眼下的眼袋非常深，看上去很顯老。
這個男人和沐奎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就是季風今天要見的人，沐江了。
和沐奎那種瀟灑生活，風輕雲淡的樣子比起來，這個沐家的家主有點太過於臃腫，身上滿是酒色財氣，失去銳意了。
比起沐江，其實季風覺得沈玲更有那種大佬的氣場。
只可惜沈玲也是病入膏肓，所以這沐家的衰敗，只能說是命中註定。
沐曉月本來還不知所措，可她在見到沐江之後，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眼眶一紅，就貼了上去。
“爸，這個沐晚秋，居然聯合外人來欺負我！”
“呦呦呦，好了好了，晚秋怎麼說也是你妹妹，小孩子之間哪有什麼欺負不欺負的，至於外人，有爸爸在，沒事的，這樣，咱們先收收脾氣，跟季總道個歉……”
沐江先是哄了哄沐曉月，隨後又看向季風，根據沈玲剛纔的彙報，他已經知道了季風的身份。
這可是妥妥的財主，現在沐家正是缺少資金的時候，得罪誰也不可能得罪季風啊！
沐曉月已經傻眼了：
“爸，你讓我跟他道歉？”
“怎麼，季總可是指尖未來的老闆，還能受不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的一個道歉？”
“可，明明是他先說我的。”
“他說你什麼了？”
“他說我……他說我大字不識幾個，還說我蠢，還說我沒逼數……”
沐曉月委屈的不行，開始數落季風的行爲，甚至沒有看到自己親爹正在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了。
沐江這個時候可不敢得罪季風，只能強行打斷了自己女兒：
“不是，曉月啊，有些事情不是這樣算的，你不懂。
而且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沐曉月：？？？
不是，爹，你都拋開事實不談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爸？”
“好，你先別說話了，歇一會兒。”
在沐江和沐曉月父女尬聊，順便思索怎麼和季風開口的時候，季風這邊也已經和沈玲交換了一次眼神。
沈玲的表情有些冷漠，也有些期待。
所以還沒等沐江開口，季風就搶先一步出聲：
“你是沐江？沐總？”
“嗯，我是，你就是指尖未來的季總？果真是年少有爲啊，年紀輕輕，就闖出這麼大的……”
沐江的說辭只是慣例性的寒暄，可季風卻絲毫沒有跟他客氣的意思，直接打斷：
“好了，沐總，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聊家常的，直接步入正題吧。”
沐江：……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沐江沒想到季風這麼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不給面子了。
沐曉月也有點震驚，在她的認知裡，他們沐家雖然這兩年衰弱了很多，但怎麼說也是大家族了，她爸爸可是一家之主。
平時有人來找爸爸談事，基本上都是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態度？
不止是他們，就連沐晚秋都有點暈。
“季風……這麼兇的嗎？怎麼感覺和平時和和氣氣的樣子，有點不同？”
沐晚秋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母親，可沈玲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出聲。
沐江的臉色有些難看，多年蓄積的權力慣性讓他想要發火，可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沈玲就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沐江怒上心頭，下意識的就想要罵人。
可一回頭，便對上了沈玲那雙幾乎沒有感情的眼睛，情緒像是被突然澆灌了一盆冷水，怒氣也瞬間熄滅。
沐江回過頭，朝着季風尷尬的笑了笑：
“額呵呵，年輕人效率就是高啊，做事都是這麼雷厲風行的，年輕真好……”
季風解開了自己上身的兩顆釦子，語氣神態，絲毫沒有因爲沐江放低姿態而變軟，他依然保持着絕對的強勢。
“沐總應該知道我今天來你們這裡的目的吧？”
沐江一愣？
他大概猜到了是有關於沐晚秋手上，指尖未來項目股份的事情，可要說季風的具體目的，他還真的不清楚，也沒人通知他！
季風這樣一問，沐江突然有種被人架住的感覺。
他又一次下意識的看向沈玲，這個微小的舉動被季風盡收眼底。
怪不得沈玲說沐家這一輩的能力不足，態度已經算很客氣了，這種事情都需要用眼神去詢問沈玲，這個沐江的水平，呵……
不過季風也沒有因此掉以輕心，他也清楚，個人能力和用人能力並不是畫等號的。
作爲公司領導，即使個人能力不行，只要用人能力足夠好，那他依然可以帶領公司繼續走下去。
就比如沐江願意重用沈玲，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只是人用久了，也有可能出現反噬。
現在最想讓沐江倒下的人，反而是沈玲。
一直沒說話的沈玲，也在這個時候，恰逢合適的開口：
“沐總，如果要召開高層會議的話，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沐江聞言有些遲疑，他總感覺今天的節奏被人帶着走了，只是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沈玲幫他做事。
而且她的提議也順應了季風這邊的態度，鄭重的迎接，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對吧？
應該是這樣的吧？
帶着心裡的些許遲疑，沐江點頭：
“季總此行的目的我當然知道，指尖未來的項目權益問題，這確實是大事，我們公司也會給予最高規格的尊重。
沈玲，你就先去安排一下，我來招待一下季總。”
“好的。”
沈玲點點頭，默默的退了出去，也沒有再和季風眼神交流。
而季風依然保持着那副囂張的狀態。
就差把年少輕狂四個字寫在臉上了，很符合他20歲就成爲創業大佬的風範。
不過這副鼻孔上天，自我膨脹的樣子，反倒是給沐江很大的安全感。
小孩子心性，翻不起什麼風浪。
沐江尋思着，等他談妥了沐晚秋手裡的指尖股份，也就沒有必要再對季風客氣了，至於現在，先讓他得意一會兒。
“季總，走吧，我們先去會議室隨便聊聊？”
季風看着沈玲離開的背影，輕輕蹙眉：
“那行，就先去會議室吧。”
被沐江親自帶着來到會議室，途中這位沐氏影像的老總，沐家的實際掌權人，始終都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季風搭話，而且一直都是低姿態。
沐晚秋沒怎麼接觸過姜瀾，所以她不清楚，即使是現在比沐家更強的姜家家主，在和季風商量生意的時候，同樣也是這樣的低姿態。
對於小富婆來說，大伯沐江這個家主的低眉，反而更具有衝擊力。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認知到季風的能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真的不一樣了。
他的實力，力量，已經可以干預到自己的家族，甚至左右自己的未來。
但沐晚秋每次想起季風的時候，還是在老商圈，那個刷油漆的小哥樣子……
曾幾何時，沐晚秋還想過等季風破產了，自己好好拯救一下他。
可事到如今，即將破產的居然是沐家，而那個曾經她希望拯救的人，卻成爲了可能會拯救沐家的人。
世界的變化，可真快啊！
一路來到了沐氏影像公司的會議室，季風被沐江安排在了左一的位置上。
“季總坐，稍等一下，讓曉月和晚秋跟你聊聊天，我先失陪一下。”
季風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好，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等沐江離開，沐曉月才一臉尷尬的看着季風，想起自己父親剛纔三番五次的叮囑，如果不和季風道歉，未來三個月的零花錢全部都沒了，她也不得不低頭。
“季總，剛纔的事情，對不起。”
季風繼續翻閱着桌上留下的沐氏影像資料，他沒有接受沐曉月道歉的意思，甚至都沒有擡頭看對方。
如果換做平時，季風真的犯不着這樣去針對一個小輩，這樣的人，他甚至懶得去多看一眼。
但今天不同了，沈玲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沐晚秋這個女兒。
所以，季風他代表的不止是自己，還有沐晚秋。
一個人的成長，要從真正的建立自信開始，而自信來自哪裡？
權力，力量，金錢。
沐家的每一個人，都要成爲沐晚秋的踏腳石，這聽起來很困難，季風之前也沒什麼信心。
可看到了沐江對沈玲的依賴後，季風反而感覺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相反……
“季總，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被沐曉月第二次詢問，季風似是有些不耐的擡起頭：
“你耳朵被耳屎堵上了？聽不懂我剛纔說的話嗎？”
“額，什麼意思……”
季風把目光移向身旁乾站着的沐晚秋那：
“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跟她道歉啊，你什麼檔次給我道歉？我需要你給我道歉嗎？要道歉也是你爸來啊！”
沐曉月的臉色再次漲成紫色。
她盯着沐晚秋，依然是滿臉的不服氣……
爲什麼？憑什麼？
而沐晚秋本人卻有些尷尬，她拽了拽季風的胳膊，想要示意季風自己不需要讓她道歉。
可季風只是理所當然的指了指一旁的座椅：
“你發什麼呆，坐那啊，她什麼檔次，你什麼檔次？你不會以爲她跟你是一樣的身份吧？”
沐晚秋：啊？
不是，我什麼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季風在會議室裡肆意甩臉色的一幕，恰好被那些沈玲帶過來，陸陸續續進入會議室的公司高管看見。
沐曉月這個平日裡的公司小霸王，被季風罵的帽子都戴不住了，也不敢反駁。
這些人都是人精了，一時間紛紛開始思考季風的身份。
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提前知曉。
不過這種時候可沒人站出來爲沐曉月說話，去觸季風的黴頭。
沐晚秋有些拘謹，說實話，她是真的沒有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也沒有參與過公司的運作。
在場的人，看起來都是她的叔叔阿姨輩了。
可季風那麼強勢的讓她坐下，沐晚秋也不好拒絕。
於是她對着各位前輩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紅色職裝裙子，捋了一下大腿，然後坐在了季風身旁。
看着她的一身裝束，季風嘴角抽了抽……
其實小富婆平時的穿搭品味很好，可穿職業裝和穿休閒裝，是完全不一樣的。
尤其是她還平胸。
這種紅色的職業小西裝加裙子，你要是沒有比較炸裂的身材，撐不起來衣服，那看上去就是妥妥的大堂經理，迎賓小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沐曉月吐槽沐晚秋的穿搭，其實完全沒問題。
但是沒辦法，現在是找場子時間，穿搭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見沐晚秋坐下，季風又重新把頭轉向沐曉月：
“你愣那幹啥？道歉啊，你不會以爲有人來了就不用道歉吧？呵，還有這麼好的事？”
剛纔沒人，季風還算給沐曉月留了點面子。
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季風對沐曉月騎臉輸出，在場的不少高管都感覺驚訝了。
這是一點都不給沐家面子啊！
眼前這個年輕人，要幹啥？
沐曉月被季風逼的緊，求助無門，甚至把目光投向了沐晚秋。
可還沒等沐晚秋開口，季風就壓低了聲音率先道：
“想想自己爲什麼不喜歡帝都，不要動不動就原諒別人，多考慮考慮自己，少考慮別人，你哭的時候，有人爲你求情麼？”
沐晚秋愣了愣，最終閉上了嘴巴，收起了自己那一絲的聖母心。
沐曉月見狀終於沒了辦法，表情糾結了一會兒，爲了自己的零花錢，也不得不低頭：
“沐晚秋，對不起。”
“好了，這不是很簡單，看來你大伯女兒的頭顱，也不是低不下來的。”
季風攤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沐晚秋卻有點恍惚，今天的季風，給她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太強勢了，這讓小富婆有些不習慣……
但季風好像在逼着她習慣，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麼？
“季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季風的表情一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微笑。
沐晚秋沒有讀懂這個笑容的意思，也沒時間了。
因爲沐江已經帶着沈玲，還有其他沐氏影像的高管走了進來。
一進門，沐江還和季風這邊友好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還給沈玲使了個眼色，示意沈玲給大家介紹一下季風的身份：
“沈玲。”
沈玲點點頭起身對大家介紹：
“這位，是指尖未來的創始人，季總，今天季總來，是商討一些指尖未來股權事宜的，大家歡迎……”
沈玲冷着臉介紹完，隨後主動鼓起掌。
雖然她在表示歡迎季風，可冷着臉的樣子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但是周圍的人，似乎都對這樣的沈玲習以爲常。
她在沐氏時，完全就是一個冷麪女總裁，沐家究極工具人。
恐怕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工具人角色會有叛變，顛覆沐家的想法，還和季風聯手。
要是有人這樣說，估計沐江第一個不信。
季風對着這羣人點頭示意，回憶着之前和溫暖統計的資料，觀察那些資料中記錄的人。
在觀察的過程中，季風發現了有趣的現象。
那些被沈玲標註爲心腹的人，全都沒有去觀察沈玲，他們大多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熱烈鼓掌。
反倒是那些牆頭草，時不時的看着沈玲，似乎想要從沈玲的表情裡讀取一些信息。
只是沈玲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不動如山。
“藏的真深啊！”季風心裡暗暗感慨，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沐家又遭遇了一些重大變故。
或許沈玲自己就有把握吞下沐家！
這是一個真正的女強人，風格，反而有點像是溫暖。
只可惜，沐晚秋並沒有繼承到自己母親在商業上的卓越能力，這纔是令人遺憾的地方。
“好了，開始吧，目前沐晚秋擁有指尖未來的項目權益一共四項，分別是《爐石傳說》《三國殺》《打分帝》以及還未上線的《陰陽師》。
今天我來到此地，是因爲之前沐晚秋跟我提及了一些股權變更的想法。
這很明顯是違背了我之前的商業規劃的，所以我希望貴公司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開局就騎臉，一點都不含糊。
沐江幾人聽的都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他們確實有索要沐晚秋手裡股份的想法，可這不是還沒實行麼？
事情還沒有發生，這季風就上門來找事？
沐江的表情微微變化，但還是十分客氣的對季風說道：
“季總，你也知道，受到商業潮汐的影響，我們沐氏影像出現了一些資金上的週轉問題。
而晚秋也是我們沐家的一份子，作爲沐家人，這個時候出力是應該的。
所以我希望晚秋可以拿出指尖項目股份，由沐氏影像代持，等到解決掉公司的資金問題後……”
還沒等沐江說完，季風就直接打斷了他：
“好了好了，沐總，貴公司的情況，想必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什麼資金週轉問題？
影像製造行業是什麼情況，你們心裡就沒點逼數嗎？不轉型死定了，就這還跟我裝什麼呢？”
“額……”
一衆高管紛紛側目，季風這樣的說辭，等於直接把整個行業的遮羞布扯掉，一點都不給面子。
而沐江就這麼穿着個褲衩子站在那裡，像個小丑。
“季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什麼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內部的問題內部處理，誰掌權，誰是領導，我一個外人根本無所謂。
但我不希望你們內部的分歧，股權變動，影響到我們指尖未來的項目規劃，尤其是沐晚秋手裡的股份。
這些股份是有補充條例的，當時簽訂的時候，就有三年之約，現在還有1年多的時間纔到期。
如果沒有完成補充條例，那麼這些股份我將會以原價回購。
沐晚秋爲指尖項目注資一共2700萬，你們這個時候如果要變更股權，那我只能進行項目補充條例，用2700萬回購股份了。”
“2700萬？”沐江直接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個數字簡直是開玩笑的，不說別的，單說爐石一年的盈利分紅，恐怕都不止這個數字。
他們對這些股份的價值預估，已經達到了4億甚至5億，現在季風只給2700萬，那怎麼行？
“季風，你要搞清楚我們沐家，現在的情況。”沐江急了，連季總都不喊了。
可季風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淡淡擺手：
“我說了，你們沐家怎麼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季總，你這樣，我們很難辦！”
季風很久沒抽菸了，但在這種場合，他還是給自己點了一根。
非常囂張的站了起來，敲了敲桌子：
“難辦？難辦就別辦了，申請破產吧！”
“你說什麼？”
季風扭頭看向沐江，冷笑一聲：
“股權變更方面，指尖未來單方面不同意，至於你們沐家，如果沐家的領導人沒這個本事玩下去，那我建議換個領導人。”
衆人：？？？
話鋒的突然轉變，讓在場的高管瞬間一愣，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這怎麼可能。
可很多人又在這個時候看向了沈玲。
換個領導人……
嘶，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季風把這些人的目光盡收眼底，但他沒有伸張，也沒看沈玲，而是看向一旁的沐晚秋：
“我們指尖的股份全部都在沐晚秋手裡，我感覺她就不錯，要不，你們沐氏影像商量商量？”
沐晚秋愣住了，這什麼跟什麼啊？
讓她當沐氏領導？
衆人也懵了。
不是，燕國地圖這麼短嗎？
一時間，話題的走向有些離譜，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沈玲站了起來：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