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幾人在此之前問過村裡所有人,雖然都表示不知道,但他們覺得現在村裡唯一的老人歐陽婆婆一定知道。
周慶幾人迅速來到歐陽婆婆家門外,沒想到經常外出找人嘮嗑曬太陽的歐陽婆婆忽然躲在家裡不出來。
幾人呼喚了好一會兒,見歐陽婆婆不肯回應,只能先放棄找歐陽婆婆的打算。
歐陽婆婆的屋裡設施並不完善,連個廁所都沒有,如果她還活着,用不了多久就要出門,到時候再找她也不遲。
事實證明衆人是想多了,歐陽婆婆一整天都沒出門,像是真的已經死在屋裡。
“今天先算了,明天她再不出來,我們就直接撞門吧。”
齊先生臉色難看,歐陽婆婆是劇情唯一的突破點,不應該就這麼死在屋裡。
......
時間來到下午,按照劇情,徐凌覺得小時候歸廟探險的事情應該和齊先生說,便前往齊先生居住的土屋。
然而土屋內空無一人,齊先生似乎是有事外出了。
徐凌一直在土屋外守到傍晚,終於看到齊先生回來。
“齊先生,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還不是在山上尋找起因,怨靈一般不會很強,不能離開魂棲之地太遠,既然它能多次殺害你們李坪的人,證明它的屍骨就在李坪附近。”
齊先生一臉頹廢,顯然是什麼都沒找到。
徐凌神情一振,連忙說道:“齊先生,我來就是爲了跟你說這個,我發現有處地方很可能是鬼魂的埋骨地。”
徐凌開始講述兒時歸廟探險的事情,也說了自己對歸廟後面那片空地的猜測。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齊先生眉頭緊皺,當即斷定歸廟後面的那片空地就是鬼魂的埋骨地。
“快,跟我一起上山,說不定今晚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啊?齊先生,今天這麼晚了,要不還是等明天吧?”
徐凌有些退縮,認爲晚上去找鬼魂埋骨地很危險。
齊先生撇了撇嘴,頗爲自信的說道:“有我在,你怕什麼?況且怨靈不是殭屍,不會在夜晚得到力量提升,它的實力基本是固定的,想要殺你的話白天也輕而易舉。”
看到齊先生這麼自信,徐凌猶豫一陣還是決定跟他一起上山。
......
兩人打着燈光走在被雪水浸溼的泥濘山路上,周圍環境一片漆黑寂靜。
齊先生臉色有些蒼白,別看他表現得很自信,可那是劇情需要,他本身只是一個演員,完全沒自信解決鬼魂。
走了一會兒,齊先生忽然停住腳步,說道:“你叫李軒是吧?你知道我這次爲什麼要帶你一起上山嗎?”
“額...不知道。”徐凌搖了搖頭。
齊先生扭頭看向徐凌,神色認真的說道:“李軒,你身上的黑氣一直比別人要輕,白天我再次遇到你的時候,發現你額頭的黑氣又淡了幾分,如果你不摻和這件事,至少還能活到六七十歲。”
“我有預感,你是個關鍵人物,很可能給我幫上大忙,今天只要不出意外,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死。”
說完這句話,齊先生繼續邁動腳步朝歸廟走去。
徐凌愣了愣,見齊先生逐漸走遠,連忙跟了上去。
正當徐凌要詢問些什麼的時候,齊先生忽然再次停住腳步,因爲此時兩人已經來到歸廟前。
齊先生神色凝重,根據徐凌的描述繞到了歸廟後面。
看到歸廟後的情景後,齊先生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沉聲說道:“神前廟後,亂石葬,兩種凶兆,也不知是有人故意爲之還是無心之舉。”
齊先生一眼看出地底埋着屍體,此地倒沒有什麼風水問題,只不過周圍環境無意間形成了兩種凶兆。
被這種方式埋葬,對方也只是變成怨靈而不是厲鬼,足可看出鬼魂生前真的很善良。
“怪哉,怪哉,埋骨地就在廟後,虧我之前一直沒找到。”
齊先生嘆了口氣,突然附身開始挖掘。
“齊先生,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是應該來鎮壓鬼魂嗎?”
徐凌神色微變,鬼魂屍骨就在下面,齊先生居然動手去挖。
齊先生冷笑一聲,說道:“鎮壓?不說你們良心過不過得去,反正我是會良心不安。”
說完看徐凌傻愣着,他不爽的呵斥道:“愣着幹嘛,快來幫我一起挖。”
“這...齊先生,我們到底是要幹什麼?就算要挖也得帶個工具過來吧?”
徐凌很不安,不過爲了活命只能照辦,跟着附身一起用手挖掘懸崖邊的硬土。
齊先生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不行,那是對它的褻瀆,我們得先用手把它的屍骨挖出來,爲它另尋一處埋骨地,然後明天去把你們小時候踢下懸崖的木牌找回來,最後我再施法讓它安息。”
徐凌這才安心不少,開始專心致志挖掘。
懸崖邊的硬土不比山裡被雪水浸染的鬆軟土地,挖起來感覺像是在挖石頭,而且土裡面還有諸多碎石,兩人挖的雙手鮮血淋漓。
足足一兩個小時後,兩人終於看到了土地裡的徹底腐爛的兩具屍體。
大的爲一具女性屍骨,懷裡還抱着一個極其幼小的屍骨,小屍骨粗略判斷生前年紀頂多一兩歲,本就還未發育完全的骨頭,經過歲月的侵蝕都已經四分五裂了。
齊先生看的一陣痛心疾首,眼眶飽含熱淚,恨聲說道:“這纔多大的孩子,居然就這麼死了。”
女性屍骨除了喉嚨處有一道割痕,其他地方還算保存完整,嬰兒屍骨渾身的骨頭四分五裂,看上去根本不是被腐爛導致,而是生前遭到了劇烈毆打。
徐凌陷入了沉默,內心很是自責,他知道母子兩人很可能就是李坪老一輩的人所殺。
經過一陣沉痛後,齊先生拿出一塊布,準備給母子兩人收拾屍骨。
就在兩人要收拾屍骨的時候,附近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聲。
齊先生與徐凌神色微變,迅速起身打量周圍。
夜晚莫名響起哭聲沒有給兩人帶來恐懼感,因爲這股哭聲宛如杜鵑啼血般淒涼至極,讓人從心頭涌出一股悲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