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謙還真沒想過會有人買敗家仔的實體出版權。
首先一個，通常都市小說的實體出版版權都是比較難賣的，因爲出版社要求太多，都市小說太容易踩線，也就都市修真類型還算過得去。相反，玄幻仙俠歷史科幻之類的，則比較受青睞，特別是玄幻，常年霸佔呆灣花蝶榜前排。
花蝶榜就是呆灣地區權威的小說銷售榜單，前一百的小說基本都是玄幻仙俠類作品。
現在青松跟自己說，有人要買敗家仔的繁體版權，實在讓他很是驚訝。
趙謙就問：“不是說都市實體版權很難賣麼？”
青松回覆：“你這本是例外，敗家仔的百度熱搜指數太高了，甚至壓過了很多大神的作品，自然被出版社注意到。出版社是追求利益的存在，只要能賺錢，他們自然願意買。”
趙謙點頭：“那麼是哪家出版社要買版權？”
青松：“新昌出版社，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趙謙點頭又搖頭：“聽說過，不過不怎麼了解，我以前也沒有出版經驗。沒關係，我只關心他們給什麼價格，價格合適我自然願意賣，如果價格太低，那就算了。”
新昌應該算呆灣地區比較大的出版社了，花蝶榜前排的小說，基本都是它跟七星兩家出版社壟斷的。至於小一點的出版社，因爲近年來實體出版行業的萎縮，大都已經破產了，就連新昌這種大出版社日子也不好過。
青松：“放心，我們肯定會幫你爭取利益更大化的！”
“謝謝大佬！”趙謙點頭，他自然是願意賣版權的，實體出版再怎麼差，也能拿到一筆版權費，總比不賣好。不過怎麼賣又是個問題了。
青松：“他們給來的價格是4500一集買斷，六萬字一集，還可能需要精修，到時候總字數會減少些。”
4500一集，這個價格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如果對一個新手來說，還算可以，畢竟很多第一次出版的新人，都只能拿到3000一集的買斷稿費，3000是最低價格，相當於千字50這樣。
但是對比敗家仔的知名度，趙謙覺得4500真心低了。很多老牌大神，他們的作品名氣差敗家仔好幾條街，但照樣能拿六七千一集的買斷價，甚至是版稅分成。
這樣一對比，趙謙心裡就不平衡了。
憑什麼？就憑自己第一次出版？
好歹自己也是均訂兩萬的作者，算起來電子稿費都千字300了，結果給個千字75的繁體出版，還搞得好像多大方一樣，如果對方站在面前，趙謙鳥都不想鳥他。
百度指數雖然不能代表一切，但至少是個重要的參考數據，如果百度指數第一的小說，都只能賣千字75的價格，那呆灣的出版行業還是等着集體倒閉算了。
所以他就說：“4500是不是有點低了？好歹敗家仔佔據過一個多月的暢銷榜第一，無論是口碑還是質量，我自己覺得還算可以的。百度指數也比第二名跟第三名高出那麼多，4500一集還是買斷，我有點接受不了。”
更何況網站還要分走30%的收益，也就是，這4500裡面有1350是給起航的，自己到手的也就是3150，跟新人架沒什麼兩樣，那還不如留着。而且出版社腰斬是常事，能出個十幾集都算不錯了。
青松也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只要稍微瞭解下，都知道這個價格確實低了點，就說：“那好，回頭我再跟出版社負責人商量下，傳遞下你的意見，至於他們怎麼回覆，到時再看吧。我儘量幫你爭取。”
嘴上這麼說，不過也不怎麼報希望。
對方一開始就報這麼低的價格，顯然是衝着撿漏來的，就是吃定了都市小說繁體出版不受歡迎，沒人跟他們競爭。哪怕是百度指數第一，也沒有出版社下定決心要買版權，所以纔會壓價。
“好的謝謝青松大佬！”趙謙回覆道。
青松只是負責自己的編輯，具體的話事權不在他手上，最後還得看新昌那邊給來的條件。
不過趙謙已經決定好了，如果價格還是這麼低的話，就說明對方沒什麼誠意合作，還是拉倒吧。雖然他很想看到自己的小說出版，但並不意味着他願意賤賣自己的心血。
至於分成，趙謙不打算談分成，出版跟網絡訂閱不一樣，最終能賣出多少本書，是由市場決定的，呆灣的市場自己不瞭解，可不想承受市場風險，還是讓出版社來承擔吧，哪怕讓一部分利潤出來也行。
趙謙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青松告訴自己，新昌出版社最多願意出5500一集的價格，除此之外，還要將簡體版權也賣給他們，即籤兩份5500一集的合同。
趙謙對此嗤之以鼻，千字90的買斷？做你的大頭夢！
勞資寧願不賣，也不要讓你們這樣作踐我的作品！
所以他果斷拒絕了。既然對方這麼沒誠意，那還談個毛線。
青松安慰他：“沒事，呆灣又不止他們一家出版社，網站這邊肯定會幫你推廣的。”
“謝謝大佬，沒關係，能賣就賣，不能賣就算了，我也不靠實體出版賺錢。”趙謙迴應說。
就在趙謙準備放棄的時候，天無絕人之路，青松再次告訴他，又有出版社聯繫網站，說要買敗家仔的繁體版權了。
這次來的出版社也是呆灣的，不過是另一家，名叫小說頻道，同是三大出版社之一，只是市場份額相比新昌跟七星，要稍微佔劣勢。他們這次貌似是真心想要跟趙謙合作，想借敗家仔爭奪市場份額來着，一上來就直接提出千字180一集，也就是單集10800的買斷價。
並且承諾，如果允許的話，簡體版權也可以賣給他們，價格同樣。
這可比新昌有誠意多了！
說實話，這個條件趙謙已經很滿意了，單集一萬，自己拿到70%，那也有稅前7000+，蚊子再小也是肉，一集看起來不多，但是幾百萬字，要是能出個三四十集，也賺到了。
那就答應他們吧。
趙謙回覆：“青松大佬，我同意這個價格，另外簡體也可以賣給他們，只要價格一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