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絕代孤忠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鏘！”
一聲龍吟聲，響徹整個客廳，呂榮華把腰間寶劍抽出說：“父親啊，你可還識得此寶劍啊。”
開國公剛要咒罵，但看到呂榮華手中的寶劍後，倒吸冷氣說：“逆子，你竟然敢帶太祖欽賜的忠良劍在身，你難道要斬殺奸佞嗎？你要斬殺誰？”
“父親，還是回答我的話纔好。”
呂榮華眼中有淚。
他不相信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從前不管開國公，頂着的名聲有多麼不好，他也僅僅當作，這是外人對自己父親的誤解。
但是如今不同了——李強啊！！！東廠剛正不阿的李大人啊，這可是整個皇城，甚至整個大秦百姓的心中的青天大老爺啊。
這可是新時代，大秦的一束光啊。
他聽說了，自己父親，竟然要暗害李強，他能不急嗎？如果自己父親真的殺了李強，那是絕對成爲千古罪人的。
他不能看着自己父親，犯下這樣的錯誤，走上不歸路。
這‘忠良劍’可是太祖欽賜的法寶，只有當代開國公才能拿此劍，此劍之意，在於太祖給的特權，持此劍可以斬殺奸佞，所以叫忠良劍跟李強的尚方寶劍是同樣一種功用只是賦予的能力上面，稍微有些弱一些。
尚方寶劍還稱，“誅仙”能殺仙，能打昏君。
但即使如此，這也是開國公一脈，莫大的榮耀，幾千年來，此劍一直供奉在祖宗祠堂之內。
“誰讓你動忠良劍的？”
“你可知此劍的意義？是不能夠輕動的。”
“不遇，奸佞不可動此劍。”
面對開國公的質問，呂榮華不出聲，就這麼無聲息地看着他，一時間，父子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開國公，無力地坐在自己椅子上，奸佞，自己不就是最大的奸佞嗎？自己的兒子，拿着忠良劍……
父子兩人沉默良久，呂榮華忍不住說：“爹，你是不是去武威侯府了。”
“逆子，你手中的劍，只能當代開國公用，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的？”開國公說。
“我……”
呂榮華哽咽，說不下去，太祖真的曾經還賦予這把劍，另外一重意義，如果當代開國公奸佞，那麼如果有忠良的子孫，是可以斬殺而取而代之的。
這樣雖然很殘忍，但是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呂榮華眼淚嘩的一下，掉落下來，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
開國公心底一鬆，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劍。
“看來，你還是以兒子的身份在跟我說話了，是吧。”開國公說道。
“爹，你是不是要害，李大人，你快快收手，這樣的事，萬萬不能做。”呂榮華說：“李大人，真的是這個快要爛掉的大秦爲數不多的忠良了，更是許多人心中的光，你不能滅掉大秦的光。”
“誰人都可以如此做，但你開國公，不能這麼做。”呂榮華目光堅定。
“你看看你手中的劍啊，清醒一下吧父親，你是當代開國公啊，開國公，拿忠良劍，只殺奸佞啊，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說到最後，呂榮華近乎歇斯底里，眼珠子都紅了，他實在不想自己的父親，一條路一直走到無法回頭。
“夠了。”開國公說。
他的臉紅了，聲音也很大，震得半個府邸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你現在——”他加重語氣說：“你身爲人子，就如此語氣跟父親說話的嗎？難道，要造反嗎？”
呂榮華好像第一次認識父親一般，嗤笑一聲說：“父親啊，要造反的是我嗎？你可是大秦的臣子啊，你手中還拿着‘忠良’劍，而你要斬殺的卻是大秦的忠良嗎？忠良劍的意義是如此嗎？父親——”
兒子的質問，更使得開國公，感覺臉都丟沒了，一時間被懟得竟然全身顫抖，拿着手中的忠良劍，心中悲慼戚。
“我們開國公一脈，世代忠良啊父親——”呂榮華，哭了，他哭得非常傷心說：“父親啊，你如此做，如果有一天賁臨九泉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啊。”
“啪！”
開國公再也忍不住，一個嘴巴抽在兒子臉上。
但是他看到的卻是不屈，倔強的眼神，這一下，帶着羞憤的心情，一擊頓時使得呂榮華一邊臉腫了起來，他整個人也在原地晃晃悠悠，顯然有昏厥的樣子。
打完自己的兒子，開國公就後悔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道歉。
“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裡知道的？不要胡說。”
呂榮華反應過來，捂着自己的臉說：“父親，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
開國公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兒子剛纔一直在套自己的話，一直在演戲，可是剛纔那句話，無疑是承認，一切事實了。
“你以爲，你掩飾得很好嗎？父親啊，不要說我，就算外面的百姓，看到你今日，還有前些時日，頻繁出入武威侯府，都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只是兒子我一直不相信罷了，但是——沒想到——”呂榮華好像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般，癱坐在地上。
他不想相信這殘酷的事實，大秦幾十代的忠良，開國公，竟然是一個這樣的奸佞……這簡直太諷刺了。
呂榮華的話，徹底地刺激到了開國公呂峰。
“我背叛大秦？”
“我想嗎？這大秦已經爛掉了，我只是想要保護開國公一脈而已。”
“你知道什麼？你以爲我怕死嗎？開國公一脈延續萬年，怎麼可能毀在我的手中！”
“我若是不答應他們，我們——我們——我們開國公一脈的，“鐵狼……”說到這裡，開國公突然停住話語，單掌成拳猛的劈斬在桌子上，那桌子在一聲轟響後化爲飛灰。
“總之，你不用管那麼多，我所做的一切，只爲的使你們將來活得更好。”
“將來你也可以像你大哥一樣，在一個小小仙門中修煉。”
“不——什麼仙門，萬年前，仙門也是大秦腳下的狗而已，仙門有什麼了不起。”呂榮華猛地起身說：“你說你有苦衷，你倒是說說，什麼苦衷讓你如此喪盡天良害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