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消息是，林川的參悟已經有了結果。
說到底，這不過是七十二變的第一變。
對於林川如今的境界來說，自然算不了什麼。
只是林川對於自己的悟性和天賦一直沒有信心。
事實上，他在實力提升的過程中，天賦已經有了質的改變。
只是他一直很少有主動修煉的過程。
所以他對於這件事情也並不瞭解。
對於七十二變的參悟有了開頭，林川再次恢復了鹹魚。
繼續牽着那頭陪伴了他十幾年的老牛繼續放牛。
真要說起來，在這個世界上，陪伴他時間最長的反而是這頭老牛。
從他來到武當開始，這頭老牛就一直跟他在一起。
時間長了，這老牛也開始通人性，能聽懂他說的一些簡單的話。
盤腿坐在老牛的背上，林川嘴裡叼着一根草，含糊道：“牛兒，走了。”
老牛哞了一聲，邁開四條蹄髈，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林川自然會遇到哪些武當弟子。
如今，全天下都已經知道，原本在武當一個平平無奇的放牛娃，如今已經成了世界上的最強者。
所以，無數看到林川的武當弟子，都遠遠的行注目禮。
目光充滿敬畏和崇拜。
這是當初的林川，怎麼都不可能得到的。
但林川絲毫沒有覺得高興。
這一切的變化，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當這些變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依然覺得很無奈。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他實力的時候，武當的弟子們還會主動跟他說話聊天。
遠遠的看着他，也會跟他打招呼。
如今他的實力暴露，整個武當，根本沒有人敢主動跟她說話。
強大的實力在得到別人敬畏的同時，也會讓人失去親近。
真要比起來，林川還是更喜歡以前那種單純的生活。
現在他的身邊，對他的態度沒有改變的，反而只有凌煙雪。
或許是因爲他從一開始接觸到凌煙雪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強大的實力。
也或許在凌煙雪看來，林川的實力並不重要。
當然，要說沒有任何實力，凌煙雪還能看得上林川，那也不現實。
就好像現在社會，沒有幾個人會樂意去了解一個窮DS的內在多麼有趣一樣。
青牛馱着林川，一路晃晃悠悠，來到了山下熟悉的小溪邊。
以往每一次放牛，林川都會牽着青牛來到這裡。
久而久之，青牛也記住了這條路。
林川看着身下的青牛，心情也有些感慨。
不知不覺，十幾年過去了。
青牛也變成了老牛。
青牛隻是普通的牛。
雖然是武當派的牛，但壽命也只有二十多年。
林川能感覺到，青牛的壽命已經接近大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雖然是個高武世界，但也僅僅只是高武。
不是玄幻，不是仙俠。
青牛隻是普通的青牛，沒有什麼神秘的血脈，沒有修煉。
林川搖搖頭，拿出一顆紫菁玉蓉丹，扔向青牛：“牛兒，吃了吧。”
青牛正喝着水，聽到林川的話擡起頭了，叫了一聲，張開嘴接住了紫菁玉蓉丹。
接下來，青牛完美表演了什麼叫做牛嚼牡丹。
青牛完全不知道林川給了它什麼。
它直接將紫菁玉蓉丹嚼碎了之後嚥了下去。
在地上，還有紫菁玉蓉丹的碎渣。
在外界，被無數武者追捧的紫菁玉蓉丹，就這麼餵給了一頭普普通通的青牛。
誰都不知道對於青牛來說，這紫菁玉蓉丹什麼味道。
但是相信，外界的武者們如果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相當心碎。
林川絲毫不在意一顆紫菁玉蓉丹。
他倒是很好奇。
如果給這青牛吃的紫菁玉蓉丹夠多，這青牛能不能開啓靈智？
就好像神話傳說中的妖怪那樣。
當他第一次聽說蜀山的時候，他以爲蜀山會有這樣的妖怪。
但結果，蜀山只是高級一點的武者宗門而已。
與他印象中的蜀山相去甚遠。
可是現在，他很有機會，親手塑造一個真正的妖怪出來。
然而他等了半天，青牛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吃了紫菁玉蓉丹後，青牛叫了一聲，就繼續低頭吃草。
彷彿它剛剛吃的，不是天下武林人士眼紅的紫菁玉蓉丹，只是一顆普通的丸子。
即使是以林川的淡定，此時也有些傻眼。
從外表上看，青牛沒有任何的變化。
林川有些不信邪，起身走到青牛身邊，伸手按在青牛身上。
仔細感應了一番青牛體內的情況，林川鬆了口氣。
還好。
紫菁玉蓉丹沒有浪費。
在青牛的體內，出現了不弱的內力。
只是以青牛的智商，根本不知道運用這些內力。
這些內力自由的在青牛的體內運轉着，遵循着一種林川從未見過的路線。
以林川如今的眼界來看，這種內力的運行路線相當簡陋。
但動物體內的經脈構成和人類大不相同。
林川也無法以人類功法的眼光，來評價這內力的運行路線如何。
而且林川也無法確定，內力是否能改變青牛的資質和天賦。
傳說中的妖怪之所以能夠成精，完全是因爲靈氣有開發靈智的作用。
內力恐怕沒有這樣的效果。
但是現在，林川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武者，還改變不了別人的生老病死。
只能盡力改變自己。
除了內力之外，青牛的身體狀況也有了些許的改善。
看樣子，紫菁玉蓉丹增加壽命的功效，在青牛的身上也有效果。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用紫菁玉蓉丹將青牛堆成一品大宗師，壽命會有多少增長。
只是這種事情，或許只能想想。
畢竟青牛不懂修煉，無法破境。
破不了境界，青牛體內積攢再多的內力，也沒有任何意義。
反而這些內力，還有可能成爲定時炸.彈。
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內力就會爆炸，讓青牛徹底屍骨無存。
林川搖搖頭，不再多想。
如果青牛能有所改變，藉助這些內力成爲九品武者。
林川也會不留餘地的使用紫菁玉蓉丹培養這頭青牛。
但如果這些內力只能浪費，林川也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青牛似乎能感應到林川心中所想，擡頭蹭了蹭林川的手掌，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