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李然，俾斯麥若有所思：“提督，你覺不覺得這個教官有點眼熟。”
“眼熟？！”
摳了摳腦袋，李然下意識地向教官離開的方向看去。
沒找到對方的身影，他只好看向俾斯麥：“你是不是看錯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她眼熟。”
“或許吧！”
眉頭微微蹙起，俾斯麥壓下心中的疑惑。
因爲對方帶着墨鏡和口罩，她看不清其外貌，但那窈窕的背影和囂張的走路方式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特別是那聲冷哼，更是有種強烈的既視感。
“走啦，你難道不餓嗎？”
走了幾步見俾斯麥還站在教室門口發呆，李然禁不住催促道。
…
低頭端着餐盤，沙恩霍斯特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
用叉子胡亂插着食物，她胃口全無。
哪怕盤裡是她最喜歡的烤豬蹄也勾不起一絲食慾。
“可惡！”
想起上午那種令人絕望的無力感，沙恩霍斯特忍不住錘了下桌子。
今天是她第一次當教師。
本來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挺有自信，至少教一位初生艦娘沒有任何壓力，沒想到才短短半天時間，她就感受到了以前從沒感受過的無力感，這讓她有點懷疑人生。
“還是前線好啊！”
想起以前每天都是風裡來雨裡去，專門打擊深海的補給艦隊，沙恩霍斯特唏噓不已。
你還別說，打了就跑真刺激。
“喲，這不是沙恩霍斯特教官嘛！”
正當沙恩霍斯特在回憶前線的刺激生活之際，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回過神來一看，她立馬涌起一股離開這裡的衝動。
“教官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在沙恩霍斯特對面坐下，李然好奇地問了一句。
看了眼面部表情的俾斯麥，沙恩霍斯特不自然地縮了下脖子：“沒…沒什麼！”
“教官，我家俾斯麥的狀況如何？”一邊把碗裡的麪條拌勻，李然一邊問道。
剛纔在路上他就問過這個問題，不過俾斯麥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還行，所以在食堂看到沙恩霍斯特，他決定過來打探下情報。
“不知道！”
握了握拳頭，沙恩霍斯特沒好氣地答道。
拌麪的動作一頓，李然詫異地擡起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撅起嘴，沙恩霍斯特略顯委屈：“你家俾斯麥的實力比我強，我看不出來。”
“那教官覺得俾斯麥的實力有多強？”見對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李然急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她大概處於什麼位置。”
心神一動，俾斯麥也放下刀叉。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她不會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
仔細打量着李然的目光，確定不是拿自己開涮，沙恩霍斯特也認真思考起來。
良久，她才幽幽開口：“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說她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強戰列艦艦娘。”
“在前線，我是強襲艦隊的其中一員，專門打擊深海的補給艦隊，見過很多強大的深海艦娘，學院裡也有很多強大的戰列艦艦娘，但你家俾斯麥我願稱一聲最強！”
“這樣啊！”
放下筷子，李然想了想，把頭湊過去：“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家鎮守府擁有數百名艦娘，她們大部分都有俾斯麥這樣的實力…。”
啪~！
沙恩霍斯特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站起來：“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這種鎮守府簡直就是怪物般的存在，不可能存在這個世上的！”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
拉了拉沙恩霍斯特的衣袖讓她坐下來，李然表示自己只是打個比喻，用不着這麼激動。
同時，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你也太會遐想了吧，這種事是不可能的，除非總督府八位將軍的艦娘聯合起來纔有可能湊出這樣的鎮守府。”
擦了擦額頭，沙恩霍斯特爲李然的想象力震驚。
人類果然是最具想象力的存在，這麼荒唐的事他都敢想象。
“八位將軍？！”
李然的注意力被八位將軍吸引。
“對啊，八位將軍。”
看了李然一眼，沙恩霍斯特一臉疑惑。
提督的第一堂課就是學習學院和總督府的歷史，可看李然的樣子，好像一無所知。
“那啥，你不知道學院和總督府怎麼來的嗎？”
“我爲什麼會知道？！”
“學院沒給你分配老師？”
“分配了。”
“那就奇怪了，學院的第一堂課就是關於這方面的，你上課不會開小差了吧？”
最後，沙恩霍斯特吐槽道。
“還有這種事？！”
睜大雙眼，李然一臉無辜。
TMD上午大部分都是自己在講一些令人尷尬的土味情話，那個古怪的老師只知道在旁邊聽，對於這些事她隻字未提。
用力揮了揮拳頭，他咬牙切齒：“換，必須換！”
“換？！你要換什麼？”
眨了眨眼睛，沙恩霍斯特一臉懵。
想了想，李然把上午的事稍作修改說了出來。
當然，他沒說自己講了一上午的土味情話，而是告訴大家他在教室講了一上午的故事，那個老師一直都在聽他講故事。
“學院的老師都是艦娘，偶爾有提督客串，可能你運氣比較倒黴，碰上了喜歡聽故事的艦娘？！”看着垂頭喪氣的李然，沙恩霍斯特安慰了一句。
不過嘴角的弧度卻暴露出她的真實想法。
“艦娘？！”
眉頭一揚，俾斯麥的嘴角微微上翹。
怪不得那個教官總給自己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原來有可能是以前的同伴！
“薩拉託加，是你嗎？”
想到這，她看了自家提督一眼。
嚴謹是德系的一貫作風，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她是不會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給提督的。
可能、也許，這種話她不允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所以她決定晚上回去和歐根商量一下，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弄清楚自己的鎮守府很強，李然心情大好。
吸溜！吸溜！
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完麪條，他抹抹嘴，說道：“沙恩霍斯特教官你吃好沒？”
“怎麼，想請我吃？！”
眼皮子一撩，沙恩霍斯特嚥下嘴裡的食物。
“這樣也行！”點點頭，李然豪邁地拍拍胸膛：“你想吃什麼，只要食堂裡有，我現在就可以請你吃。”
“呵呵！”
看了他一眼，沙恩霍斯特幽幽說道：“學院的食堂都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