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我當然想知道！
我當即回過頭，看向欺天。
欺天卻擡起頭，看相天上了的星星。
她看的很認真，好像真的能在天上的星星中，看到什麼不同的景象一樣。
欺天看了一會，低下頭，似乎在回憶，也似乎在自言自語。
她說：“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我，也沒有現在這麼壞。”
說着，欺天看我一眼，露出自嘲的笑容。
我連忙搖頭：“之前是我說錯了，其實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發現你挺可愛的。”
“是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連忙說：“那個時候，是多久？”
欺天想了想：“幾萬年吧。”
幾萬年……
我心中暗想，今天就要破解當年的迷局了吧。
欺天又嘆了口氣，好像一下子變的多愁善感起來。
欺天說：“你以爲幾萬年很長嗎？”
我立刻疑惑道：“難道不是嗎？你若說拿整個宇宙的壽命來比，或許幾萬年不算長。但對於我們自己來說，幾萬年難道不是很長嗎？”
欺天搖頭：“你錯了，其實你還是不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
“本質？”
欺天點點頭：“還記得我能讓你回到千年之前的那個法杖吧。”
我想起來了：“那是真神送給你的。”
“不錯，那根法杖就有這樣的力量，而那力量，正是真神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真神能夠穿梭時空，來往千萬年？”
欺天點點頭：“是的，而且不止是千萬年，只要他想，他能夠到達任何地方。包括時間的開始，以及盡頭。”
時間的開始？
時間有開始嗎？
時間有盡頭嗎？
這個答案或許普通人不知道，即便是我也不知道。
但真神一定知道。
因爲他是神，他是創造一切的神！
“我們又要談到真神了嗎？”我說。
欺天點點頭：“談你我的事，自然離不開他。”
這也確實，真神似乎在無形中，早就走進了我的世界個，或許在我的世界中，他從未離開。
我說：“還是先說說你我吧，玉婷和我說，是我虧欠你的。你倒是說說，我怎麼虧欠你了？”
“呵呵，玉婷沒把事情的全部告訴你吧？”
我點頭：“沒有。”
“有些事，玉婷不好去說，因爲她知道，曾經的事並不怪你，你也只是受害者而已。”
“到底是什麼事呢？”
欺天瞪着我，一字一頓地吐出了一句話：“你殺了我。”
我……
殺了她？
這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是說，我殺了你？”
欺天點點頭。
我立刻問：“那我爲什麼要殺你呢？”
“呵呵……”欺天笑笑，“我若說，你只是想斬斷情緣，你信嗎？”
我信嗎？
我不知道。
雖然匪夷所思，可經歷了太多的不可能，所以一切都變得可能了。
我繼續問：“那這又是爲什麼呢？”
欺天說：“說起來只是一個可笑的理由，因爲你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而因爲這個秘密，你放棄了我這個愛人，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離開了？”
我又想到了那個真神。
真神在離開前，把玉婷的屍體交給酆都大帝，讓她照顧玉婷。
而我……
欺天看着我，微笑着說：“你想到了真神對吧，她後來所做的一切，你和當初的一樣。他殺了玉婷，離開了這個世界，因此我和玉婷的命運是一樣的。”
“等等，我實在不明白，當年的我，或者說是真神，既然真神有那麼強的力量，他又爲什麼要殺掉玉婷，才能離開這個世界呢？”
欺天輕哼一笑：“你不懂，因爲你沒發現這個世界的秘密。那時候我也不懂，我恨你，就像玉婷恨真神一樣。當初玉婷死後，屍體留在這個世界，本來她是醒不過來的，正因爲有我，才能在幾千年後，憑着我們兩個殘缺不全的身體，再次合體醒來，那時我們終於成爲了同一個人。”
這件事我也聽酆都大帝說過。
當時酆都大帝只是說，在他來到酆都城後的幾千年後，玉婷復活過來，並沒有說玉婷是因爲什麼而復活的。
我立刻又問：“那我怎麼又回來的，那個真神呢？”
欺天搖頭：“我不知道，誰知道你爲什麼又回來了。可能是你自己給自己留下的封印，讓你自己忘記從前，從一個普通人做起，再次經歷這些。而真神，哼哼，我想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會再回來了吧。”
聽了欺天說這麼多，我還是糊塗了。
完全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離開，和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什麼關係？
離開這個世界，就要殺掉心愛的人？
雖然欺天說，這是爲了斬斷情愫，可這又不是出家做和尚。即便是做和尚，也沒有這麼絕的啊！
欺天見我表情凝重，又說道：“你也不用太難過，因爲你現在不明白，生命對於我們來說，其實很普通。對於當初你的境界來說，也什麼都算不上。因此我們的命，對你來說，只是糾纏的不捨。想要忘記這裡，想要徹底忘記，不再回來，就只有讓這個世界沒有我們！”
我皺着眉，想起這一切，還是想不明白。
“不過……”欺天盯着我，再次露出笑容說，“不過你又回來了，這一點就讓想象不到。既然你能回來，想必就是爲了我們，爲了解決當年的事。或許是你後悔，也或許是你想要重新來過，彌補當年的虧欠。總之你回來了，我們都很高興。”
我搖頭：“我可不高興！因爲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太明白。”
欺天輕輕一笑：“你現在不用明白，明白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完全明白的。到時候……到時候看你該如何抉擇吧？”
抉擇？
難道又是生死離別？
不！如果再經歷那樣的一次，我一定不會拋棄。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欺天靠在我的肩上，就這麼擡頭仰望。
我也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假啊……
想着這些星星，突然，我似乎，我想到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