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和葉,和葉你醒醒。”毛利蘭用手推了推遠山和葉,小聲的叫喚着。
遠山和葉被毛利蘭推醒了,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道:“小蘭,怎麼了?”
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和葉,可以陪我去一趟廁所嗎?”
“好啊!”遠山和葉聞言直接坐了起來:“正好我也有點想去。”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一個人不敢去上廁所呀!”遠山和葉剛說完毛利小五郎帶着些無語情緒的聲音便緊跟着響了起來。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毛利蘭不滿的回頭看着他開口說道:“可是,我們在這個院子裡被魔犬襲擊過!”
遠山和葉也跟着說道:“這次說不定會在房子裡面出現,一想到就好害怕!話說回來,大叔你怎麼還沒睡啊?”
“爸爸你也很在意吧,你也親眼看到了。”毛利蘭聞言聲音提高了一些,對着毛利小五郎說道。
“是,是啊!”毛利小五郎誠實的承認了,然後又立馬轉移話題:“倒是四眼小鬼和那個大阪偵探,好像沒受什麼影響睡得很熟啊!”
“因爲他們兩個之前偷偷出去了!你們幾個真是太吵了!吵得讓人睡不着覺。”青木鬆忍不住吐槽道。
“啊,不好意思。”毛利蘭見狀連忙道歉。
而聽到青木鬆的話後,遠山和葉不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遠山和葉便起身跑過去後猛的掀開被子。
“真的啊!他們兩個都不在!”遠山和葉說道。
“他們兩個已經猜到兇手是誰,所以故意跑出去抓兇手了吧!”毛利蘭推薦道。
毛利小五郎聞言很是震驚,直接從被窩裡坐了起來:“什麼?!他們知道兇手是誰了?!他們已經知道這些養子女之中,誰是殺人犯了嗎?”
遠山和葉點頭應道:“嗯,可是他們就是不肯跟我們說。”
毛利蘭接着說道:“他們聽了那些養子女的名字的由來,好像就掌握到什麼線索了!”
聽到毛利蘭這麼說,毛利小五郎想了想青木鬆之前說的後,頓時靈光一閃說道:“兇手是犬伏幸姬!”
遠山和葉聞言一驚“誒?!真的假的?!”
毛利蘭追問道:“爸爸,你不會是隨便猜測的吧!”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幸姬小姐的名字是“玉梓“,也就是在《八犬傳》裡那個詛咒者的名字,也就是說……”
她是兇手!
遠山和葉和毛利蘭聞言同時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遠山和葉說道:“怎麼會!”
毛利蘭跟着問道:“爸爸你的意思是,幸姬小姐就是操縱魔犬襲擊犬伏一家人的,那個連續殺人犯是嗎?”
毛利小五郎點頭自信的說道:“嗯,犯罪證據就是她每次殺害八犬士的養子女的時候,都會在現場留下當作證明球形或珠狀的物體。”
毛利蘭聞言立馬反駁道:“這纔不會是真的!”
遠山和葉也跟着說道:“幸姬小姐是一個好人!”
毛利小五郎見狀則是看着她們,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說道:“就算是一個好人,未必就不會是兇手,懂不懂啊!”
毛利蘭聞言,轉頭看向沒睡着的青木鬆問道:“青木哥,你認爲兇手幸姬小姐嗎?”
“不是她,兇手另有其人,不過在警方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們兇手是誰的。”青木鬆說道。
毛利小五郎聞言皺眉“兇手不是幸姬小姐那是誰?不可能。兇手一定就是幸姬小姐,對了,幸姬小姐有沒有說過今晚要做什麼?”
遠山和葉回答道:“她說今晚要熬夜在娑臣婆婆房間照顧她。”
毛利蘭聞言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娑臣婆婆房間裡看看吧!”
“好。”毛利小五郎答應了。
被迫,青木鬆也被毛利小五郎拉了起來,去了犬伏娑臣的房間。
然而青木鬆幾人到了犬伏娑臣房間裡後才得知——犬伏幸姬和犬伏知晃都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毛利小五郎三人愣住了,青木鬆眸光微閃。
還在房間裡的犬伏考子說道:“我想她一個人熬夜照顧病人太辛苦,想替換她一下來到這個房間,卻看到她留下的這封信!”
“信?”毛利小五郎接過後,打開信,把上面的內容讀了出來“我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將會在養育魔犬的那間小屋中全部償還,幸姬。”
毛利蘭聞言捂住了嘴“這!怎麼會……”
遠山和葉也一臉驚恐的說道:“不會吧!”
犬伏考子一臉悲傷的說道:“幸姬就是……”
犬伏禪也接嘴道:“兇手?!”
“怎麼會這樣!”毛利蘭看向青木鬆說道:“青木哥,你不是說幸姬小姐不是兇手嗎?”
青木鬆冷靜的說道:“不是還有一個人也不見了嗎?”說着他看向了犬伏考子問道:“知晃先生也不見了對吧。”
犬伏考子點頭“我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知晃先生和幸姬都不在,又看到了這份信,就連忙去找人,但只找到了禪也,因爲擔心養母,所以就待在了房間了裡,不過我已經把這事告訴了警方。”
“我想真相馬上就要得出了。”青木鬆說道。
畢竟在半路上他已經收到了山村操發過來的短信。
果然下一秒,房間的門就被拉開,山村操得意洋洋的說道:“青木警部,你推理的沒錯,知晃先生被我們抓了一個正着,他剛纔不但想要銷燬作案道具,還想要燒死幸姬小姐,意圖把連續殺人的罪名扣在幸姬小姐的頭上。”
“山村警部幹得不錯。”青木鬆笑盈盈的說道。
他笑,主要是看見了,跟着山村操身後,猶如“敗犬”一般沒了精氣神的服部平次和柯南兩人。
“知晃先生纔是兇手?”犬伏禪也驚了。
犬伏考子也驚了“怎麼可能會是知晃先生?”
看表面的話,犬伏知晃可是有點慫的有點窩囊廢的中年人形象,這種人像是誰都能欺負一下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對方竟然是一個連續殺人的狂魔。
山村操聞言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親自帶隊抓他的,還有視頻作證,可沒冤枉他。”
犬伏考子和犬伏禪也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個時候犬伏考子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犬伏幸姬,連忙上前問道:“幸姬這是怎麼了?”
“被知晃先生用迷藥給迷暈倒了過去,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醒過來。”山村操說道,然後連忙讓人把犬伏幸姬放在了榻榻米上。
犬伏考子和犬伏禪也聞言鬆了一口氣。
隨後犬伏禪也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青木警部推理出來知晃先生是兇手後,就讓我帶人去小屋裡面埋伏起來,說知晃先生一定會回到小屋裡去銷燬作案證據,讓我們把他抓個正着,沒想到知晃先生不但是要銷燬作案證據,還想要燒死幸姬小姐,讓幸姬小姐給他頂罪。”
山村操得意洋洋的說道:“還好我們守在那裡,沒有讓知晃先生得逞。”
這麼一個大案子,山村操親自抓到了活着的兇手,可把他牛逼壞了。
犬伏禪也聞言,看向青木鬆問道:“那,魔犬是怎麼回事?”
青木鬆看向山村操等警察帶回來的一隻大狗說道:“哪裡會有什麼魔犬,所謂的‘魔犬’應該就是它。”
遠山和葉聞言立馬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隻狗身上披着的那些布?”
“是假象火焰!你們睡之前看的那個問答節目裡的道具,不是也使用過嗎?對着隨風搖擺的有光澤的布!照射紅色LED燈而成的假的火焰!”
遠山和葉恍然大悟的說道:“誒~原來是燈布啊!我還以爲你們兩個是通過謎底想到什麼了……”
“那隻狗也一樣,爲了讓它跑起來發出聲音,充滿氣勢,所以在身上披了布,並且在布的下面設置紅色的燈,讓它看起來像魔犬一樣。用遙控器把燈關掉之後狗也會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青木鬆解釋道。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這些火焰腳印是怎麼回事?”
“是這個!”青木鬆從一個警員手裡拿過一個證物袋,展示給衆人看“這些不過是拋棄型打火機的氣口打開,然後用鋼琴線將它連接起來。”
遠山和葉聞言立馬說道:“這麼說,我上次跌倒的時候聞到的怪氣味,就是打火機氣體的味道嘍。”
“是啊,本來瓦斯是無臭無味非常危險,纔會特地加入洋蔥爛掉的氣味進去,你們在犬伏家被魔犬襲擊的時候,因爲你突然摔倒把一個打火機插入了地底,結果那邊火的痕跡就被切斷了,丸田已經將那個打火機挖了出來。”青木鬆說道。
“火焰會被點燃是因爲狗的尾巴上栓了炭塊,而狗也只需要根據打火機的氣味跑過去就行。之所以沒有發現鋼琴線是因爲狗狗被設置了最後會叼回去,而“喀拉喀拉“的聲響就是打火機被拉走發出的聲音。”
毛利蘭聞言看了被警方抓住的犬伏知晃一眼後,說道:“可是知晃先生被那隻狗襲擊的時候,他的手臂不是有被燒到燙傷了嗎?知晃先生的手臂是真的燙傷了呀!”
“因爲那是他自己燙傷的!目的就是爲了向所有人證明,魔犬是真的活燃燒,並且將自己也僞裝成受害者的一員!減少警方對自己的懷疑。”青木鬆解釋道。
犬伏禪也這個時候問道:“可是,他不是也被魔犬襲擊了嗎?”
青木鬆搖頭:“那是安排好的,讓愛犬高興的撲向自己的主人而已。趁着警方他們去森林小屋,把放在包包裡的打火機和鋼琴線放在地上,再用犬笛把本來就在真正的狗屋裡的狗叫出來。
然後再假裝跟狗搏鬥,趁摔倒在小屋死角的時候,滅掉狗身上的燈光讓它回去,然後在自己的手臂上點火,爲了混淆和葉聞到過的味道,所以還特意放了一個洋蔥在那裡。
我當時覺得明明表現得十分害怕的知晃先生,卻不肯和我們一起去小屋,要一個人留在車子上,就很奇怪,畢竟犬伏家之前可是有兩個人都是這麼死的,他竟然還敢一個人待着,所以特意倒了回去,然後就看見知晃先生的作案手法。”
【啊!】
服部平次和柯南沒想到青木鬆是這麼破案的。
頓時有些鬱悶。
因爲當時犬伏知晃留在車邊的時候,服部平次可是開口詢問過他的,但兩人當時並沒有覺得奇怪,滿心滿眼都在森林小屋身上,於是……
【唉!】
服部平次和柯南只覺得自己又被青木鬆上了一課!
若是那個時候他們也一起倒回去查看,這個案子早就破了。
“原來如此,青木警部你真細心。”操哥連忙拍馬屁。
青木鬆聞言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最先破案的人不是我。”
“啊,那是誰?”毛利小五郎好奇的問道,誰還比青木鬆快呀!
“是,娑臣婆婆。”青木鬆說道:“因爲,知晃先生爲了找不在場證明騙其他人說自己一直在她身邊,會被她發現也是理所當然的。
娑臣婆婆手上握着的八個念珠,上面第四個是黑色的天玉代表着,那八個美德中的第四位,也就是“智“,拆開來後也就是知晃先生的名字。
我想娑臣婆婆的臉上之所以有流淚的痕跡,是因爲想讓你第一個發現這個念珠,然後自己去向警方自首,不要再繼續增加自己的罪孽了。”
而犬伏知晃聞言流下了眼淚,跪在地上說道:“那個像城堡一樣的犬伏家的宅邸,我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手啊!但是,繼承稅實在太高了!
所以,爲了增加我能分到的遺產只好……充滿比親生母親還要溫柔的母親大人回憶的那個城堡,只有那個城堡,只有那個城堡我真的不想失去啊!”
聽到犬伏知晃的話後,青木鬆並沒有多大觸動,反而有些無語。
貪財就貪財好了,找什麼藉口呀!
最討厭這種人了。
說白了還不是想要獨吞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