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並不喜歡看書,可這裡面充斥的笑料真的讓人捧腹大笑,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深究的人,看個表面的熱鬧就行。
佛祖是怎麼煉成的,以及金蟬子的評價,還有問題青年的類比,原本坐在菩提樹下悟道的佛祖也變成在蘋果樹下了。
最重要是幾顆蘋果砸下來,佛祖也寫出了自己的作品《三大定律經》,這完全讓人聯想到了遠方的牛頓,物理大神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張楚攤開手笑着說道:“這就是目的啊,我們的口號就是顛覆西遊!”
“那年頭的和尚都有避雷針,這也太無厘頭了點。不夠嚴謹啊。”韋文林裝模作樣的說道,“看來我得每天都來催你更新才行,全體網友都得感謝我。”
“感謝你個大頭鬼。你知道每天睡眠不足的話,會導致靈感缺乏嗎?沒靈感怎麼寫小說!”
張楚打了個呵欠,他將這段文字複製起來,粘貼到微.博上發了出去,《西遊日記》算是正式開更。
韋文林這會兒好像也被傳染了一般,睡意直接涌上來,剛剛是想要看到小說,如今目的達成之後一下就沒精氣神了。
“那你慢慢寫吧,我得回去補覺了,昨晚被初中同學拉去酒吧玩到兩點多,再去網吧通宵。”
“快滾去睡覺吧,可別猝死。”
“小爺這身體倍棒兒,好着呢!”韋文林揮揮手,然後就走出門去。
楚嵐正提着幾個包子跟兩杯豆漿,她看見韋文林之後立即招呼道:“小韋吃早飯了嗎?阿姨剛剛買了包子,快趁熱吃。”
“楚阿姨,我回家還有事兒,就先走了。阿姨再見。”
“這孩子,急匆匆的找你,怎麼又急匆匆的跑掉?”楚嵐有點理解,轉眼間人影都看不到了。
張楚鎮定的拿過包子,咬上一口之後說道:“可能他想回家上廁所吧。”
……
真正在馬桶上坐着的是劉振,他今年剛剛畢業就在外面租房子上班,每天早上七點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蹲馬桶。
不在廁所裡面呆一二十分鐘根本拉不出來,這是典型的習慣問題,劉振習慣性打開微.博查看着昨晚沒看到的新鮮事情。
剛剛纔刷新一下,結果就看到關注的張楚發了西遊第一天的日記!
“媽的,這個西遊跟我看的西遊完全不一樣啊,全都是惡搞。”劉振一早就有預料,可當這文章真正出現的時候,還是挺詫異的。
他話雖然這麼說,但其實挺喜歡這種風格的,搞笑背後有各種隱喻跟反諷,很有張楚平時微.博的感覺。
“哈哈哈,玄奘竟然嘲諷樓上的金蟬子,等他恢復記憶了會不會笑死。還天打雷劈,真把他劈死了,誰去西遊取經啊。”
明明只有四五百字,可裡面各種笑點很密集,甚至還有對張楚自己的調侃。
【從一無所知,到掌握真理,簡單得只需要背幾條定律。這就像是看推理小說正來勁,突然有人告訴你最後的兇手是誰,你恨不得殺了他一樣。】
很多惡趣味的讀者就喜歡在張楚先前的微.博裡透露《神探夏洛克》後面的劇情,只可惜遇上了坑王之王,沒人能劇透《心理罪》最終結局。
下面的評論幾乎都是點讚的,這麼奇葩的西遊日記果然只有段子手才能寫出來。
“不想當段子手的高考狀元不是好作家,張楚你肯定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多達1000塊錢的螞蟻花唄。”
“還是上小學的時候看西遊記電視劇,現在要是有一部這樣歡樂有趣充滿吐槽能量的西遊記,我決定會再看一遍!”
“牛頓:我變成佛祖啦??”
“佛祖是怎麼煉成的哪裡有賣,求購!”
“張楚這是在用寫段子的手法寫小說嗎?”
“寫得好……”
“等等!《西遊日記》從第一天開始,這應該是從唐僧還沒出發的時候開始寫吧?他們取經就花了十多年時間,這本日記得寫多久?”
……
馬啓偉一大早就給燕京大學中文系的系主任閻柳打了個電話,雖然現在是放暑假時間,但這麼大一尊神,就算是系主任也得嚴陣以待。
“馬老,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閻柳誠惶誠恐的說着,馬啓偉作爲《詩刊》現任的主編,在中國詩壇乃至文壇都有非同一般的地位。
“小閻,我是來跟你打聽一個人的。你知道張楚這小同學嗎?他是你們系今年的學生。”
閻柳哪裡還不知道張楚,這可是他們系今年最有名的新生,從清華大學手中搶過來的高考狀元,棄理從文的作家,“知道知道,您找他有事兒嗎?”
馬啓偉笑了笑,安撫着說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他寫了一首詩,很有趣,想找他聊聊,你把他電話發給我吧。”
能跟馬啓偉這樣的文學大師結識,閻柳真不知道張楚究竟走了什麼狗shi運,同時也好奇着,這傢伙不是在寫推理小說嗎,怎麼會進入到馬啓偉的視線。
“好的,您電話暫時不要掛,我馬上在學校系統裡面找資料。”
張楚也算是燕大中文系的重點照顧對象,很輕鬆就找到他的電話號碼。
馬啓偉用筆記下張楚的電話後,就親自打了過去。
……
江城,翰林軒書店內。
張楚正百無聊奈的坐在收銀臺內,今天他老爸去提貨,而書店聘請的兩名店員今天都請假了,所以看店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
外面雷聲陣陣,閃電撕破天空,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往下掉落,整條街道上面都沒多少人,書店裡也格外冷清。
鍵盤旁邊的電話突然一下亮了起來,一個010的座機號碼出現在來電顯示裡面。
“燕京怎麼有人給我打電話?”張楚有些困惑,不過依然還是選擇了接通,“你好,請問你找誰?”
馬啓偉聽見一個年輕稚嫩的聲音後,主動開口詢問道:“請問是張楚同學嗎?我是《詩刊》的主編,之前在網上看到你寫的一首小詩覺得很有趣,想放在我們《詩刊》上面刊登,你覺得怎麼樣?”
張楚使勁兒眨巴着眼睛,自己該不會遇到了騙子吧?
《詩刊》怎麼也是國家級的文學雜誌,網上發的那首詩算是惡搞的版本,難道這些編輯有火眼金睛,能從這面目全非的改編裡面看出本面目。
“張同學,你知道《詩刊》嗎?”馬啓偉許久沒聽見反應,試探着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