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當年的事，老何眼中毫不掩飾的閃過一絲懼意。
不過他還是繼續講了下去。
“當時正是打地基的時候，都已經挖下去很深了，突然就挖出了一些骨頭，然後工地上的人都去看。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沒等秦明月等人回話，老何就自問自答道：“結果向下挖，接連不斷挖出一堆堆死人骨頭。然後工地報了案，警察來了，然後那些警察就不讓我們看了。到底挖出來多少骨頭我們不知道，反正最後那些骨頭是卡車拉走的。”
老何的話很明白，如果骨頭不多，能用卡車拉嗎？
這一點秦明月當然也懂。
“後來呀，這工地裡就開始死人。一開始死了個年紀大的打更老頭，誰都沒覺得什麼，都說是心臟病發了死的。可後來又死了個小夥子，死狀那個慘啊，眼睛都流血了。後來……後來又死了兩個人吧，反正把大老闆都驚動了。”
“之後怎麼樣了？”汪同學問。
老何說：“之後……之後大老闆找來個大法師，經過做法什麼的吧，咱也不懂，反正還給我們加了錢，說不會再死人了，之後工程繼續，果然就沒再死過人。”
秦明月知道，就是改動圖紙，用整個學校的建築作爲陣眼，來鎮住這塊極陰之地的那個高人。
“大爺，我聽說這座學校原來的地方是個小村子，後來村子沒了，你知不知道那村子的事啊？”
老何一愣，然後臉色一變，厲聲問道：“你問這個做啥？”
“沒、沒啥，我想找一個親戚，聽說以前就是這塊那個村子的，只是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老何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冷冷地說：“我勸你不用找了，那個村子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怎麼死的？”
秦明月看出老何似乎真的知道些什麼，於是連忙追問道。
“你真想知道？”
秦明月連忙點頭。
老何嘆了口氣：“唉！這件事過去了幾十年，估計這個世上已經沒什麼人知道了。就連那些傳說，恐怕也早就沒人聽過了。”
“傳說？”
“嗯，我就先從那個傳說和你們講起吧。”
說到這，老何看了看周圍，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嘿嘿”一笑說：“你們這些大學生，可別說我老何傳播迷信啊。我就是講個傳說，你們就當聽鬼故事了。”
秦明月心中一動，難不成這裡面還有鬼的事？
“大爺，你說吧，我們就喜歡聽傳說。”
說着，秦明月遞給包子一百塊錢，對包子說：“去，給大爺買盒煙去。”
雖然還沒走上社會，但秦明月深知這人情世故。
果然，聽到秦明月說要買菸，老何更是“嘿嘿”一笑，老臉的褶子都堆在一起說：“不用這麼客氣的，既然你們想聽，我就給你們講講。要是膽小，我還是勸你們別聽，這事兒可有點邪乎。”
包子對故事沒什麼興趣，拿着錢買菸去了。
老何繼續講了起來。
“曾經這裡確實有座小村子，聽說清朝那會兒就有了。這村子叫劉家莊，全村一共不到百戶，那時候都是大家子，家裡人多，所以整個村子也好幾百人。”
剛說到這，秦明月心中又是一動！
劉家莊？
這名字上回在西山上，聽董天機說過一次！
董天機說，他除了那本《符咒篇》之外，還有一本《陣法篇》，就藏在劉家莊村口的石磨之下。
當時秦明月還納悶兒，劉家莊在那呢，更是奇怪董天機不說個詳細地址，就說劉家莊，這讓他上哪去找。
秦明月怎麼也想不到，這所學校從前，就是劉家莊的原址。
不過現在聽到這，秦明月也沒有追問，繼續聽了下去。
“幾百人的小村子，生活的也還不錯，雖然算不上世外桃源，但也安康和諧。直到有一天，村裡來了個侏儒，自稱是風水先生。他說誰要是請他看風水、改祖墳，保證福澤子孫，後代封侯拜相，財運亨通。”
“那侏儒其貌不揚，自然沒人相信他。在那些村民眼中，真正的高人怎麼會是他那個樣子。所以村民沒人信他，甚至不讓他進村，就連村裡的小孩都拿石頭砸那個侏儒，喊他老妖怪。”
秦明月聽着不由得暗暗搖頭。
古話說人不可貌相，村民們的淺薄必定會遭來大難啊。
老何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講道：“那個侏儒來到村子的時候，已經很落魄了，在劉家莊周圍，再沒有其他村子，如果這個村子的人不肯讓他進村，他就會餓死在路上。村民不讓他進村子，侏儒也沒強求，就這麼離開了。”
“本來都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可誰也沒想到，就在侏儒離開後的那天晚上，村子裡就丟了一個孩子！村民們舉着火把上山，四處尋找，找到天亮也沒有找到孩子的蹤跡。”
“丟孩子的事還沒有完，第二天村裡又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見了。直到這時候，村裡人才想起那個可疑的老侏儒！不過這時候想起，也已經晚了，那個老侏儒早就不知所蹤，似乎連同村中的孩子，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包子買菸回來，聽到這忍不住問：“那個老侏儒是拍花子的吧？”
秦明月瞪了包子一眼，接過煙，給老何點上。
老何很享受地抽了一口，忍不住讚歎道：“好煙呀！”
他擡起頭，看了包子一眼：“當然不是拍花子，你聽我繼續說。”
老何抽着煙，眼神中更加古怪起來。
“村裡一連丟了倆孩子，剩下有孩子的家裡都怕孩子再丟，晚上都不敢睡覺，盯着自己家孩子。第三晚，那些不睡覺的村民，聽到村外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似乎正有人在山裡吹着笛子。聽到笛聲，村裡的十幾個孩子都像夢遊一樣爬起來，走出自己家門，家裡的大人怎麼欄都攔不住！”
“見攔不住孩子，那些大人們急的都快瘋了，就有人打暈了自己的孩子，剩下的有樣學樣，雖然不忍心，但也害怕自己家孩子就這麼沒了。”
“把所有孩子都打暈後，村裡那些年輕力壯的男人在老村長的號召下，集合在一起，都帶上鋤頭，順着笛聲的方向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