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莊半雪被大殷王朝等十幾家神朝推到了高位上,不過卻也不能改變她當下還是帝朝的事實。
“大殷天子,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居然拜一個帝朝的女子爲尊。”
“呵呵,誰說不是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還有你,半月王王朝的人也墮落了嘛,居然與大殷王朝同流合污。”
“真是丟盡了我們神朝的臉面,我覺得,應該將你們這些王朝全部剔除神朝之列。”
………
衆人議論,卻大多都是在討伐莊半雪,偶爾有一兩個在討伐臣服於莊半雪的人。
他們的想法很好,若是能借此機會兵不血刃的拿下這些神朝,將他們剔除神朝之列,那自己就可以藉機吞併,壯大自家了。
他們敢這樣囂張,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話,還不畏懼後果。
究其原因,只不過是因爲她莊半雪纔是區區一個帝朝的皇帝罷了,若是換四大仙朝的人來,誰敢多說半句。
她敢肯定,若是四大仙朝的人來到這裡,這些人不僅不會嘲諷,還會將其當成座上賓。
莊半雪心生感嘆,目露嘲諷,真是一羣欺軟怕硬的傢伙啊。
不過,既然你們想要知道我爲什麼能坐在這裡,那就讓你們看看吧。
莊半雪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好性子。
突然,她體內傳出浩大的能量波動,浩浩蕩蕩,威勢滔天,壓在除跪拜在她面前的其他天子身上。
天空上的白雲都被這股威勢給衝破開來,大殿都在搖晃。
守衛在外面的士兵也都被突如其來的壓力給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衆多天子們雖然修爲是比那些士兵強大,不至於被壓趴在地上。
但是,他們也更清楚這恐怖的壓力裡面蘊含的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感受着這強大的壓力,剛剛還在看熱鬧的衆多天子也都紛紛沉默下來。
實力,就是最好的道理,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亙古如此,從未改變。
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吵吵鬧鬧的,還真是讓人不爽。
莊半雪目光之中蘊含着莫大的威嚴,掃視着這些神朝的天子。
而這些天子纔剛剛接觸到她的目光,都紛紛轉移視線,不敢對視。
大殿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人不服,想要上前裝出硬氣的樣子說上兩句話。
不然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騎在身上那算是什麼樣子。
若是傳到外面去,還不知道世人會怎麼看待他們這些神朝天子了。
有損神朝威嚴不說,嚴重點還可能引起朝廷動盪。
可是這些人才剛剛想要說話,就被身旁一眼疾手快的其他人給勸阻下來。
槍打出頭鳥,在這個時候,沒有必要逞一時意氣之快。
在這個時候硬是出頭,不僅可能什麼用都沒有,只是淪爲笑柄。
相反的,在這個時候靜待下話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區區一介帝朝的皇帝,見識能有多大,待會要是說錯了什麼,好好嘲諷回來便是。
玩弄權謀手段,早已失去銳氣,若是有人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那麼一兩句。
那莊半雪可能還會高看他們一眼,可惜了。
看着這些神朝天子,莊半雪的內心實際上是不屑的。
她開口了,聲音威嚴,如同九天之上的神女,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你們問我有和資格坐在這裡,現在我告訴你們,我的實力,就是資格。”
這話一說出來,就將剛纔那些跳得最兇的數個神朝的天子給噎得不輕。
一個個面露惱火之色,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當場打殺。
往常時候,哪裡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們。
他們在自家王朝裡面,下人說話都是膽戰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出。
稍有不順,就會被嚴厲懲罰,更有嚴重一點的,直接就是處以死刑。
往常作威作福慣了的他們,陡然受到這種侮辱,當然很是生氣。
當然,都說了是下人,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莊半雪不是他們的下人奴僕。
莊半雪自然知道這些天子在想些什麼,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
她莊半雪除了吳至以外,還有誰被她放在心上。
全都是不堪一擊之人罷了,表面風光,實際上他們的內在已經腐朽不堪了。
“呵呵。”
莊半雪只是冷笑兩聲,但也懶得再繼續嘲諷這些人了,太無趣。
看着身前跪拜中的十幾位天子,淡淡開口:“都起來吧。”
“是。”
聲音整齊,就如同他們本就是莊半雪麾下的人一樣。
大殷天子等十幾人站了起來,卻並沒有再繼續坐下。
反而就往着莊半雪位置的兩邊一站,像是護衛一樣將莊半雪守護在其中。
這一幕使得本就是驚訝的天子們更加的驚疑不定了。
這帝朝來的女人如此厲害嗎,這些人連坐都不敢坐。
他們自然是誤會其中之事了,雖然莊半雪很是強勢,但也不會苛責到如此地步。
讓這十幾位身爲神朝天子的人坐都不坐。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想要如此的,都是他們自己想要做的。
莊半雪也知道這些人這樣做是爲了表示忠心,同時也是爲了樹立自己的威嚴。
身爲被他們所承認的女帝,就應該屹立在神朝之上,女帝威嚴,不容被小覷。
莊半雪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這十幾位天子,目光之中盡是讚賞。
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們的眼光顯然是放得更爲長遠。
一朝天子,屈身爲莊半雪的麾下,這樣做真的是降低自己的身份嗎,不見得。
就如同凡間王朝一樣,一個帝國丞相府上的管事,他是丞相的手下。
一個地方縣衙的縣令,他是一個地方的老大。
但是,若是讓兩者站在一起,孰輕孰重,誰更有分量,明眼人都知道。
雖然將他們比作是一個縣令有些侮辱他們,但是道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莊半雪終於是正色了起來,眼神示意了一下大殷天子。
大殷天子心領神會,立馬就站了出來,面朝着衆人。
比起在莊半雪身前的謙卑,現在就顯得高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