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會所,大門前,不少警車停放着。
依舊是曹局長帶隊,鍾副局在一旁。不過,這一次多了兩個看客,一個是郭家的郭守正,另一個則是遠東地產的徐軍。
身爲楚浩然的仇人,皇家會所第二大支柱倒下,他們不可能不過來看看熱鬧。
沒有了佛爺和徐貴的皇家會所,就如同沒有牙齒的老虎。
“徐老,這是怎麼回事?”鍾副局長指着旁邊的三個大木箱,笑着問道:“三大箱軍火,你是要造反麼?不得不說,你人老,膽子卻不小啊!”
徐貴深吸口氣,道:“這些東西不是我的。”
鍾副局長嗤笑一聲,道:“從你的別墅裡搜出來的東西,你跟我說不是你的,當我三歲小孩呢?”
徐貴皺着眉頭,沒再說話。
他知道,這是郭溫兩家的第二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說再多都是白搭。
鍾副局長冷笑道:“怎麼?你啞巴了?還是說,你已經默認了自己的罪行?既然如此,我想我不需要多說了,你老實跟我們走吧!”
曹正龍嘴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口。事已至此,他就算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帶走。”鍾副局長大手一揮。
兩名警察迅速走上前,一左一右,將徐貴夾在中間。
劍一握着拳頭,忍住了動手的衝動。佛爺和徐老先後被抓,現在的皇家會所只餘下了他們十三利劍。此刻,他再想爆打鐘副局長,也得強忍着。
郭守正和徐軍見徐貴被帶走,相視一眼後,臉上一同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佛爺和徐貴倒下,接下來就該輪到楚浩然了。他們很清楚,佛爺和徐貴進去之後,基本沒可能再出來,溫承平也不會答應。
栽贓嫁禍什麼的,並不難。
“吱……”
忽然,一輛阿斯頓馬丁從一個方向衝了過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兩名警察和徐貴的前方。
車門被推開,楚浩然自車內鑽出,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貴見到楚浩然時,苦笑一聲,道:“然少,您來了?我這裡,跟之前佛爺的事情差不多,又有人暗中下黑手。”
“喲,這不是楚浩然麼?你最近貌似挺出名的。”鍾副局長走上前,指着身後那三大木箱說道:“看到沒,有人販賣軍火,我們是來抓人的。”
楚浩然看向不遠處的三個大木箱,皺眉道:“販賣軍火?”
鍾副局長嘿嘿笑道:“沒錯,就是販賣軍火。這個罪名,可不輕啊!徐老這次進去,怕是出不來了。”
楚浩然皺了皺眉,忽然看向了郭守正和徐軍。
昨天晚上他碰到莫小希的時候,那娘們好像說過那個販賣軍火的傢伙出現在黃江,必然是有大生意,他在想,這兩件事情是不是有聯繫。
如果那人真跟這事有關,那麼陷害徐老的應該就是郭守正或者徐軍沒錯了。
郭守正和徐軍見楚浩然看過來,臉上的笑容更盛。在他們看來,楚
浩然這是心中明瞭,卻拿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得不說,他們就喜歡看楚浩然看不慣他們,但又幹不掉他們的樣子。這種感覺,真他媽爽!
很快,徐貴被警察帶走了。
劍一走到楚浩然身前,問道:“然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楚浩然轉頭問道:“你是十三利劍的頭兒劍一?”
劍一點頭,“正是我。”
楚浩然遲疑一下,問道:“這幾天,你們可查到有關溫承平的罪行?”
劍一搖頭道:“沒有,那傢伙屁股擦得太乾淨,幾天的時間,很難查出什麼線索來。”
“沒事,我會想辦法把葛大富和徐貴救出來。”楚浩然說道。
佛爺的事情,基本已經有眉目了。既然溫承平可以用家人來控制高雄,他們亦可以用這個辦法使得高雄臨陣倒戈,倒打溫承平一耙。
徐貴一事,也已經有了線索。只要找到那個販賣軍火的傢伙,順藤摸瓜,很快就可以找出在暗中下黑手的混蛋。
黃江市,翠竹居。
柔和的陽光透過竹葉灑在林中,留下斑駁的光影。
林老,正坐在林中曬着太陽。
不一會兒,古老頭從別墅裡走出,道:“林老,這幾天你的氣色好了不少,我再給你換一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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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笑着說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古老點了點頭,喚來保鏢李兵,道:“你按照這個藥方再去抓幾幅藥過來。林老的身體太虛,還得搗鼓好一陣子才行。”
李兵接過藥方看了看,轉身離開。
古老目送李兵離開後,圍着林老轉悠一圈,道:“林老頭,你還別說,那小傢伙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本事卻是不小。自打咱們把別墅後面的那棵大樹砍掉以後,這別墅裡的氣氛明顯有了細微的變化。你的身體,似乎也不再那麼虛了。至少,我給你開的藥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毫無用處。”
林老點了點頭,道:“嗯,那小傢伙的本事的確不小,我這幾天感覺輕鬆多了。”
古老頭摸着下巴,道:“林老,要不我們再把那個小傢伙叫過來聊聊?這麼好的人才,咱們可不能錯過啊!”
林老笑了笑,道:“等李兵回來,我們讓他去接一下那小傢伙。說起來,我還有件事情要他幫忙呢!雖然我知道機會很渺茫,但我不會放棄。”
古老嘆了口氣,道:“林老頭,咱不急,遲早會找到的。”
林老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離開皇家會所,楚浩然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天晴傳媒。
在辦公桌旁坐了一會,他想起今天要發工資的日子時,猛地蹦起身來,鑽進電梯,來到了頂樓,張雅靜的辦公室門前,敲響了房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
楚浩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笑道:“媳婦,在幹嘛呢?”
張雅靜擡起頭,見是楚浩然,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皇家會所那邊,又出事了?”
楚浩然愣了愣,問道:“媳婦,你咋知道這事?”
張雅靜道:“很奇怪?”
“有點,你知道的太早了,貌似徐貴纔剛被抓的。”楚浩然好奇地看着張雅靜,問道:“我很好奇,媳婦,你怎麼那麼關心皇家會所的事情?”
張雅靜看着楚浩然,美眸中有着一抹冷意在跳躍。
她很疑惑,楚浩然是真蠢還是假蠢,皇家會所的事情,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她如此在意,還不是因爲某人?
楚浩然見張雅靜臉色不太好看,不解問道:“媳婦,你咋的啦?我沒得罪你吧?”
張雅靜看着楚浩然,不答反問,“皇家會所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郭溫兩家的真正目標,應該不是皇家會所,而是你吧?”
楚浩然微微一笑,道:“媳婦,這事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辦法應付。”
張雅靜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跟人硬碰硬?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不是有點實力便可以肆無忌憚。”
楚浩然皺了皺眉,道:“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張雅靜輕咬着下脣,惱火地轉過頭,道:“行,你自己去處理,剛纔算我多管閒事。”
“媳婦,我不是那意思,你別生氣行不?”楚浩然見張雅靜又不高興了,有點小鬱悶。他之所以那麼說,還不是不想張雅靜介入進去?
這丫頭倒好,反倒不高興了。
“我哪敢生你的氣。”張雅靜瞥了楚浩然一眼,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楚浩然搓了搓手,道:“那什麼,媳婦,你看我這都出來好幾天了,能不能讓我搬回去?一個人在外面,不是滋味啊!”
張雅靜道:“想回去也可以,只要你老實交代你的過去就行了。”
楚浩然看着張雅靜,嘴角跳得很有節奏。如果能說,他還用得着搬出去住?這娘們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嘆了口氣,他說道:“得,不說搬回去的事情了。我要沒記錯,我們公司今天應該發工資了吧?我這個月有多少?要不你直接發給我算了?”
“工資?”張雅靜愣了愣,旋即鄙視道:“楚浩然,你的臉皮還能再厚點?就你這樣,有工資?”
楚浩然瞪大眼睛,“不是吧?我這個月又是負數?”
張雅靜冷着臉說道:“還別說,你這個月還真就是個負數。我在想,與其讓你在這裡混日子,是不是炒掉你更合適。”
楚浩然大驚,“媳婦,做人要厚道,你不給工資也就算了,怎麼還想着要炒掉我呢?”
張雅靜鄙視道:“楚浩然,你要搞清楚,不是公司不給你開工資,而是你的工資還不夠你違規違紀的罰款。一個月下來,你本來就只有一千多的保底,隔三差五的遲個到,亦或者是隔三差五的乾脆不到,你那一千多塊錢的底薪,能經得起你幾次折騰?你還真以爲,公司會白養着你?”
楚浩然鬱悶了,蛋疼了。
第一個是負數也就算了,第二個月過去,他媽還是個負數?若靠工資過活,他妥妥是要餓死的節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