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差距啊！”
向駿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氣，看着前方電腦上的數據愣住了，不降反升。
對手賣了87萬，而自己這邊出貨價格都已經打了八折，可惜零售商那邊銷售情況並沒有好轉，雖然也有小幅度上升，可最終才7萬多點。
這差距簡直沒法看，就算《聽風吹的聲音》前期積累的優勢很多，可現在一天就被追上差不多一半，這才8月28號，後面幾天完全得看對方臉色行事！
作爲湘南衛視暑期熱播劇，小說的前作《風從北方來》在暑假結束前已經大結局了，所以在熱度上面根本幫不了現在小說什麼忙。
現在各種手段都已經用上了，至於能起到什麼作用那真的只有天知道。
整個湘南少兒出版社都瀰漫着一種戰敗沮喪的氣息，明明還沒有到8月31日晚上12點，但員工們幾乎都不抱有任何希望。
“這月冠真的沒戲了嗎？短短一天就被追回這麼多。”
“看起來的確受不住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獎金。”
“總得做點什麼吧？”
“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個數據太假了嗎，哪有電子書銷量是實體書三倍的。”
“振作起來，其實咱們銷量也不低了，主要是目標放得太高，前面兩週太順風順水！”
“就讓我頹廢一會兒吧，實在太倒黴，居然跟張楚撞上。”
“沒辦法，運氣就這樣。”
“誰遇上張楚都得死，那些稍微有把握跟他掰掰手腕的作家，也是在出版社的安排下避開，免得兩敗俱傷。”
“躲不開啊，你看看七月有《悟空傳》把持，八月又冒出來《霸王別姬》，聽說他又在寫新書，不知道哪些倒黴蛋會碰見這個妖孽的新書！”
這些員工最開始還有些沮喪，後來都已經接受了這種命運，並且開始期待下一個倒黴鬼，看看究竟會是哪本書或者哪些作家被張楚給碾壓了。
總不能自己一家公司遭殃，多幾個人一起哭也挺好的。
……
“什麼鬼名堂？我們用得着去跟這本書碰瓷刷差評？”
李澤濤看着網上的新聞報道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這邊自己公司還沒有開始慶祝，就有人開始整起幺蛾子來！
作爲南海出版公司的副總，李澤濤對出版界的那些招數算是瞭然於胸，自家公司並不是沒有用過這些把戲，但在張楚的作品上面還用不着去打壓對手。
此時網絡上面已經陸陸續續有傳言了，說是《霸王別姬》粉絲惡意給競爭對手刷差評，主動攻擊其餘作者跟作品。
不管事實到底如何，起碼已經有營銷號開始帶節奏扔截圖了，簡單從截圖上面看的話，李澤濤的確看到了《聽風吹的聲音》豆瓣讀書那邊的一星評價。
可這些評價似乎明晃晃的帶上了張楚粉絲的痕跡，開口閉口就將張楚扯在一起。
【垃圾小說還想跟張楚大大比，這都什麼鬼，必須一星！】
【不好意思，在我看來，除了《霸王別姬》以外，其餘都是垃圾！】
【最討厭這種言情小說了，看這類書的都是腦殘。】
【情節白癡，人物傻不拉幾，女主角跟男主角應該去死。不知道怎麼寫愛情的話，建議去看看張楚大大的新書】
豆瓣讀書要評分的話就必須要購書才行，李澤濤可不會覺得張楚的粉絲有那麼閒心去專門買一本小說然後去罵。
他嘴裡叼着根菸，腦袋迅速搜索起來，這一羣人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非得在這個時候作妖！
“是湘南少兒出版社公司自己請的人，還是說有第三方公司想要讓我們倆家槓上，這批水軍的質量可真不行，應該扣錢纔對。”
宣傳策劃部的主任毛磊有些緊張的說道：“除了在豆瓣這邊有打一星之外，在微.博上面也有人頂着霸王別姬的名號去黑其餘作品，這應該是那些得了紅眼病的人，看起來是有組織的，並不是散戶。”
“總有這麼些人見不得別人好。”李澤濤將煙擱在菸灰缸上，“毛主任你現在就去監控一下這些言論，看看能不能從這些賬號過往的消費記錄或者發言記錄瞧瞧。也可以讓技術部那邊配合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黑客技術找到IP地址。”
“那我們應該怎麼應對？我覺得應該好好澄清一下，這明顯就是潑髒水，想要嫁禍給我們。”
誰知道李澤濤卻搖了搖頭，“這完全是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有了先入爲主的概念之後，再加上水軍跟營銷號帶節奏，不是我們做的，這口黑鍋也只能揹着。”
毛磊剛剛纔接手宣傳這方面的工作，算是之前派系鬥爭中被提拔起來的人，現在看起來工作能力堪憂。
作爲宣傳策劃部的主任，竟然找領導詢問方法，若不是靠山太強的話，李澤濤早就將他的職位給擼掉！
“這可就麻煩了，千萬不要影響到張楚的銷量跟聲譽呀。”毛磊着急的說着，他只顧着流汗，完全想不到辦法。
李澤濤略微有些失望，但他其實早也知道這貨靠不住，於是開口提醒道：“你知道網絡有多少人嗎？我們什麼都不做纔是最好的選擇。原本這只是一小撮人在鬧事，我們迴應之後就會將事情鬧大，你是嫌更多人不知道這件事情麼？”
“李總，可這樣萬一任由他們發展下去，真的會有麻煩啊。”
“現在《霸王別姬》已經成勢，這股潮流不能逆轉，這點負面消息就像是錢塘江大潮裡的一塊石頭，它能擋住這潮水麼？螳臂當車的故事知道不，這些人處心積慮想要折騰大新聞，我們偏偏不讓它如意！”
毛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就跟那些明星一樣，很少去澄清那些十八線外的碰瓷。”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現在《霸王別姬》紅了，什麼書都想要蹭一蹭熱度。”
“可這樣也太憋屈了吧？明知道對方下黑手，可我們卻沒有什麼解決方法，一直按兵不動。”
李澤濤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他搖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職位能坐多久，等會兒我給你個計劃書，你照着這計劃來施展，別在裡面自由發揮，全部按我說的去做！”
幸虧張楚自身實力過人，而且運氣也還不錯，要不然真要被這種豬隊友給坑了。
指望毛磊這個門外漢來做《霸王別姬》的反擊工作，李澤濤還是決定親自上陣，看看自己是不是依舊寶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