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傲在這一輩的窮奇之中,父母早早的逝去,無論是資質還是悟性,來自於資源都少於同輩的那些兄弟。
而窮奇這種兇獸,一向是沒有什麼同情心,對於窮傲自然是大加的打壓與欺辱。
乃至於她手中的修煉資源要比配額少了許多。
而這一次窮傲到了虞陽城狠狠的撈的一筆,給那位窮奇送完了食物之後,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來獲取戰利品。
窮奇那高大的身影,帶起長長的陰影,把顧辰軒籠罩了起來,似乎是不可戰勝的一樣。
“你這是想搶劫我咯?”
“你要是這麼想的話,那我就算是搶了。”
窮卻絲毫沒有掩飾,在窮奇這個種族,強弱就代表着尊卑,弱者服從於強者,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
顧辰軒始終沒有說話,轉過身體,想要離開這裡,現在是危機公關,他並不想要暴露太多東西。
可窮卻身影一轉,又來到他的面前,說道:“今日這東西,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得把志願交給我!
你不過就是個廢物而已,哪怕和我都是渡劫期,我一隻爪子也能打死你!”
窮卻神態囂張無比,就彷彿吃定了顧辰軒。
顧辰軒擡起頭來,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窮奇,
“想要從我這裡拿走修煉資源,那就問你配不配!”
雖然,他十分不行想要出手,但是,這並不意味着,眼前的這個傢伙可以一再的挑釁他。
窮卻露出驚訝的神色,隨之又轉爲狂喜,在他看來,眼前的傢伙,不過就是個廢物罷了,就算和對方打了一架,那也沒什麼。
雖然窮奇一族禁止殺死同類,但是僅僅是重傷的話,又不會有任何問題。
下一刻,窮卻的兩隻翅膀忽然張開,天地元氣被他強行操縱加持在他身上。
窮卻搖身一晃,直接施展類似於法天象地的神通,擴張了身體。
“要壓制修爲,不能突顯出仙人之上的境界,不然可能會被那些老傢伙們發現。”
顧辰軒冷哼一聲,同樣如此,兩隻窮奇瞬間變得不分大小,洶涌澎湃的氣勢開始對峙起來。
雙方都沒有使用天賦神通,因爲雙方都是窮奇,對對方使用的話,幾乎是無效的。
下一刻,兩隻窮奇開始相互廝殺起來,他們就像是普通的妖獸一般,招招見血,不斷的撕扯對方的血肉。
他們沒有使用任何繁瑣的道法,對於窮奇來說,最強的永遠是他們的肉身。
大片的鮮血灑落大地,顧辰軒狠狠地咬住對方的右臂,然後猛地撕扯,大塊的血肉被他強行吞了下去。
窮卻眼瞳之中閃過痛苦,可迅速就被血色所掩蓋,窮奇永遠是一種佔到癲狂的兇獸。
痛苦只會讓他們加重,對於戰鬥的渴望。
隨着戰鬥的進行,這一切都沒有像窮卻預料那項進行,一向實力弱於他的窮傲竟然壓制了他。
窮傲片瘦小的身軀顯得格外的靈活,雀爆發着奇特的力量,死死地將窮卻的雙手控制在地上。
窮傲沒咬下去一口,窮卻就越發暴躁,天賦神通,不自覺的開啓,開始自然而然地溝通,周圍所有人內心中的惡意。
可是窮傲絲毫不受影響,雙方的肉搏還在繼續。
“怎麼可能?一個廢物技能壓制我!”
窮卻在心中咆哮,但他也知道這就是事實,如果他現在還不做些什麼,說不定真的要被擊敗了。
窮卻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決然,這種兇獸在做決定時,往往是乾脆而果斷。
窮卻的氣息瞬間高漲了起來,就如同體內什麼東西爆發了。
窮卻的眼同徹底陷入赤紅色,就彷彿一滴滴鮮血浸透了他的雙眼。
無數的魔氣從窮卻身體之中釋放而出,窮卻的身體再一次擴大,他轉過身去,竟然把窮傲的攻擊頂了回去,反過來壓制窮傲。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顧辰軒微微皺起眉頭,聲音跳動,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沒有的,你逃不掉的,爲了你,我可是專門開啓了天魔解體大法。”
窮卻放聲大笑,他渾身都沾染着鮮血,宛如一尊惡魔一般。
下一刻,他龐大而有力的身軀電射而出,身體上的傷痕在迅速的癒合。
天魔解體大法,是魔道的一種爆發型秘術,通過自殘身軀來獲得超越平常的力量。
對於其他種族的魔修來說,或許僅僅是使用一次,就會讓修爲倒退許多。
但是作爲體質強大,遠超於其他種族的窮奇來說,這完全可以作爲一種常用的秘術來使用。
造成的影響不過是一段虛弱期罷了,而每一位兇獸,都是天才的魔道修士。
窮卻迅猛的衝了過來,那是沾染的血色的牙齒展現在,顧辰軒的面前。
就在這時,一到渾濁的氣體出現在他面前,凝結成如同琥珀一般的晶體。
窮卻猛烈的撞擊在那一到晶體之上,那可怕的力量,竟然沒有擊碎晶體,其實讓上面出現了細密的裂縫。
“這是什麼東西?坤地罡氣?這是人族修天仙道的法術,看來虞陽城那個金仙沒有少指點你呀。”
窮卻緩緩擡起頭來,眼瞳之中的興奮與野性更加濃郁。
下一刻,琥珀色的晶體破碎,化作一副盔甲,加持在顧辰軒的身上。
“你以爲穿了一件烏龜殼,我就怕你嗎?”
窮卻大聲怒吼,極致的憤怒催化着他的身軀,進一步擴大。
隨後兩頭窮奇,就算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進攻,雙方都如同不要性命一般,瘋狂的進行廝殺。
這是兇獸之間極致肉體的碰撞,顧辰軒身上,等那一間土黃色鎧甲緩緩崩碎,而窮卻的天魔解體大法效果也在不斷的削弱。
雙方似乎陷入了持久戰,只要誰小先露出破綻,誰就會輸掉這一場決鬥。
“你是贏不了我的,我境界比你高,學的法術比你多,你拿什麼和我比?你不過就是個廢物罷了。”
窮卻大聲的咆哮着,可是沉默的顧辰軒緩緩的壓制住了他,任他如何咆哮,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