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陳曦在鬼影的注視下,轉身朝着玄黃剛纔離開的方向走去,鬼影見狀,頓時皺起了眉頭,注視着陳曦的背影,他深吸了口氣後,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已經有所預料一般,就在這時,鬼影緩緩地開口道:“彩萱,雖然你現在是所謂的四傑,但是,別忘記了,你同樣是楊家的人,身上流着的是我們楊家的血,楊家的大門,隨時都爲你敞開着。”
鬼影說完話後,頓時嘆了口氣,倒是陳曦隨着鬼影的話音落下後,身體猛然一震,停下了腳下的步伐,但是,並沒有回頭,鬼影也沒開口,而是就這麼靜靜的注視着陳曦,許久之後,陳曦站立不動的身體,邁開了腳步,腳尖輕點地面,朝着前方掠去。
在離開的瞬間,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而下,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晶瑩剔透,注視着陳曦的離開,鬼影反而鬆了口氣一般,只聽他吶吶自語般的道:“一切都是註定而已,陸家,陸榮廷,一切都是因爲你而造成,因爲你,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說着,鬼影耳邊頓時聽到了劉蜻着急的聲音。
“猴叔,然哥他沒事吧。”說着劉蜻一臉的着急,只見此時的陸然,臉色顯得通紅無比,就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呼吸變得十分的粗重,身體偶爾抽搐着,看樣子十分的難受死的。
猴子也是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到劉蜻的話,鬼影轉身低頭朝着陸然看去,搖頭道:”臭小子他沒事,死不了,只是太過於逞強,內力的消耗過度消耗,讓身體變得虛弱而已,不過,如果,剛纔要不是制止的快的話,可就沒那麼簡單了。”說着,鬼影用着埋怨般的語氣般的哼了一聲。
猴子和劉蜻聽到鬼影的話,頓時鬆了口氣,劉蜻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既然鬼影都說沒事了,那麼也無需那麼擔心了,猴子起身對着鬼影感激道:“鬼影老爺子,剛纔多虧了你出手相助。”
鬼影聞言,搖了搖頭道:“別謝我,我可不是爲了這小子。”說着,鬼影注視着陸然,如果,不是怕無故牽涉到楊家的話,鬼影還真不會出手,但是,都已經這樣了,鬼影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陳曦身爲四傑的事情,卻讓鬼影感到十分的無奈。
四傑和陸家之間的事情,他很清楚,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後果怎麼樣,他可不敢想象,但是,今天今晚的事情,鬼影似乎看出了一些緣由,那就是四傑想要對付陸家,可沒那麼簡單,響起身爲四傑的陳曦,鬼影不禁做了一個決定。
他突然開口對着猴子道:“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這小子雖然沒事,但是,身上的傷,可不是鬧着玩的,先送他回去吧。”猴子聞言,頓時點了點頭,一把將陸然抱起,扛在了腰間。
就在他轉身打算朝着一旁的車子走去的時候,一抹車燈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伴隨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起,車子還沒停穩,車門就被打開來,一箇中年男子從車中下去,只聽對方下車就大聲道:“玄黃在哪裡,陸然怎麼樣了。”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副駕駛上也下來了一個人,妙曼的身軀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婀娜多姿,聽到對方的話,猴子朝着對方看去,看到來人,猴子沒好氣的道:“陳滇邢,你現在纔來,玄黃已經走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接到劉蜻的通知,就急忙趕來的陳滇邢,只見陳滇邢聽到猴子的話,頓時留意到他肩頭的人,看到對方,陳滇邢似乎知道對方是誰,上前道:“陸然他……沒事吧?”
猴子看着陳滇邢此時的模樣,在得知陸然沒事後,猴子也鬆了口氣,不禁笑着道:“你放心吧,你女婿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陳滇邢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在來的路上,陳滇邢可謂是十分的擔心,不爲別的,畢竟,陸然是他女兒的男人,他可不想陸然出什麼事情,對於,樑靜的死心塌地,他可是十分的清楚,雖然,猴子說陸然沒事,但是,看着此時陸然的樣子,陳滇邢還是詢問道:“陸然,怎麼了啊?”
猴子還沒開口,一旁的鬼影就開口道:“只是暈過去而已。”
聽到鬼影的話,陳滇邢轉身看去,看到來人,神色微微一變,頓時恭敬的道:“鬼影老爺子原來是你啊!”說着對着鬼影點了點頭。
鬼影沒有迴應,而是嗯了一聲,猴子這時纔開口道:“好了,有什麼先回去再說吧,陸然雖然沒事,但是傷的也不清。”
陳滇邢聞言,頓時連連點頭道:“好,先回去,大虎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說着,有些不滿的嘆了口氣。
猴子扛着陸然就朝着一旁的車子走去,就在這時,他才留意到剛纔車中下來的女子,看到對方,剛想開口,就看到對方似乎不開心一般的轉身鑽入了車中,看到眼前的一幕,猴子笑着對着陳滇邢道:“老陳,怎麼了,還沒接受呢?”
陳滇邢聽到猴子的話,看了一眼車中的人,苦笑着搖頭道:“想要她一時半會的接受,沒那麼簡單,不過,終究是一家人,接受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好了,上車吧。”說着,打開了車門,讓猴子把陸然放入車中。
等一切做完後,猴子和陳滇邢來到鬼影的身邊,猴子開口道:“鬼影老爺子,你打算……”
話還沒說完,就被鬼影打斷道:“我跟你們回去,我有話想要問陸家小子。”說着,鬼影毫不客氣的坐進了車中。
鬼影和陳滇邢看着眼前的一幕,相視看了彼此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既然如此,只好各自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猴子招呼上劉蜻上車後,朝着前方駛去,陳滇邢則緊隨其後,車子的速度很快,但是,車中的兩位天罡高手卻是時刻留意着四周的變化。
車子一路疾行,駛出了駛去後,在西郊的一處院舍門口停了下來,不過,在他們剛停下來,門口就已經有人在等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和陸然有着生死之交的槍神克萊爾,看樣子,在他們來的路上,已經有人通知克萊爾了。
不過,看克萊爾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陸然已經回來了,顯然劉蜻忘記通知陸然了,看到劉蜻下車,克萊爾上前語氣帶着責怪的道:“蜻蜓,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說着微微搖了搖頭。
劉蜻並沒有解釋,只是看了一眼克萊爾後,深吸了口氣道:“克萊爾大哥,然哥回來了。”
聽到劉蜻的話,克萊爾剛開始還不以爲意,不禁笑着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什麼然哥回來……”說到這裡,克萊爾的臉上猛然一變,瞪大了雙眼注視着劉蜻道:“小子,你說什麼呢,陸然回來了,你不是騙我的吧。”說着克萊爾就朝着車子走去。
就在這時,車門緩緩打開來,但是,下來的人,卻不是陸然,而是鬼影和猴子,看到兩人,克萊爾頓時停下了腳步,劉蜻上前道:“克萊爾大哥,然哥受了傷,先帶然哥進去。”說着就看到猴子將車子裡的陸然抱了出來。
看到昏迷不醒的陸然,克萊爾頓時一愣,隨後緊皺起了眉頭,語氣帶着怒意般的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着此時的克萊爾,劉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現在還是給陸然治療最爲重要,他開口道:“克萊爾大哥,事情經過,一會我在告訴你。”說着不等克萊爾開口,轉身帶着猴子朝着院舍走去,一邊招呼旁邊的小弟,去找醫生過來。
克萊爾看着進入院舍的猴子和劉蜻,頓時愣在了原地,沒一會兒,一輛車子緊隨其後的停在了一旁,看到陳滇邢從車中下來,克萊爾頓時上前,詢問道:“陳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啊?陸然怎麼會受傷啊?”
陳滇邢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然回答不了他的問題,看到鬼影獨自站在一旁,他對着克萊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還是一會去問劉蜻或者猴子把,我還有事。”說着快步的朝着鬼影走去,兩人交談了一會後,不禁朝着院舍走去。
克萊爾不禁一愣,心中卻又十分的着急陸然的情況,看着從車中隨後下來的女子,他再次上前詢問着道:“陳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聽到克萊爾的話,他口中的陳小姐,似乎對克萊爾沒什麼好感一般,不禁板起臉哼了一聲,這讓等待着消息的克萊爾頓時一愣,不過,只見那個陳小姐看着克萊爾此時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後,哼聲道:“你想知道?”
克萊爾聞言,頓時點了點頭,對方見狀,嘴角揚起,微微一笑道:“你去問黃向好了,他更加清楚。”說着,對方盈盈一笑,邁着腳步朝着院舍走去,不理會站在原地的克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