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很輕微，彷彿是微風拂面似的。
也就是說，本來關上的窗戶，可能打開了。
顧顏本來膽子就大，再加上之前阿野來的幾次，也比較出人意料，更不要說，黑天使之前還前前後後來了幾次。
對於莫名其妙大半夜的有人登門造訪，顧顏早就習慣了。
是敵人，就打出去。
是友人，那麼就留下到天明。
顧顏熟練地摸出了枕頭底下的槍，隨後，就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音，“小顏，你的警覺越來越好了。”
顧顏立刻把槍扔回了原處，她欣喜地問，“柳老闆，你怎麼來了？”
“不，我沒去國，現在只是在你的夢中。”柳行雲還是一頭銀髮，熨帖的唐裝，他好像特別偏唐裝。
之前顧顏還好奇問過他，爲什麼總喜歡穿唐裝，當時柳行雲的回答很無辜，那就是，他不方便穿着漢服走來走去。
顧顏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這話沒有毛病。
顧顏起，披着外，走了下來，她的房間裡面有沙發，雖然是在夢中，但她還是給柳行雲跟自己，都倒了一杯水在茶几上。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
顧顏淡定地問，“柳老闆，是不是我又要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沒，我就是單純來跟你聊聊天，你最近的心神，太過於不平靜了。”
柳行雲拿起了那杯白開水，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下一刻，那白開水就變成了一杯綠茶，還飄着淡淡的茶香。
“能幫我也變成牛嗎？”
“行。”
果然下一刻，顧顏手中杯子裡面的白開水，變成了牛。
顧顏喝了一口，然後感慨道，“柳老闆，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實在是太厲害了，在我眼裡，您無所不能。”
“也還好了，法術已經被封印了許多。”
顧顏一愣，“法術？”
柳行雲微微一笑，十足的神棍臺詞就跳了出來，“噓，天機不可泄露。”
顧顏：……
“那行吧。您就說，這次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小顏啊，你真的很聰明，我這次來，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柳行雲溫和地看着顧顏，“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陸野的生死大劫吧？”
顧顏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頓。
她駭然地擡起了頭看着柳行雲。
柳行雲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看到顧顏如此擔憂陸野，無奈而又寵溺地搖了搖頭，“小顏，那陸野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既然出現在這裡，就是給你來想辦法的。”
聽聞有辦法，顧顏這才臉色稍緩，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阿野。”
“關語爵也不錯，路西法更好，他們都不比陸野差，甚至，強於陸野。”
顧顏微笑，“好或者不好，評判標準太多，但是我的心，卻只有一顆。當然，我也不否認，這兩個人的確都很好，可是，他們卻不適合我。畢竟，對我深不渝的人，兩輩子加在一起，從來只有阿野。”
“可是你上輩子，還沒有遇到關語爵跟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