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雯的話讓我心裡百轉千回,彷彿就像有人用手揉捏着我的心臟,我也終於理解蕭夢寒暫時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了,雖這或許並不是主要原因,但確實然我覺得像被人撥亂了心絃。
和韋雯通完電話,我心裡的那股沖天的怨氣,而已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的無蹤無跡。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的,我之前也和她隱瞞過我在公司的慘狀,所以現在我更能理解她不和我說的苦衷。
我心情複雜的一直等她將近凌晨,蕭夢寒纔回來,只不過她是和蕭夢琳一起回來的,即使我想說什麼,當着這丫頭的面前,也不可能了。
蕭夢寒到家洗了個澡就睡了,於是我那些想對她說的話,只好咽回了肚子裡。
第二天上班,我剛到公司,王伊就和我說鄒總召喚我們倆個。
鄒總宣我進去幹什麼,我心知肚明,和王伊走進他的辦公室以後,他才從海量的報告裡面把頭擡起來。
我一直篤定的認爲,我們公司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朝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句話,放在我們鄒總身上,絕對是至理名言,黃磊現在徹底被他打入冷宮了,現在最得寵的是張佳煒,我也是回來才知道,原來我沒再公司這幾天,張佳煒做爲交換生被派到了上海駐紮三個月,這個調任就像我之前去上海實習似的,不過就是給他一次鍍金的機會,爲回來升職做鋪墊。
我邊想邊拉了把椅子坐下,鄒總如浴春風的看着我倆,滿臉堆笑的說道:“去了這次峰會,有什麼感受嗎?”
我們彼此客套了幾句,鄒總這才步入正題,和梅雪嫣預料的一樣,鄒總果然把這個合作策劃的重任落在了我肩上,如果沒有梅雪嫣的先見之明,我想我現在肯定焦頭爛額。
當鄒總親口和我說出來的時候,我心裡忽然涌起了一陣巨大的失落。其實這份企劃書,應該是黃磊或者王伊的工作,但鄒總卻把它強推給了我。
其實鄒總擺明了就是利用我和梅雪嫣的關係,但我還得任他這麼魚肉我。不過還算他有點人性,說讓王伊協助我,多少讓我心裡還平衡一點。
從鄒總的辦公室出來以後,我給梅雪嫣發了條微信,約她中午共進午餐。
我打着請她吃飯的名義,想讓她幫我看看我做的策劃書。
到了午休時間,梅雪嫣讓我在她公司門口等會她,我剛走到她們公司門口,迎面就看到三三兩兩幾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們其中一個我看着有幾分眼熟,恰好這個時候,她忽然衝我嫣然一笑,“你是來等梅總的吧?她馬上就出來,喂……你不會忘了我是誰了吧?”
我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只是覺得她面熟而已,但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她長的還算蠻標緻的,彎眉大眼,是我喜歡那種類型。按理說對美女我應該是過目不忘纔對,但面前這個美女,我卻有點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她看我尷尬的笑了笑,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我是小溫,梅總的助理,在上海峰會的時候,我們見過……”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看她這麼似曾相識,在上海的時候,她確實一直跟在梅雪嫣的身邊,她長的眉清目秀,但和梅雪嫣在一起,頓時就有些黯然失色了,這也是我之所以記不住她的原因。
她自報家門以後,我趕緊和她打了個招呼,她別有深意的看着我,悠悠的說道:“你是來找我們梅總吃午飯的吧?本來我們梅總約了客戶吃飯,但就因爲你約她了,她把客戶都推了……”
我看她滿臉賊笑的看着我,頓時不由得老臉一紅,幸好她說完就和另外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走了,否則肯定又被她們調戲了。
我等了五分鐘左右,梅雪嫣就扭着小蠻腰,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她優雅的走到我面前以後,淺笑着說。
我學着電視劇裡的套路,說其實我也是剛到不久,這時梅雪嫣已經把目光落在了我手裡拿着的文件上。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啊?”她問。
“就是我寫的合作策劃啊!正好想讓你吃飯的時候幫我把把關。”
梅雪嫣無奈的嘆了口氣,如蘭的說:”原來找我就是爲了工作啊……我就說你沒事不可能請我吃飯……“
聽着她引言怪氣的聲音,我無奈的笑了笑,“那你是吃還是不吃啊?”
她鳳眼微俏,掃了我一眼,“當然吃了,要不然不是白幫你看文案嘛?”
說完,梅雪嫣就拽着我往餐廳走。
梅雪嫣邊吃飯,邊給我指點方案,她確實像說的那樣,狠狠的宰了我一頓,寫字樓裡這麼多餐廳,她專門挑了間最貴的西餐廳,兩人隨隨便便就花了我800多塊,我心裡一邊滴着血,一邊聽她指導,我琢磨着這頓飯是不是得找鄒總報銷。
梅雪嫣給我圈圈點點之後,我下午大刀闊斧的按照她的思路又整理了一遍,然後發給王伊和鄒總過目。
我剛把郵件發出去沒多久,鄒總就讓我去他的辦公室報道。
進去的時候,他正一邊抽菸,一邊看我發給他的策劃,見我進來,他甩給我一支菸,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來點燃。
我悱惻的想,能有在鄒總辦公室抽菸這種待遇的,在我之前估計也就黃磊和張佳煒。
鄒總猛吸了幾口煙,笑着說:“你發給我的文案我看過了,做的不錯,你直接發給梅總就行……”
我一怔,就算這份文案經過了梅雪嫣加持,也不能過的這麼簡單吧?
“你別這麼吃驚,中午你和梅總吃飯的時候,恰好被我看見了,既然她都看完了,那麼肯定沒問題了,我就不用提什麼意見了,不過你做這麼快,倒是讓我挺吃驚的,你小子和我說實話,是不是梅總提前和你打過招呼,讓你提前準備功課了?”
我下意識的想說不是,但鄒總的眼睛一直笑眯眯的盯着我,我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