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羽村的責任(二合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必然會讓你非常驚訝,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羽村緊了緊玖辛奈的小手,“你做好準備。”

玖辛奈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說實話我很高興,因爲讓你這麼嚴肅對待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吧,但你卻願意讓我知道……”

她小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顏,“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去質疑你,因爲…我相信你!”

是的,這個男人要做的事情,她都會選擇支持,她已經認定了這份感情,就算爲此付出一切也無所謂。

“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誇讚了我的頭髮,只有你能治癒我心中的創傷和痛苦……你驅散了我心中的孤獨,你已經成爲了我的一切,那怕你要放出九尾,要叛出村子,我也一定會緊隨在你的身後,你給了我愛,將我從孤獨和痛苦中拉了出來,那我就給你我的一切!”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堅定。

吼!!

“那雙眼睛……”

九尾怒吼着,捆縛在身上的鎖鏈被掙得咔咔響,它看着羽村的萬花筒,眸子中浮現出深深的憎惡之意,“你這混蛋,和那個可惡的傢伙一樣的眼睛,你是宇智波家的!

難道你想要用你那雙眼睛來操縱我嗎?可惡的宇智波……”

那深深的惡意席捲而來,纏繞在兩人的身邊。

玖辛奈只覺得溫度突然變得寒冷無比,不由抱着雙臂,凍的瑟瑟發抖。

羽村看向九尾,“玖辛奈,我說了要幫你解決痛苦,而想要解決這一份痛苦,就要從根源着手,但實際上,我不但要爲你解決痛苦,同樣也是爲了決絕九尾的痛苦!”

“什麼?”

九尾和玖辛奈都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羽村。

羽村緩緩向前走去,前方便是八卦封印之力顯化出的大門。

“羽村……”

眼看羽村就要從大門的縫隙中走入其中,玖辛奈堅定的追了上來,伸出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帶着一絲埋怨的道:“我不是說了嗎?有什麼讓我們一起面對,不管你要做什麼!”

“好,那就讓我一起面對吧。”

羽村笑着點了點頭。

九尾不再掙動,瞪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羽村,“你說,你要解決我的痛苦?那是什麼意思!”

“恩。”

羽村點頭道:“正如字面的意思,我想抹平你心底的憎恨和惡意,將你從無底的痛苦深淵中拉出來!”

九尾愣住了,玖辛奈也沒想到羽村竟然會有這種打算!

“哈…哈哈哈……”

九尾揚天大笑起來,彷彿聽到極爲好笑的笑話,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宇智波家族的人,竟然想抹平我心中的憎恨,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臭狐狸,羽村想要爲你化解痛苦,而你這是什麼態度?讓你住在我的身體裡面,不交房租也就罷了,態度還超惡劣!真是一隻養不熟的臭狐狸!”

玖辛奈對九尾諷刺的大笑聲異常不滿,明明她愛的人,那麼善良,想要爲這隻臭狐狸撫平傷口,可這傢伙卻是這麼一副態度!真差勁!

衝着九尾做了個鬼臉,隨即看向羽村道:“羽村,話說這隻狐狸本身就是邪惡的代名詞,你爲什麼會生出想要化解它惡意的想法?我看它就是憎恨與惡意的集合體,根本就化解不了!”

“對,沒錯,我就是憎恨和惡意本身啊!”

九尾卻不否認,咧嘴戲謔笑道:“怎麼樣,小子,你還想要幫助我解決痛苦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漩渦玖辛奈,論起邪惡來,我九尾卻自認遠遠比不上宇智波家族,那畢竟可是從上古就傳下來的詛咒…誰都無法化解的怨恨咒詛,本身就代表邪惡的宇智波一族的小鬼,居然想要來化解我的憎恨和惡意,真是沒有什麼比這更搞笑的事情了!”

“怨恨的咒詛?”

玖辛奈一愣,看向羽村,“那是什麼?”

九尾冷笑着盯着羽村,“那是傳自千年前的詛咒,針對千手一族的怨恨根源,現在的你們根本就不瞭解……”

羽村看着九尾,“是大筒木因陀羅。”

九尾神色一滯,隨即不可思議的看着羽村,“怎麼可能…小鬼,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大筒木因陀羅……”

“你沒有注意到嗎?我的名字……”

羽村盯着九尾的眼睛。

“你叫……”

九尾怔住了,它確實沒有去注意這個宇智波家族小鬼的名字,因爲之前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現在細細一想,剛剛似乎從玖辛奈嘴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羽村!”

九尾呆住了,隨後拼命的搖着頭,“不可能,不可能!!”

“喂,羽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玖辛奈聽得一頭霧水,“什麼針對於千手一族的怨恨?什麼大筒木因陀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之後再和你說。”

羽村拍了拍玖辛奈的小手,“現在我要和你說的是,九尾。”

“恩。”

玖辛奈點頭,一臉好奇的看着羽村。

“首先,九尾並不是什麼憎恨和惡念的集合體,它剛剛誕生的時候,如人類一樣純粹而又善良。”

羽村回憶着千年前敘述道:“創造九隻尾獸的人是六道仙人,仙人視它們如自己的孩子,希望它們能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在仙人離去的時候,將它們分散在世界的各地,希望它們能融入這個世界之中,在這個世界中,能與人類和諧共處,尋找到各自的羈絆!

但是,仙人的期盼隨着忍宗破裂,世界從新歸於混亂而終結,短暫的和平之後,是重新建立起來的仇恨連鎖,九隻尾獸因爲擁有着極爲強大的力量,而被人們抓捕利用,原本內心純粹的它們,心中染上了憎恨和惡意,實際上,它們的內心也和很多人類一樣,期望着得到救贖,從痛苦憎恨中擺脫出去。

而它們想要的,其實比大多數人類更簡單…對吧,九喇嘛。”

這最後一句,羽村是看向九尾說的,話語中包含着一絲緬懷和感情。

他曾親眼看着幼小的九隻尾獸漸漸成長起來,小時候的它們那麼可愛,那麼單純,對他和羽衣而言,這些尾獸也分擔了他們一份不淺的感情。

看着它們被人類肆意利用,當做武器,羽村心裡也是有着一絲自責的。

這一段奇妙的人生旅程,洗去了他穿越前的浮華,讓他明白了許多東西,也讓他更加珍惜心底那一份份感情。

他現在能看清許多東西,但也不免會忽略許多事物。

作爲羽衣的弟弟和丈夫,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去撫平九隻尾獸的心靈創傷,作爲將這些尾獸視爲子輩的他而言,也必須要將它們從深淵中拉出來。

“你…到底是誰?!”

九尾的聲音中有了一絲顫抖,眉頭劇烈抖動着。

羽村笑了,解放心神,顯出本來的模樣。

一頭淡藍色的長髮輕輕舞動,純白色的瞳孔,那是大筒木一族的標誌,就像是亞洲人的瞳孔是黑的一樣,輝夜創造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眼瞳就是和輝夜一樣的白色,不管有沒有瞳術的能力。

一身白色羽織長袍飄逸自然,手持六道錫杖,笑看着九尾。

“怎…怎麼會……”

九尾顫抖着的道,眸子裡有水霧匯聚,那氣息錯不了的,那熟悉的感覺不會錯,可是,可是,爲什麼不早一點出現……

“羽村……”

玖辛奈眼睜睜看着旁邊的男人從頭到尾換了一個新的形象,她有種感覺,這不是變化出來的,這或許纔是這個男人原本的形象。

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她最害怕的是,那一抹陌生感。可是明明之前說好了,心裡絕對不會對這份感情產生一絲質疑…這一刻的心情,讓她感覺恐慌…

但這其實很正常,任誰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換了一個新的模樣,心裡都會有一種陌生感吧。

“玖辛奈……”

羽村緊緊握住她的手,“對不起,之前一直瞞着你,但這是有原因的,但請你別去懷疑這一份感情的真假?”

感受着手中傳遞過來的溫暖,傳遞過來的感情,玖辛奈心中複雜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

她擡頭看着眼前帥氣的少年,那飽含暖意的雙眼終於讓她找回了那份熟悉感,心中一定,“羽村,你一定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恩。”

羽村點頭道:“這是當然的了,到了現在,我自然不會瞞你,但你也別太吃驚了,其實我叫做大筒木羽村,是千年前的人。”

“千年前的人……”

玖辛奈眼前一陣發暈,“但是,千年前的人,怎麼能活到現在…怎麼又變成了宇智波家族的一員的……”

“玖辛奈,之後你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一告訴你,但現在你要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實物,並不是虛幻的,包括我對你的這份感情!”

羽村緊緊握着玖辛奈的小手。

玖辛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喜歡你的這份心情也不會因爲這些而改變!”

她的眼中不再有迷茫,是這個人稱讚了她的紅髮美麗,是這個人讓她體會到了愛的甜蜜,也是這個人,讓她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其實是多姿多彩,是美麗的。

讓她的內心不再孤獨,讓她從黑暗中睜開了眼睛,雖然這些都是在短短的時間內體會到的,但身處黑暗中的人,那怕在微弱的光芒也會抓住,所以,這份感情,就是她的一切!

而這個人,不管是宇智波羽村也好,還是大筒木羽村也好,是現在的人也好,是千年前的人也好,都不會改變,只要他還是他,就足夠了。

“玖辛奈,解開九尾的封印吧。”

羽村看向垂淚看向他的九尾。

“恩,我知道了。”

玖辛奈沒有一絲猶豫的點了點頭,小手在胸前結了三個印,“解!”

嘩嘩譁……

纏繞着九尾的鎖鏈嘩啦啦的自動鬆開,消失在虛空之中。

玖辛奈略顯不好意思的看着羽村,“但我只能解開九尾的束縛,但八卦封印,我現在還不熟悉,所以……”

“足夠了。”

羽村笑道:“現在先不忙解開八卦封印,等下我要佈下一個禁制,再來解開,否則會被村裡高層發現的,那就不太妙了。我想讓你理解九喇嘛,只要互相理解了對方的痛處,理解了對方的心意,才能建立起牢不可破的羈絆,才能從根源上消除你們兩個的創傷。

但是,其他人是不會去理解尾獸的,至少現在他們不會,如果被村裡高層們察覺到九尾的封印被解除了,他們肯定會設法再次封印九尾,到時也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

“九喇嘛。”

羽村上前,擡起手接住一滴滑落的淚水,“這些年,真的對不起,是我和羽衣沒有考慮到…雖然我預見了忍宗會破裂,世界會再一次歸於混亂,但我卻沒有考慮到你們在戰亂的世界中該如何自處,這…是我的責任……”

九尾低下頭,用腦袋親暱的拱了拱羽村。

羽村憐惜的摸了摸九尾的頭,“讓你們受了很多委屈呢!”

九尾嗚嗚的低聲叫了幾下,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在父母懷抱裡尋求安慰一樣。

羽村摸着九尾的頭,眼前不由出現了許多畫面,那是九尾曾經的經歷……

他將心神和玖辛奈連接到一起,和她分享了這一幕幕場景,一幕幕九尾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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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座山中見到了一隻巨大的狐狸,有九條尾巴,彷彿小山一般大,肯定是妖怪,會吃人的妖怪……”

“九尾妖狐,就是這個,吃人的妖怪,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面對這些舉着武器,滿臉憎恨殺意的人們,九尾極力的解釋着,“我不是,我不是妖怪,我沒有吃人,我想和人類和平共處……”

“殺死妖怪!爲死去的人報仇!”

但它的解釋卻顯得那麼無力,對於這些滿腦子被殺意驅使的人類而言,解釋太過蒼白。

面對衝上來的人們,無奈的九尾,只得退走。

可這並非是不幸的開始,實際上,它曾經便感受過一次絕望……

“阿修羅!”

第一次被驅使,是因陀羅與阿修羅決戰之時,因陀羅以寫輪眼驅使着它,開啓了“須佐能乎·威裝”與阿修羅來了一場終極決戰。

那是第一次被寫輪眼驅使,心中留下了一絲憎恨的種子。

之後數百年,一次次躲避着人類的追獵,利用,它學會了反擊,憎恨的種子在心中成長髮芽,但隨着憎恨和惡意的增加,心中卻越來越痛苦,因爲它的心靈已是傷痕累累,眼前也越來越黑暗,看不見未來的道路,也不知到什麼時候纔會結束。

之後宇智波斑的驅使,徹底激起了它的怨憤,深深憎恨着人類,痛苦的深淵吞噬了它,它也化作了人類眼中的邪惡根源。

但打從一開始,它的內心深處想要的,僅僅是一聲認同,僅僅是一點關愛而已,很簡單,卻沒有人願意給它,給它這麼一個被認爲是邪惡根源的九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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