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楊先生！”
康如滿頭大汗，十分爲難，嚅囁着說道，“這些問題我不是很清楚，要不然我叫店長過來爲您解答？”
製作的事情，跟她確實無關，但她沒有仔細覈對檢查，這也是失職。
楊龍也不跟她計較，畢竟她只是個店員，這麼大的事情，絕不是她一個小小店員可以搞定的，必然是更高層領/導的緣故。
“好，那就叫你們店長過來！”
楊龍直接在櫃檯前安穩的坐下，等着店長出來，他倒想看看，對方會給出怎麼樣的解答。
沒過幾分鐘，一名看起來閱歷更加豐富的中年女人，在康如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看到臉色不善的楊龍，她主動微笑着說道：“楊先生您好！這套首飾確實是我們店裡按照您的要求打造的，您當時也說了，能打造多少項鍊，就打造多少，而且要全部都一模一樣的款式，在製作過程中當中，必然要有一定的捨棄，來滿足您對款式的要求。”
“此外，您那塊兒翡翠原石不正是糯冰種兼冰種帝王綠翡翠嗎？這些首飾上的翡翠玉石，不都是糯冰種兼冰種帝王綠翡翠嗎？”
“哼！”
楊龍指着這些首飾，質問道，“可我那顆原石中，冰種帝王綠翡翠的含量起碼得有一個小拳頭那麼多，你們的驗收員也是鑑定過的，這數據單上也寫得清清楚楚，有原石的五分之一，怎麼現在首飾上就只有這麼一點點了呢？你們那個驗收員呢？你可以叫他出來對質！”
楊龍氣勢盎然，但那女店長也臨危不懼，鎮靜自若道，“先生，當時驗收時確實是如此，但那也是驗收員的預判而已，畢竟整塊原石並未現場切割，裡面到底含有多少冰種帝王綠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事實上是在切割之後，我們的設計師才發現內部的冰種帝王綠其實很少，而且多數都在原石表面，在打磨造件的時候，原石表面肯定留不下多少，甚至會全數消耗掉，以此來讓成品圓潤透亮，這個我們事先也是個您有說明的。”
“哦？那你是想告訴我，你們的師傅打磨損耗的，都是冰種帝王綠翡翠了？”楊龍冷笑道。
女店長一攤手，苦笑着說道：“也確實有這個可能！”
“哼，一斤半的原石被你們打磨損耗掉了？這個傳出去，在整個業界，怕是也沒人會相信吧？”
楊龍也毫不示弱，“我原石的估價最起碼在千萬左右，但這些首飾擺出來，恐怕連800萬都不到，我還沒聽說首飾製品的價格會低於原石估價的。”
面對這一質問，女店長就更駕輕就熟了：“楊先生，損耗是必然的，我們也有過損耗掉一半原石，只爲打造一對兒玉鐲的案例。至於價格方面，黃金有價玉無價，翡翠的價值並不是那麼好估算的，您的原石估價，也是基於溢價的基礎上估算出來的，就算是市價也並不等於翡翠本身的價值。”
好一副伶牙俐齒！
楊龍嘴角微翹，冷聲說道：“這麼說來，你們店就是認定，這些首飾就是給出的最終制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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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楊龍眼中寒光迸發，讓女店長渾身一抖，但她還是堅定道：“對！”
“好，可以的！”
楊龍點了點頭，站起身道，“福安珠寶，我記住你們了！”
女店長咬牙色厲內荏道：“楊先生，您胡攪蠻纏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
“胡攪蠻纏？”
楊龍瞥了眼店內的金字招牌，冷冷一笑，“那就別怪我把事情鬧大，我會讓你們親手把那塊兒丟失的冰種帝王綠翡翠，原封不動的還回來的。”
說完，楊龍支付了工費和銀飾的費用，拿起首飾就走。
看着他離開，女店長卻始終鬆不了那口氣，而且神色非常差。
一旁的康如忍不住向店長問道：“劉姐，到底怎麼回事兒？是不是真有什麼內情？”
“你別管了！”
女店長冷聲說道，“這跟我們無關，有什麼事情也是工坊那邊的問題。”
“可是……”
康如想說，訂單是她們店裡接的，東西也是她們交給顧客的，說不是管她們的事，這樣合適嗎？
“怎麼了？”
看到楊龍一臉陰沉的回來，蘇囡忍不住問道。
“你來開車吧！”
楊龍把鑰匙遞給她，下來換到了副駕駛。
再次坐好後，蘇囡繼續追問：“我可很少看你這樣，就是當初對付王越，也沒見你臉色這麼難看過！”
“別提了！”
楊龍把剛纔在珠寶店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蘇囡一聽，驚訝道：“他們把你的原石侵吞了？”
“我都懷疑未必是侵吞，而是直接掉包了！”
楊龍冷冷道，那麼大一塊兒原石，其實就如那女店員說的，溢價拍賣的話，上限空間很高，因爲能製成什麼成品，發揮空間很大，比如雕一塊兒翡翠白菜的話，肯定比這種首飾要價格高。
而這種店裡，也不缺散碎的糯冰種帝王綠，他們想保留那塊原石，所以調換的概率也很大。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楊龍總之是虧了。
但這筆賬，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他要報仇就一定要馬上，絕不會拖泥帶水。
“這原石先前沒有鑑定嗎？”蘇囡問道。
“鑑定也是他們珠寶店開的，肯定會串通一氣的，那天給我鑑定的驗收員，今天也不出來，我就知道有問題了。”
楊龍嘆口氣，還是自己大意了，沒有找第三方專業機構鑑定，他們現在死不認賬，如果給其他人，完全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要不我找找關係，幫你操作一下？”
蘇囡也十分想幫他的忙，雖然蘇家在魔都勢力大，但是濟城也是有些朋友的，找父親打聲招呼，說不定能幫到忙。
“不用了！”
楊龍搖搖頭，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這事兒還得麻煩一下趙文博。
不過那邊畢竟是guan方，以福安珠寶的能力，也一定認識上面的人，八成最後就是調解罷了。
不過楊龍就是需要他們小小的配合一下，而且他打算來點兒更狠的招數，於是說道：“商人，還是用商業手段來吧！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蘇囡不禁問道。
“股市！”
楊龍說道，“我要在股市上擊垮他們整個福安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