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也實在沒想到。
在緯度障壁以及仙界通道遭遇的大眼，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此前他也曾經想過那隻大眼的身份，從一開始認爲對方是仙界的大佬。
到了後面對方說起了有關大劫的事情，也就是陸長生首次前往仙界，爲石生奪取星辰精魄，將星辰精魄給了石生後。
大眼便再度出現與他說過一句印象很深的話。
星辰精魄附帶着巨大的因果，如果自己將星辰精魄給了石生，那麼因果便會逆轉，六界大劫的主角將會逆轉成石生。
再之後，大眼就沒有出現過了。
只是陸長生想着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後，不免得也將大眼歸於幕後之人當中。
卻是沒有想到，兩人的相遇竟然如此的草率……
聽陸長生的問話，秦湛回過頭，那滄桑的眼瞳看向那座雙手環抱的女人雕塑，語氣猶豫，似乎在考慮應不應該說出來。
陸長生沒有打斷，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秦湛考慮。
直至一炷香後。
秦湛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那滄桑的目光再度與陸長生交叉，道：“我能夠告訴你一些隱秘，當然，之後的還是要依靠你自己去追尋。”
陸長生眉頭一抽，以前的時候也經常看到這種橋段，那時候還覺得很正常，真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陸長生是感到了極度的不爽。
這種說話說一半真的很欠揍哎！
不過好歹是有些線索了，陸長生無奈的揮了揮手道：“行吧行吧。”
秦湛這才道：“之前也說了，她爲這片世界帶來了無數頂尖獸族血脈，在獸族當中被稱之爲創世主也不爲過。”
“而她本身，則有着一個寶誥。”
寶誥？
陸長生一愣，心中暗想，不會吧……
又是帶來了無數獸族血脈，被稱之爲獸族創世主，然後又是寶誥……
陸長生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雛形。
直到秦湛道：“混元無極媧皇至尊至人聖母女媧娘娘……”
轟隆……
陸長生彷彿被一道雷霆劈到了般，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你媽……不是女媧的聖人寶誥麼？？？
還真的是女媧啊！
從秦湛說帶來了無數頂尖獸族血脈的時候，陸長生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
現在得到了答案，跟心中所想一一重合。
前世洪荒神話當中，女媧不僅僅做了補天造人這一件事，更是有着妖之祖的稱號。
這個世界上，獸和妖並沒有區分開來，更像是兩者結合的一個大類，統稱爲獸。
看着陸長生滿臉奇怪，秦湛也是不由得疑惑問道：“看你這表情，怎麼一點都不吃驚？”
陸長生眉角一抽。
什麼叫不吃驚，這已經吃驚過頭差點暈過去了。
山海經出現也就算了。
當時看到鯤鵬，燭龍，相柳那些玩意的時候，陸長生就隱隱猜測這個世界上估計有山海經描述的異獸存在。
好，結果山海經確實出來了。
然後想到山海經都出來了，會不會是與前世地球上有關連。
會不會是有人帶過來的？
搞半天來了個女媧娘娘……
這要陸長生說什麼好？
陸長生不禁捂住了頭，無奈道：“我感覺我很適合去算命。”
“算命？”秦湛愣了愣，隨後笑問道：“那你要不要給我算算？”
“給你算？你算嘰霸？”
秦湛那滄桑的瞳孔當中微微一滯，有些傻眼。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咋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呢？”
陸長生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不過……女媧都出現了，到時候盤古三清之類的也都出來了吧……
出來就出來吧，陸長生感覺往後再出現什麼他都不會感到奇怪了。
“那女媧現在是？”
秦湛道：“還活着，當然，你現在還見不到，不是說實力不夠，而是說時間尚早。”
“那這山海經就是女媧的吧？”陸長生問。
秦湛點頭，隨後道：“有些事情你以後自會知道，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東西你可以去查，但不要太過深究，這些事情對你而言並沒有惡意。”
“還有……你的這些弟子們還是太弱了，我之前與你所說的六界大劫將至，這點實力是完全不夠看的，如果不想……算了。”話說一半，秦湛微微搖頭道：“順其自然吧。”
陸長生聽明白了，點頭道：“簡單點來說，這些事情都是你們安排好的，然後我每一步都踏上去了唄。”
聽到這裡。
秦湛微微垂了垂眉頭，嘆了口氣，“稍有偏差吧。”
陸長生點頭：“那就好，我以後再加把勁，爭取不按照你們的路子來。”
聞言，秦湛眼眸一瞪。
不是都說了這些安排對你沒有惡意嗎？
陸長生看着秦湛的表情，攤手道：“很正常，雖說我不喜歡折騰，但是一直走在別人安排的步調當中，我還是會感覺到不舒服。”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底細，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們呢？”
聞言。
秦湛突然輕笑一聲，“也是，您的性格還是這樣。”
您？
陸長生微微皺眉。
可是秦湛也不等陸長生髮問，雙手一展，一道光幕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上面有着四塊區域，四塊區域分別都有着小黑，石生，牧浮生以及許夜明的身影。
“好了，就在這裡看看你的那些弟子有什麼亮眼表現吧。”
陸長生瞅了一眼，撇嘴道：“有什麼好看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目光還是很誠實的落在了那塊光幕上。
“還有，一般這種情況，你爲了取得我的信任，不應該給點什麼天大的機緣之類的嗎？”
秦湛語氣一滯，道：“要給也是給你弟子，以你的實力和擁有之物應該看不上我的東西纔對。”
陸長生眉頭輕佻，“咋的，專門在這裡佈局爲了見面，結果連個見面禮都沒有？”
聽着這番話，秦湛嘴角不斷抽搐，隨即將一個空間戒指丟給了陸長生。
“夠了嗎？”
陸長生接過後道：“那我這幾個弟子的呢？”
秦湛突然後悔設局與陸長生見面了。
這他媽見個面，把他當怨種薅！
而且看這架勢，沒薅完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