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闡從裡間走出來，對陳陽感激涕零道：“陳師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毀了。”
“小事一樁。”
陳陽笑了笑，問道；“對了，你有沒有問你姐姐，她到底怎麼回事？”
“姐姐說要親自謝你，你有什麼問題，不如親口問她吧。”陸闡道。
陳陽正欲拒絕，腳步聲從裡間傳來，只見陸瑟在陸弦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姐姐。”
陸闡迎去，想要攙扶陸瑟。
這時，陸瑟卻雙膝一彎，要給陳陽跪下，臉滿是感激之色：“恩公，謝謝你救我。”
“下跪不必了。”
陳陽雙手輕輕一擡，氣流便將陸瑟的膝蓋托住，讓其跪不下來。
陳陽給陸闡使了個眼色，陸闡連忙前將姐姐扶起，低聲道：“姐姐，不用給陳師兄下跪。”
陸瑟並未強求，只是不斷對陳陽道謝。
“先坐吧，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陳陽示意陸瑟坐下，問道：“我想知道，你身到底發什麼了什麼，爲何識海，出現了一個魚類妖族的神魄？”
陸瑟身體顫抖了下，臉露出恐懼之色，似乎想起了極爲可怕的事情。
見此，陳陽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回答。”
陸瑟揉了揉腦袋，沉默片刻，開口道：“此事發生在五年前，我獨自探索一處古蹟，不料卻發現了一張古怪的羊皮紙。”
“又是羊皮紙。”
陳陽皺了下眉頭，不禁想到了自己手的兩張羊皮紙，面的內容斷斷續續，也不知記載的是什麼。
陸瑟被打斷，她擡頭疑惑地看着陳陽：“你知道羊皮紙？”
“你先繼續說下去。”陳陽道。
陸瑟狐疑地看了眼陳陽，倒也沒有懷疑什麼，接着道：“那張羊皮紙，是噩夢的開始。
我拿着羊皮紙，回去之後，一切平安無事。
誰知，在第二天，便有人找門來。
那人十分強大，只是一個眼神，令我身負重傷，趴在地不能動彈。
他拿走了羊皮紙，說爲了保密，不能讓我繼續活下去。
當時我以爲，我會死。
但他取出了一條魚，將魚捏碎，然後說不要浪費我的身體，留下給他的魚。
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
我以爲自己安全了，可從那天開始，我神志不清，渾渾噩噩，記憶不斷缺失。
後來，我徹底昏睡了過去。”
陸闡和陸弦，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兩人聽完後，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陸瑟，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問題出在羊皮紙。”
陳陽皺了下眉頭，對陸瑟問道：“你可還記得，羊皮紙的內容？”
“不記得了。”陸瑟面露回憶之色，似乎十分痛苦，過了好久，這才接着道：“我只記得，羊皮紙十分破舊，面千瘡百孔，內容斷斷續續、模糊不清，幾乎不知道記錄的是什麼。”
聽到這裡，陳陽立刻把自己納戒的羊皮紙取出來，問道：“是這個嗎？”
“啊！”
陸瑟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創傷，看到羊皮紙後，她騰地站起來，驚恐地看着陳陽：“你……你怎麼會有，你和他們……”
“別緊張，我也是意外得到而此物。”
陳陽將兩張羊皮紙攤開，儘量用平緩的語氣，對陸瑟道：“你看看，這羊皮紙，是否和你曾經見過的一樣。”
“……是他們。”
陸瑟只是瞥了一眼，連忙把目光收回，慌張道：“你快扔掉，這東西會招來惡魔，他會讓你變得和我一樣。”
“哥……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刺激我姐姐了。”
看似怯懦的陸弦，皺眉對陳陽道。
“抱歉。”
陳陽收起兩張羊皮紙，道：“我還有幾個問題，可以繼續詢問嗎？”
陸弦面露爲難之色，但終究不好意思拒絕這位救了陸瑟的恩人，只得點了點頭。
陸瑟似乎也平靜了下來，對陳陽道：“問吧。”
“你的識海，有個魚類妖族神魄，正是因爲他攪亂你的識海，要對你奪舍，所以你纔會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我想知道，那個魚類妖族，是否是你見過的那隻。”
陳陽右手在虛空劃過，效果凝聚成一條古怪的魚，和陸瑟識海的怪魚一模一樣。
“對，是它。”
陸瑟目光躲閃了下，畏畏縮縮道：“當時那個強者，把這條魚捏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現在看來，他……他是讓怪魚的神魄，進了我的腦海。”
“怪魚並不強大，不然你早被奪舍了。”
陳陽安撫陸瑟一句，接着道：“我在你的識海，見過怪魚，他說他的主人是界王，我並不相信。你能不能把那個人的模樣畫出來？”
“讓我想想。”
陸瑟面露痛苦之色，搖頭道：“不，我只能記得輪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我已經不記得了。”
陳陽點頭道：“好吧，那把他的輪廓畫出來。”
陸瑟剛剛恢復，還無法運轉星能，只得用紙筆，勾勒出了一個輪廓。
從輪廓來看，那人穿着披風，身材高大，器宇軒昂，但看不清楚面孔。
這個輪廓，並沒有太大的特徵。
“對了，他帶着一把刀。”
陸瑟抓起筆，臉露出極力思索的表情，艱難地落筆，過了很長時間，這纔在輪廓右肩處，畫了一個刀柄。
刀柄看起來，像是某種兇獸，但輪廓模糊，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過，有這個輪廓，至少縮小了目標。
陳陽把圖形記住，隨即焚燬了紙張。
他看着陸瑟，道：“最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剛纔說，你看到的羊皮紙，記錄的內容幾乎無法看清，也是說，你也看到了一部分內容。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面到底寫着什麼？”
“讓我想想……”
陸瑟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她的身體在發抖，雙拳握得緊緊的，似乎思索這段信息，需要花費極大的力氣。
過了一刻鐘，陸瑟面露恐懼之色，慌張地站起來，大喊道：“末日，羊皮紙，記載了末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