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身子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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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還是那種老式的木門,沒有上鎖,曉馳輕輕敲了敲,誰想門竟自然敞開了。
“孫先生,您在嗎?”
曉馳邁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去,只見屋內空蕩蕩的,光線昏暗得有一種窒息感。被磨得泛着亮光的水泥地面上,只放着一張老式木桌子,深橘色的油漆已經脫落得斑駁不堪。桌子上立着一面圓鏡子,也許是照妖鏡吧,他暗自思量。四面已經發黃的牆壁上,貼滿了字畫類的東西,上面似乎是用紅墨水畫着那些他永遠也不可能看懂的符號。
“請問有人在嗎?……孫先生,您在嗎?”
曉馳擡高音量又問了一聲。
仍舊沒有人應答,屋子裡瀰漫着詭異的空氣,讓人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發麻。
良久,終於有人說話了——
“年輕人,你進來吧。”
聲音是從裡面傳出來的,聽上去蒼老又厚重,彷彿已經將他的身體穿透了一樣,曉馳不禁打了個冷顫。
穿過昏暗窄小的走廊,他來到一間屋子前,門半掩着,可以看到裡面隱隱閃爍的燭光。他輕叩了兩下門,走進裡面去。
這間屋子裡的光線極度昏暗,只在西牆上有一扇狹小的窗子,竟然還被黑色的窗簾遮住了,木案子上的那具小小的燭燈成了屋裡唯一的光源。坐在木案子後面的人,應該就是孫先生了,他穿着老式的灰色布衫,歲月的痕跡深深印刻在黑黃色的面容上,他下巴上留着銀白色的山羊鬍,頭頂一根根鮮明的白髮絲明顯已經稀疏了。他正低着頭,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一本舊得皺巴巴的古書,完全沒有因爲曉馳的到來而分心。
“孫先生,您好。”
曉馳恭敬的向他打招呼,然而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仍舊目不轉睛的盯着手中的古籍。
“孫先生——”曉馳又開口了。
這次,孫先生舉起手掌,示意他等候,那手掌骨節分明得就像蒼老的樹枝一樣,顏色比面容還要淬深。曉馳於是不再說話,只靜靜的站着等候。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過。
空氣壓抑得窒息。
曉馳開始擔心起來,萬一那女鬼已經吃完了芒果出來追他,察覺到他離開的真正目的該如何是好?他開始想催促孫先生,然而孫先生如雕塑一般的專注神情,早已將他拒之千里之外了。
唉,怎麼辦纔好呢……
他正焦急的擔心着,卻見孫先生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古籍,似乎已經看完了他想要看的東西,他閉起眼睛揉了揉睛明穴,終於擡起頭來。
曉馳一陣興奮,激動的趕忙說,“孫先生,現在我可以和您說話了嗎?是這樣的——”
話說至一半,他的嘴脣突然僵硬住,他驚訝的發現,孫先生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就像鷹眼一樣,正不偏不倚的凝視着自己的臉,他的眼白佔據了眼眶裡的絕大部分空間,就像有兩把犀利的銳劍正刺過來,看得曉馳毛骨悚然。
“孫先生……”
滲涼的恐懼襲上脊背,心臟都彷彿結了冰一樣。
“年輕人,你近來身子可有不適嗎?”良久,孫先生終於開口講話。
“……?”
身子不適?
他貌似沒有感覺啊。
“我看你印堂發黑,應該是被惡鬼纏身所致,”孫先生繼續說,“就算你現在沒有覺察到不適,再過不久,只恐怕陽氣也會耗盡了……”
“……”
他的話聽得曉馳雲裡霧裡,不安重重,什麼印堂發黑,什麼陽氣耗盡,他統統聽不懂,但有一點他說對了,那就是他確確實實已經被惡鬼纏身了!
“沒錯,孫先生,我的確被惡鬼纏身了——”曉馳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整天粘着我,攪亂了我的生活,害我幾度險些送命,一刻也不得安寧!請問您有沒有辦法讓她離開我呢?”
孫先生聽了他這番話,不禁睜大雙眼,那眼裡恐懼的光芒看得他陣陣心悸。
“年輕人,你——你剛剛說什麼?你難道——難道可以看到那惡鬼嗎?”
曉馳點着頭,孫先生的表情和語氣裡的恐懼,讓他全身的神經都繃緊,“沒錯,我是可以看到她,其他人都看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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