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鍵做出選擇的下一秒。
同樣的畫面再次出現，只是色澤更鮮亮了一些。
面板再度變成了一個古樸的大書架，一陣黑光閃過，一本帶着紫色光芒的書頁從書架上飛了出來，接着化作了一片碎片。
而物品欄裡的黑色封皮書已經消失不見。
“叮，獲得新技能【歌唱性的力度】”
歌唱性的力度？
秦鍵連忙打開了技能列表。
專注引導下小面出現了一個新的圖標，一個小巧的天秤兩端，是一個喉嚨和一隻手。
【歌唱性的發音】：契約者在鋼琴演奏的過程中，可一定程度上增強演奏旋律的歌唱聲。
簡單的技能簡介。
秦鍵細細的品了一下。
他發現身體沒有出現任何變化，腦海中也沒有多出來什麼與歌唱性有關的內容。
不過歌唱性的演奏這個秦鍵倒是知道。
通常旋律式的鋼琴作品給人的感覺更具有人聲感。
因爲它就是純粹的旋律加伴奏的演奏形式，除了沒有歌詞以外，剩下的部分和歌曲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秦鍵有些疑惑。
鋼琴旋律的構成部分基本都是由段落和句子構成的，而如何處理這些句子段落使其具備歌唱性應該是雙手的處理來完成的。
“在演奏過程中，可一定程度上增強旋律的歌唱性？”
“直接加成嗎？”
而且對於動機明確的音樂，這個技能就顯得有些雞肋了。
作爲音樂要素中間的另一個關鍵存在，‘動機’——都是短句或詞彙構成。
動機式的作品就沒那麼具有歌唱性了，樂器化比較嚴重。
不過總體來講，這個技能對於演奏肖邦，莫扎特舒伯特之類以長篇旋律見長的作曲家的作品來說，應該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技能。
“具體的還要在練習中探索才知道。”
“哈氣————”
一股睏意襲來，秦鍵打了個哈氣。
退出了技能頁面，又瞅了一眼物品欄。
越發強烈的瞌睡感打消了他繼續研究的念頭。
“睡覺。”
......
接着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客廳裡響起了不均勻的呼吸聲。
“呼————”
“呼—”
“呼——————”
“呼———”
年輕人還在長身體，早休息是正確的。
而且偶爾打個呼嚕也無傷大雅。
“呼——————”
.......
次日一早。
姐弟二人吃過午飯後直接奔往了長途汽車站。
“秦鍵，多聽你姐的話，好好準備藝考，別的我和你媽就不多說了，那張銀行卡你就裝着吧。”
“靜靜，這小子要不老實你就給我打電話。”
汽車站候車大廳，秦剛再次囑咐道。
目送姐弟二人上車後，秦剛夫婦隨後也離開了。
.......
14:32。
秦鍵和何靜回到了博爾藝校。
一走進校園，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味道。
各種樂器交織的聲音從琴房樓的方向傳了過來。
不過聽起來聲音並不密集。
“姐，練琴的人不多啊？”
秦鍵微微有些疑惑。
記憶中這個時間段，距離藝考不到十天的時候，校園裡從早到晚都是密密麻麻的練琴聲纔對。
“不少同學都已經提前離校了。”
走到了琴房樓門口，何靜微笑道：“去吧，給你三天的時間把你藝考的曲目整理好，回頭我可是要檢查的。”
“都聽何老師的。”
.......
琴房管理員辦公室。
老丁正坐在搖椅上聽着收音機。
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丁大爺！”
老丁聞聲，一下坐了起來，定睛一看，“喲，真是你小子回來了，不得了啊秦鍵，給咱們泉省爭光了啊，哈哈哈。”
“您見笑。”秦鍵連忙打哈，這連丁大爺都知道了。
“不過不能驕傲，要繼續努力。”老丁故意繃起臉嚴肅道。
“您說的是。”
“今天開哪個琴房啊？”
“不用了大爺，我上去找趙宇。”
“趙宇啊，我看看。”
片刻。
“304，去吧。”
“謝了大爺。”
秦鍵剛轉身準備往上走，身後再次傳來老丁的聲音。
“倆人別躲琴房偷偷抽菸聽見了沒有？”
“戒了！”秦鍵說着一溜煙的消失在樓梯口。
.......
空蕩蕩的三樓樓道，正響着一陣明亮的長笛聲。
“胖子這個騷動西練琴還是不愛關門。”
“不過現在聽起來，音色感覺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秦鍵在304琴房門口呆了大約10分鐘。
等屋內的長笛聲落下，才推門而入。
“哎呀嘛！”
“秦鍵你嚇死我了！”
胖子正對着牆陶醉，一轉身一個高大的黑影嚇得他手中的長笛差點沒拿穩。
秦鍵進屋將門合嚴，接着拍了幾下掌，“吹的不錯。”
胖子一聽，剛纔還一臉怨氣的面龐一秒綻放的像一朵雛菊，“真的嗎！？”
秦鍵點了點頭，“除了引子的華彩沒有設計感，快板氣息不穩，慢板沒有感情之外——”
“手指也不流暢。”
胖子：........
“不過。”
“你真的進步了。”
“你別忽悠我，剛纔被你說的我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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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彆着急哭，我讓你打印的鋼伴譜子呢？”
“這呢，”胖子說着從包裡取出了一個新譜夾。
秦鍵接過打開。
《Grande Fantaisie sur Mignon》
「迷娘幻想曲」，鋼琴伴奏分譜。
譜面上，主要以左手大量的柱式和絃，和右手的顫音構成的鋼琴伴奏。
從音符和節奏來看，難度雖然不大，不過這曲子曲子速度也不慢。
再加上一些裝飾音和強弱的處理，想要直接視奏也確實不算簡單。
試一試吧。
“來，準備。”
秦鍵說着將譜架擺好，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將手機放到了鋼琴上。
“鍵哥，我第一次合鋼伴，咱先慢點行嗎？”
一旁的胖子也嚴肅了起來，來到了鋼琴一側，不過他還沒有做好持笛準備。
“行。”
得到了秦鍵的肯定回覆，胖子舔了舔嘴脣，將長笛擺放在了嘴邊。
接着兩人相視一望，相互點了點頭。
秦鍵轉回頭，盯着眼前的樂譜的第一行，集中器全部的注意力。
“p「弱」————f「強」”
“漸強。”
心中再次提醒自己默唸道。
“專注引導開。”
下一秒。
秦鍵的右手順勢擡起落下，食指和中指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飛快的跳動了起來。
漸漸的跳動幅度越來越大。
接着。
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密集顫音滾滾出現。
像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