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九千歲髮尾處細緻烏黑的長髮,常常披於雙肩之上,她特意剪了一個齊流蘇,風一吹的蓬鬆感,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肌膚吹彈可破,在開口一笑,擠出來的酒窩中,一笑醉千城。
殊不知她這幾日的舉動,都被帝君暗自觀察在眼中,原本驚濤駭浪般爆亂的後宮,被她平息,管的服服帖帖,每日都是在這個時辰,三千佳麗就開始成羣結隊做早操,晌午就泡澡,晚上就看戲曲,行程滿滿的。
耳根子再也沒有幽怨聲,屁股後面也沒有人緊追不捨,突然的安靜,讓帝君覺得好輕鬆。
“帝君,九千歲真是一名合格的的帝后,你看今夜要不要翻牌?”
不知不覺,盡然那麼晚了,皓月當空,繁星密佈,知了啼鳴,讓人有些疲憊。
盤中所有的牌子,都刻上九千歲的名字,“都是同一個人名字,你說朕是翻還是不翻?”
“翻吧,帝君,閨中寂寞縱使她還小,不懂男女房中歡樂,總要磨合磨合,一次不行那就兩次,這樣您就不用擔心君王了。”
這幾日,江湖上頻頻出現好多幫派,都有一個旗幟,而上面的圖案就是一個‘邪’字,人數日益擴大。
他們領頭人各個都是數一數二的賭徒,百賭不輸,賭場見到他們都怕,再者他們的武功都不低,而且身懷絕技,無影無蹤特別神秘,衙門好幾次就摸不到他們的老巢。
“呵呵,誰擔心他,斷了他一條胳膊是輕的,當初應該斷了他的雙腿,看他怎麼回來,當初三萬大軍打朕三十萬,不自量力,不過賠了一個好色之將,死不足惜,借刀殺人而已。”
早就想罷免這個好色之徒,只是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恰好趕上時機,將錯就錯,反勝追擊讓他們打的疲憊不堪時,全部一網打盡。
打仗他不懂,可是用文理,他可從未輸過,天時地利也非常重要,靈蛇可是在月圓之夜,嗅到雄黃粉就會變得毫無理智,失去人性。
“帝君,泡好的蛇膽酒要不要送去給帝后嚐嚐?”
“當然,狼王的皮也扒了吧,我怕她太思念,總搞些新奇的鬼玩意兒,繼續盯住她,一舉一動每間隔一個時辰,就向朕彙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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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吒,奴才告退。”
嘩啦啦
御花園
有個很美的池子,風吹不折花草香,拂堤楊柳醉春煙,一河粼粼波光。一羣白鷺自蘆葦叢中齊齊驚起,撲騰着翅膀,劃出的弧線,景色讓人流連忘返,她忍不住寬衣解帶,跳入池中去捕捉白鷺。
“啊,帝后落水啦,帝君還要翻她的牌,快來救人那!”
我去……
躲不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天天就饞她的身子骨,原本捉個鳥補補,誰料被誤認爲落水。
湖面上她深深吸一口氣,小腿一蹬,潛入水底,水下她看着一羣人倒影劃過。
“帝后……”
“慘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游泳,萬一……”
“呸,閉上你的烏鴉嘴,再叫一幫人來撈,全部下水,帝君說過帝后最擅長演,連他好幾次都被她糊弄過,就怕裝死,快點!”
嘩啦嘩啦
一個接一個的跳下水,人越來越多,她往前遊,他們就往前遊,她往下,後面總感覺有人追。
她最多隻能憋半小時的氣,於是加快步伐,往下游一直攀爬到加上後,她立馬抓着水草上岸,坐在假山上喘氣。
“咋就那麼執着呢?不就遊個泳,老孃不陪你們玩了,你們慢慢找。”
寒風吹的她手臂起雞皮疙瘩,走到走廊的拐角處,見有人來,東躲西藏,不知不覺來到御書房,帝君常常在這裡批閱奏摺,這麼晚還在幹嘛?
戳了一個洞眼,她往裡面看去,只見他袒露胸膛在那裡緊閉雙眼打坐,周圍都放着八卦陣排序的香爐,裡面不斷有黑氣,來回鑽入他的耳鼻喉。
難道魔功就是靠吸食這幫黑氣?
趁着帝君打坐太認真,並未發覺她的存在,她光着腳丫來到麒麟殿。
敲了敲門,見她的自己人,立馬捂住人的嘴闖進屋,把門合上。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誰,帝后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帝君派人送來上好的蛇膽酒,還有獸皮,快來看看啊。”
本來她對他送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是看着那一缸的釀酒,就有些好奇,走過去拔掉塞子,往裡探頭髮現,雙蛇膽相連,懸浮泡在前面。
蛇膽都是隻有一個,而雙蛇膽,就意味着帝君殺了君墨邪的座椅!
那獸皮,抓身看向桌上擺着的金燦燦羽絨獸皮,狼王的獸皮!
“真想殺了他!”
“殺?殺……誰”身旁的宮女被她佈滿血絲瞳孔嚇的有些結疤。
從未見過九千歲有着這麼強烈的殺機,好像能把人活活撕成碎片一般,抓着檀木桌面,刮出的指甲印。
他兩的座椅,可是歷經千辛萬苦才捕捉馴獸到的,培養一隻座椅,付出那麼多的心血,他問都不問就給殺了。
她咬着牙,心裡將帝君罵個千百遍。
“秘密給我暗查君王的事,查的怎麼樣了?他最近跑哪去了。”
“回……帝后,咱們秘密暗查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實在太難查了,五萬兩一單現在都沒敢接。”
她的十指陷入肉,重重的捶在檀木桌上,一拳嘣的一聲,破了一個大洞,該死!要不是她現在的金手指兩天才能動用一次,爲了自保安危不輕易動用,還用得着掏錢暗查?
就在這時候,屋外的燭光引起了她的注意,聽着步伐聲,不用匯報她也知道是誰來了。
“九千歲,你不用裝睡或者裝死,朕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
她冷冷的看向門外,不急不躁的走到屏風後面穿起一身桃色的睡袍,誇口的袖子被她捲起,打着哈欠,將頭髮用方巾包裹住,打開大門。
“不知,帝君深夜造訪所爲何事?我還小在長身體不能熬夜,請回吧有事明天再說。”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