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
很多人的頭腦當中都產生了這樣的一個問號。
按照某種道理上來講，這種營銷號的標題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人的微博下面。
尤其是這種在文壇當中還是有點知名度的人。
但是，這個男人的操作一直都在刷新他們對遠歌總編這樣一個人設的認知。
以至於現在，這幫人的腦子裡面對總編這樣的一個職位產生了一些不可逆轉的誤解。
是不是都是這麼的不要臉？
“所以，這個就是在爲下一本書打廣告？”
很多人看完了老劉的帖子之後，都十分鮮明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
你宣傳就好好宣傳，搞這麼一出，算什麼？
他們的眼皮在瘋狂地抽搐。
隨後他們又看見了老劉轉載了遠歌官方賬號的一則通知。
“新晉作家陸墨的新書《月亮與六個硬幣》在遠歌出版。
這本由葉懷瑾本人親自做序的書籍將會在五天之後與全國各大書城網點銷售。
天上的月亮，與地上的六個硬幣。
你會選擇哪個？
讓我們等到陸墨交給我們一份答卷。”
看到這則通知，然後再結合一下劉溫延發的那個什麼“葉懷瑾都說這本書值得一讀”之後，他們才意識到是這麼一回事情。
那麼，你說你發個營銷號的標題，至少內容也寫一下吧。
就哐當一下，把標題往那裡一扔。
管都不管。
而且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理直氣壯的轉過身轉發了自家官方賬號的微博。
這樣厚顏無恥之人，從未見過。
不過話又說回來。
似乎頭一次在其他的書上面看見葉懷瑾的名字。
而且，還是爲別的書做序。
這種現象從來都沒有看見過。
“真的是葉懷瑾本人？”
有人跑到劉溫延的微博下面去問了。
目前，他們希望劉溫延能夠給他們一個……正經的答覆。
問的人很多。
老劉想了想，隨後噼裡啪啦的一陣鍵盤聲。。
“是葉懷瑾本人。
是我帶着這本書去找葉懷瑾的。
他看完之後，決定給這本書做序。
等到書本上架發售的時候，你們會看見葉懷瑾本人的字跡。”
老劉也就說了這麼多。
別的他不在透露。
純粹是爲了吊他們的胃口。
然後等到書本發售的那一天，全部都去買書。
雖然老劉並不是很擔心這本書的質量問題。
不過還是那句話，賣的越多越好。
這本書算得上是除了葉懷瑾之外第二個在遠歌走流程出版的小說。
但凡是有點頭腦的人，這個時候差不多都能看得出來老劉打的是什麼算盤。
在文學出版這個領域當中的競爭，和外面的那些行業當中的競爭並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有些時候還要來的可怕。
葉懷瑾他們狙擊不了。
但是其他的人是可以進行狙擊的。
只要把其他的暢銷書作家或者是那些作協當中的作家的作品發售時間安排在同一天。
打掉遠歌的新人，不費吹灰之力。
還可以一直都壓着。
如果老劉用葉懷瑾的書反推。
那麼，他們自然也沒話說。
只是自家新人的書也會被壓下去。
在葉懷瑾的書面前，衆生平等。
所以，也等於是閃電戰。
老劉本來想用盲盒的。
不過想了想，這種騷操作還是算了。
陸墨經受不住他這麼折騰。
萬一被他玩壞了，那麼沒準真的就完蛋了。
老劉在辦公室當中待了一會。
等到公司當中全部的人都離開之後，他才慢悠悠的開始收拾起桌面。
現在就等五天之後的發售。
然後再等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樣子。
看這本書能不能發酵出不一樣的味道。
雖然有想過給刑學林他們寄一本過去。
但是這樣就可能會欠人家一個人情。
老劉不高興欠別人人情。
尤其是刑學林。
那個傢伙說不定也會搞出一點騷操作出來。
時間過得不算快，也絕對不算慢。
這段時間當中遠歌也進行過一些宣傳，不過等到五天之後的正式發售的時候，還是多少沒有點底氣。
買書的人有是有，只是比起葉懷瑾的那會的場面來看，這個時候人少的可憐。
這當中還有一大部分人也是衝着葉懷瑾的名號去的。
真正衝着書本去的人還真的不多。
他們的腦子當中久而久之，形成了這麼一個觀念。
似乎別人寫的書讀上去沒有葉懷瑾的書那種韻味。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乎葉懷瑾的文字能夠讓人更加容易的沉迷於其中。
更好的代入進去，隨後在自己讀完之後，清醒過來，彷彿是做了一場夢，酣暢淋漓的大夢。
隨後回過頭看一眼，往日的憂愁與悲傷被淡化的聞不得一絲絲的味道。
也許還有幾縷愁絲，但是那些在不久之後都會飄散在空氣當中。
就像水蒸發一樣。
了無蹤跡。
買了書的人回到家中，拆開了封面。
有點迫不及待的翻到了序言那一部分。
映入眼簾的是葉懷瑾的字跡。
他們認得，那就是葉懷瑾寫的。
縱然出現的次數不多，但是這種獨特的風格早就被刻畫上了葉懷瑾的記號。
“所有人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唯獨他彎腰去撿拾掉落地上的六個硬幣。”
這是一句話。
讀過書的人都很清楚。
有些時候書當中的一些意象是有着特殊含義的。
而一上來就是這樣開門見山的說明。
也就是說，月亮和六個硬幣是兩種意象，代指了什麼呢？
他們繼續往下看。
這篇序依舊是葉懷瑾的風格。
不加入任何的感情色彩。
冷冰冰的說着一件事情。
也不誇讚，也不批評。
不過他們卻看懂了一些東西。
這本書似乎有點意思啊。
但凡是看到了序章的，基本上都往下看了下去。
他們好奇，這本書吸引葉懷瑾，並且爲他做序的魅力在什麼地方。
就和往常看書一樣。
時間流逝的飛快。
等到從書中脫離出來的時候，外面天黑了。
一輪月亮從高樓的上邊緣爬出來。
然後穩定的掛在天上。
他們輕輕呢喃了一句。
“這就是月亮嗎？”
“那麼……”
他們轉而低下頭。
“六個硬幣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