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盯着星辰大海短篇小說評選的主頁看了半天。
怎麼感覺自己的票有點不對啊。
這升的也太快了吧。
他雖然挺想得一等獎拿獎金的，但確實對宣傳沒興趣。
主要是他除了愛芒還有其他身份，兩種身份註定讓他不太好在網絡上過於營銷自己，網友的精的很，萬一被扒出來，以後他和小傢伙都很難有平淡日子過。
他還想陪着小芒果慢慢長大， 實在是不想再這個時候過多曝光擾亂父女倆平靜的小日子。
沒宣傳不代表他不想票數高啊， 畢竟只有第一有錢啊。
所以他在開始投票後，也關注過一兩次票數。
他關注票數的時候，剛好是《變色龍》跌到第三名的時候。
林雨太瞭解投票規則了，這就意味着，已經有作家砸錢拿票了。
沒錢和不想砸錢的，只能有一種下場，跟第一說拜拜。
不過如果真的可以拿到第一，獎金足夠平之前營銷拉票的消費。
只是林雨覺得得不償失。
你不只是花了錢，還費精力啊。
有那個精力，林雨寧願多陪陪小芒果，何苦來的爲了拋開宣傳費剩不下多少的獎金浪費時間呢。
所以當他覺得自己和獎金無緣的時候，就沒有再關注比賽了。
可是此時此刻，林雨有點懵。
現在距離比賽結束只有7分鐘了。
《變色龍》的票數已經穩居第一，不僅如此，票數竟然還在升，而且是每刷新一次，都會有明顯的變化。
林雨根本不知道網友到底爲他做了啥，更不知道現在各大平臺上出現了愛芒後援隊，和保護愛芒聯合小分隊。
就在這時張小楚的對話框又跳了。
“愛芒老師，您的粉絲太厲害了，我們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公佈您接下來獲獎的消息了，您有沒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經歷願意和讀者分享的，我們可以寫到裡面，這樣可以幫助您固粉。”
粉絲？
讀者？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如果是創作型歌手林雨的身份，可能還有那麼點粉絲，但是愛芒的身份能有啥粉絲啊。
之前用愛芒的名字是《千與千尋》和《龍貓》的編劇，先不說編劇的身份他特意囑咐過呂青儘量低調，宣傳時候不用cue他，以至於根本沒有幾個人關注編劇是誰。
就算是有人記住了兩部爆火動畫電影編劇是愛芒，也絕對不會把這個愛芒和參加星辰大海寫短篇小說的愛芒聯繫到一起。
兩種風格完全不同。
好編劇不一定能寫出來好的短篇小說。
好的短篇小說家更不一定會寫劇本。
這兩種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路子，別看都是寫作，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所以林雨看到粉絲讀者這兩個詞時纔會奇怪。
林雨忍不住問道，“讀者和粉絲？”
張小楚看着電腦屏幕上林雨的對話框有回覆，高興的點開。
她總覺得愛芒是個不太使用網絡的老年人，因爲每次給他聯繫都要等很久，而他們編劇很少給作者打電話，第一是畢竟關係沒有那麼熟，第二也怕影響到作者休息。
所以一般都是社交帳號溝通， 這樣隨時想起來什麼事都可以跟作者溝通。
很多作家爲了更好的跟編輯聯繫，都會把編輯設置爲置頂，這樣就不會落下信息，也確保可以及時回覆。
所以張小楚覺得跟作者溝通都很nice，大家除了極個別的她加班發的晚的信息，對方已經睡覺的情況，基本都是秒回。
只有給愛芒發信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當他看到愛芒竟然回信息時纔會那麼激動。
【讀者和粉絲？】
張小楚看着眼前的五個字，陷入沉思。
她再次讀了便剛剛發給愛芒的信息。
沒毛病啊。
怎麼好像對方看不太懂呢。
突然張小楚像是想到什麼。
愛芒是真的沒有關注網上的信息。
張小楚拍了下額頭。
“愛芒老師，您可以隨便在任何一個公衆平臺上搜索您自己的筆名，作品名也可以。您就知道您的讀者和粉絲在哪裡了。”
林雨按照張小楚說的，隨便點開微音，搜索了《變色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林雨被震驚了。
微音是專門做短視頻的平臺，很多網友將從貼吧開始到現在，全平臺拉票驚險六小時製作成了短視頻。
而且還不止一個。
隨便搜索後不斷向下拉，數不清的短視頻都是跟他有關的。
有的是讀者製作的關於《變色龍》解析的小視頻。
有得是著名大V爲愛芒和《變色龍》在線拉票的。
竟然還有粉絲羣，粉絲們在短短的六小時內集資，然後再在平臺上做有獎投票。
小說的讀者相對理性，不會像娛樂圈粉絲那樣爲了愛豆可以傾囊而出。
他們只是拉了個羣，大家一塊兩塊的湊起來的。
可是基礎過於龐大， 竟然真的籌集了很多錢。
林雨徹底震驚了。
關鍵是現在還有五分鐘截止投票，而且票數遙遙領先。
可是網友們絲毫沒有停止宣傳的意思，一路高歌的爲愛芒拉票。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短篇小說評選了，這是文學愛好者們的一次盛宴。
甚至有其他五位作者的讀者到各自喜歡的作家賬號留言，道歉，說對不起自己的偶像，但是必須憑本心投票，不然就對不起自己接受的九年義務教育。
比賽還有三分鐘結束。
票數還在幾千幾千的上漲，已經遠遠甩開第二名。
網絡上所有關於其他作品的宣傳都已經結束，作家們認命了。
只有愛芒的粉絲們依然沒有停止蹦躂。
現在已經無關乎名次，只是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最後《變色龍》可以得到多少票，純純靠網友自發的投票究竟有多少能量。
悅讀雜誌希望活動精彩，但是沒想到這麼精彩。
悅讀總編高翔一下午沒有離開辦公室，就是怕自己回來以後又變天了。
並且投投的用自己的小號給《變色龍》點了一個贊。
倒計時。
十，九，八......四三二一。
投票通道關閉，所有票數定格在18：18。
愛芒贏了。
《變色龍》贏了。
總編高翔笑着點了點頭。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