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茹也不說話,啓動了引擎,要離開。
金坤冷汗直下,咬了咬牙,“洛先生,我們警方,一定會盡力的!”
洛楓笑而不語。
金坤看着洛楓遠去的車影,心裡那個抽搐啊。他只能嘆息着搖搖頭,“我當然知道是狗王搞的!”
他瞄了瞄那被擡上車的幾個男子,看着他們身上的狗頭紋身,自然是知道這是誰的人。
不過,金坤自己是真的怕了。
“局長,難道真的要對付狗王嗎?”這時候,旁邊的重案組副組長走了過來,擔心地問着。
金坤嘆息一聲,“這洛楓不是一個好惹的。你看看他現在的發展速度,還有自己背後的那個神秘的保鏢公司,還有在海外的赤狼僱傭兵。”
“這些尚且不說,就是這個傢伙一個國安特警的身份,也不是你我能夠抗衡的!雖然在級別上,我和他一個位置的,但,事實上,他們的地位比我們要大得多了!”
“這狗王,留着的確是毒瘤。而且,這也是遲早是要對付的!現在,也是該拔掉了啊!”
金坤有些惆悵。
“局長,狗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副組長憂慮起來,“這可能要特級警力才能去搞定的。這狗王身邊的兇人太多了!”
金坤點了一根菸,還遞給了副組長一支,“先別管,我自有分寸!這姓洛的不是要自己去對付嗎?我們就假裝做點兒打雜的事情就是了。”
“那最後的功勞……”副組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金坤冷哼,“我是打雜的,當然是我拿了!”
副組長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暗忖,“你的手底下無論是誰拿,功勞還不是你的?但具體下來,要是我能在危險中求勝的話,一等功絕對是逃不了的了!看來我得想想辦法。”
……
“菜鳥,還沒有緩過氣來啊?”洛楓抽着煙,淡笑着。
張美茹沒有生氣,也沒有和洛楓辯駁,只是一直鎖着眉頭,道:“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洛楓笑着,“這點兒小傷算什麼。”
張美茹心裡一陣非常特別的感受,更是對洛楓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這個傢伙,被西瓜刀砍了,手上那麼大的一條口子,竟然說是小傷……
張美茹心裡一揪,相比起洛楓這個平日裡被自己喚作“混蛋”、“流氓”的傢伙,自己是得有多麼遜色啊!
“要不是他不顧受傷用手去抓住那西瓜刀救了我,怕是現在我已經死了吧?”張美茹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和念頭,心中極爲複雜。
她不想和洛楓有太多的瓜葛,更不想欠洛楓的人情。
但,欠了,就是欠了!
張美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前方紅綠燈,張美茹忽然轉向,本該直行的,她卻拐彎,去了左側。
“誒,菜鳥,走錯地方了。”洛楓現在就想叫這張美茹爲菜鳥,這簡直是太菜了!“老孃”的稱呼叫得這麼順,真正的發揮卻是那麼地“嫩”,還真是真菜呢!
“不過,有錢還真特碼好,能當上這刑偵組組長。”洛楓兀自暗忖,“這不是在給張美茹一個好的未來,是在葬送這菜鳥的未來而已。張美茹的爸媽真是糊塗了。這菜鳥性格倒是可以當警察,但真本事太需要磨練了。”
洛楓也就想想,也不想管這張美茹的事情。
“哧!”
張美茹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道:“先跟我下車。”
洛楓愣了愣,跟着下去了。
隨着一言不發的張美茹往前走,兩人來到了小巷道的一家診所。
洛楓臉一黑,還真是來包紮的。
不過,既然都來了,包紮就包紮吧,免得這個美女菜鳥心裡難受得慌。
裡面坐着的是一個老男人,四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戴着眼鏡看書。
“爸。”
張美茹對着那男子喊着。
“這……”洛楓有些啞然,暗思,“張美茹叫這個男子叫了一聲“爸”?這怎麼回事兒?”
他不禁立馬看了看這個小診所,是真小的一個診所!
這個地方是巷道,地段也不是太好。看樣子,這個地方的收入也不高,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有些醫生的門面雖然旮旯偏僻,但口碑好的醫者,總會有人排着隊來看病的。
顯然,這個男子也不屬於口碑極好的那一類人。
“難道說,張美茹不是靠家裡的財力登上重案組組長的位置的?”
“太奇怪了吧?”
洛楓心中萬般疑惑,他決定觀察一下。
隨着走了進去,那男子頓時擡頭起來,看到是張美茹,有些意外,當即站起來,熱絡地問着,“丫頭,你怎麼來了?”
不過,他正要靠近張美茹的時候,卻看到了張美茹背心上的血液。
“這是怎麼回事兒?!”男子大驚失色,“是不是受傷了?還是怎麼樣了?”
張美茹苦笑,“沒事兒。受傷的不是我。是他……”
張美茹立馬指了指洛楓。
洛楓禮貌地對男子笑笑,“伯父好。”
“這是你的同事?”男子扶了扶眼鏡,問着張美茹。
張美茹也不解釋,“是。”
“來!我看看怎麼回事兒?”男子拉着洛楓就坐下來,知道是手受傷了之後,當即將洛楓的包裹着傷口的襯衣布揭開。
立時,那有些猙獰的血色未乾的傷口呈現在了父女二人面前。這一道口,足足是橫切了整個手掌,陷下去最淺的都有一釐米的深度。
“噝!”
男子和張美茹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張美茹的呼吸再次緊促,她本以爲洛楓的手掌受傷不是太嚴重的,至少不會這麼嚴重,畢竟沒有怎麼流血了。
但,現在看到洛楓的手,張美茹頓時就傻了。
“這麼深的傷口,你竟然說是小傷?!”張美茹很急切地問着洛楓,像是在質問,也像是在關切,說不出來的一種複雜。
洛楓笑笑,“關心我啊?”
張美茹臉一黑,“爸,這,這怎麼辦啊?你快幫幫他吧!”
男子也是眉頭緊皺,“小夥子,這傷口實在是太深了。好起來肯定很慢啊!我先給你消毒,然後包紮一下。”
洛楓點頭。
男子當即去準備紗布,卻是心裡沉思,“真是奇怪了,爲什麼這麼深的傷口,血水都能看見,卻沒有流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