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說話的時候面色剛正不阿，目光坦然，心不慌，臉不紅，還一副你居然這麼看我的眼神看着小雪。
小雪的布小頭微微點點，“那好吧，你擦吧。”
徐缺深吸一口氣，然後把手伸了進去，在硅膠娃娃上面遊走，一些敏感的地方自然也摸索了一下。
徐缺這時候心中挺感慨的，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第一次摸，居然獻給了硅膠娃娃。
不過，這好……逼真，真的……逼真。
終於，摸得……不是，塗得差不多了。
再塗下去，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旁邊小雪的鈕釦小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了，再塗下去，小雪恐怕就要發飆了。
“好了林青青，你可以活動一下身體試試。”徐缺說道。
硅膠娃娃的大眼睛撲閃了一下，緩緩仰起頭。
她的臉頰人性化的出現了一絲紅潤。
硅膠娃娃雖然是假的，不過魂魄卻是真的，一些身體反應有時候也會反映在臉上。
不少意思的看了徐缺一眼，然後坐了起來，扭了扭頭，之前生澀的感覺已經全然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臂揮使的感覺。
“感覺就和我自己的身體一樣。”
林青青說着話，徐缺發現，她的臉，開始起了一些變化。
原本林志玲的小臉蛋，緩緩地，凝聚，摩擦，扭曲，再定睛一看，變成了林青青自己原本的臉。
這就是載體帶來的好處。
魂魄進入載體，能夠隨意改變載體體積。
就好像載體是頭髮的時候，頭髮如同靈蛇，能夠遊走。
而容貌，對硅膠這個體質來說，就更加簡單了，所以能夠輕易改變臉型。
徐缺一看，覺得這樣也好。
畢竟林志玲太扎眼了，變成原本林青青自己的模樣還好一點。
林青青站起身，她身材不錯，這一點，徐缺深有心得。
身高大概一米六，胸圍……呃，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林青青自己可控，能變大變小，變圓變扁，很神奇。
這就是載體是硅膠的好處了，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引多少女人瘋狂。
“晚上你就住這裡吧。”
小雪一下子跳在徐缺肩膀上，似乎在宣示主權。
這幅模樣，就差說徐缺是我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小雪享有充分的主權。
林青青沒說話，而是看着徐缺。
在她看來，這裡當家做主的還是徐缺。
“咳咳……那就住這裡吧，以後需要什麼，可以和我說，我住在貞子的房間，101室。”
說完，眼中有些絲絲失望，有種看得着吃不着的怪異感。
“好的，謝謝。”
林青青態度溫文爾雅，這個應該和她生前的態度一樣。
“嗯，以後你就叫林青青了，是我這裡的新員工，我會定期給你發工資，你可以用錢買衣服，或者需要的話，這具身體舊了，可以買其它身體。”
“嗯。”
“那好，我走了。”
“這個……”
林青青尷尬起來，“你把我弄進這具身體，確定只是給你看店嗎？”
徐缺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邊上小雪一眼。
然後眼睛一瞪，“當然……了，只是看店，好了，你好好休息。”
“哦，好的，你真是個好人。”林青青感慨的說道。
剛剛出門的徐缺一趔趄，頗有些無奈。
小雪則是趴在徐缺肩膀上，冷哼道：“我想，明天我還是不去宋芳芳那邊了。”
“呃……爲什麼？”徐缺不明所以。
“因爲我怕你不珍愛生命。”小雪陰狠道。
“哎，小雪，你肯定又誤會我什麼了。”
徐缺剛要解釋，小雪一扭頭，“我也想要那種身體。”
“我上次不是說了麼，咱們現在存驚嚇值，等驚嚇值多了，給你買。”徐缺說道。
“可是人家等不及，也想要好看身體。”
小雪悵然的看着自己小不點的身體，產生了一股淡淡的自卑心理。
“哎，其實，我覺得你纔是最可愛的身體呀。”
徐缺盡力昧着良心安慰小雪，“你看你毛茸茸的身體，跟個小貓咪似的，是不？”
說着，摸着小雪屁屁，朝着廁所場景走去。
“鏡鬼的身份已經知道了，和她的誓約我已經完成，現在該是打開廁所場景的時候了，不過進去之前，還要查點東西。”
隨後，徐缺搜索了新立高中前幾年關於女生割腕自殺的事件。
割腕自殺的，正是楊飛燕，也就是鏡鬼。
事情原因並不複雜，她受盡同學霸凌，在被侮辱之後，獨自來到了這裡，割腕自殺。
整件事中，沒有人受到懲罰。
看着以前的老新聞，徐缺嘆氣不已。
怪不得好多專家呼籲，校園霸凌已經成爲社會不容忽視的存在。
推門而入，依舊是那個環境。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進來，光線沒有上次的明亮了。
看得出，鏡鬼對他的態度不是太好。
走到洗手檯邊上，徐缺開始洗手。
手洗好，俯下身，洗了一把臉。
再擡頭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鏡子裡面。
“你居然這麼早就過來了。”黑影聲音和上次一樣，不過語氣之中有些一絲絲的驚訝。
“我的效率向來這麼高，我已經弄清楚你的身份了。”
“不可能。”
黑影身上的黑霧散了一點，露出了一個飄逸長髮的女子。
不過看不清具體的臉，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女子的大體輪廓。
若是仔細看的話，和新聞上看到的楊飛燕體型長得相差不大。
“我死的地方，極度偏僻，你如何尋找這種地方？若是找不到我死的地方，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楊飛燕聲音冷漠。
“呵呵。”
徐缺搖頭失笑，暗罵這楊飛燕雖然兇殘，但智商實在太低，她大概忘記了王雨辰說過，他是新立高中的學生。
其實想想也是，楊飛燕是自殺的。
徐缺看來，一般自殺的人都很容易想不通。
她現在變成鬼，但是思維還是那樣。
然後，徐缺只能忍着耐心，把自己調查的經過說了一下。
最後調侃道：“不過，你可真是夠狠的，居然活生生把一個宿舍裡的男生都嚇死。”
“哼，那是他們該死，我當年，就是被這種人欺辱，自殺的……”
楊飛燕的聲音有些輕顫，顯然，想到曾經的事蹟之後，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了。
“那些人，都該死！欺負我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