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天眷顧，再沒有後事科學儀器的幫助下，僅僅憑藉經驗。
炮連射出的第一輪九枚開花彈，竟然有兩枚直接落在官軍炮兵陣地。
連續三輪二十七枚開花彈全部發射完了後，竟然有整整十枚開花彈，非常精準的命中目標。
劇烈的爆炸聲中，雖然只有兩門紅衣大炮陣地被開花彈砸中，被炸翻在地，無法進行使用。
但是，在開花彈爆炸所產生氣浪和破片的殺傷下，足足有超過五十人的炮手，直接戰死。
要知道，官軍整個炮營的兵力才三百人，這一次就去掉三分之一，直接意味炮營十八門紅衣大炮，及時全部完好無損，也有三門紅衣大炮因爲沒有炮手而無法繼續進行使用。
當然，對於這個戰果，炮連連長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馬上轉移面前的九門迫擊炮，迎接官軍的報復性炮火反擊。
忽然遭到攻擊，而且還損失慘重的官軍炮營，自上而下，都被虎豹軍炮兵給激怒了。
炮營剩下的兩百多人，就好像一頭頭髮怒的獅子，用盡全力調整紅衣大炮笨重的炮身……
好不容易調整好炮口後，也不顧身上的疲憊，迅速給紅衣大炮裝填火藥和開花彈……
炮聲響起，炮營還剩的十六門紅衣大炮，直接發出怒吼，向城外虎豹軍炮兵陣地發射開花彈。
然而，十六枚帶着尖嘯聲的開花彈，越過城頭，飛向戰場的時候。
九門中型迫擊炮，已經在上百炮手的搬運下，逃到第二個炮兵陣地，繼續架設迫擊炮，向官軍紅衣大炮陣地，發射第二波開花彈……
而隨着官軍紅衣大炮改變射擊目標。不斷進行轉移的輕型迫擊炮。也停了下來。
抓緊時間，以自己最快速度，向城頭髮射開花彈，儘可能多得殺傷城頭守軍。摧毀佛郎機火炮……
當官軍炮營，連續兩輪反擊，全部打空，沒有取得任何戰果的時候。
給他造成慘重傷亡的九門迫擊炮，已經再次發出怒吼。
同第一波二十七枚開花彈命中十枚相比。這一波開花彈的射擊精度，顯然要高很多。
同樣的二十七枚開花彈，直接有十五枚命中目標……
而十五枚開花彈所產生的戰果就是，三門紅衣大炮被摧毀，超過六十個炮手，被開花彈炸死炸傷。
面對攻擊，官軍炮營的第一反應就是還擊……
但是，讓他們感到憋屈和氣氛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反擊下來，不僅沒有消滅對方。反而還迎來對方的第三次攻擊……再次損失三門紅衣大炮……
面對這個結果，開炮前還是信心滿滿的炮營千總，此時此刻，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作爲炮營千總，他非常清楚這些紅衣大炮的價值，也清楚這些紅衣大炮在戰場的重要性。
失去這些紅衣大炮，即使自己在這場戰鬥中活了下來，也難逃朝廷的追責。
所以，此時此刻，已經隱隱感覺到虎豹軍戰術戰法的炮營千總。不是在思考怎麼破解這種戰術戰法。而是在思考，怎麼保住炮營剩下的十門紅衣大炮……
所以，來自虎豹軍的第三輪炮火打擊剛剛結束，充滿急迫的命令。就從炮營千總嘴裡下達……
“馬上轉移所有還能用的紅衣大炮……這個炮兵陣地我們不用了……”
一百多炮手，費盡千辛萬苦，頂着虎豹軍第四輪炮火打擊，非常幸運的轉移出剩九門紅衣大炮。
看着眼前一字排開的火炮，看着火炮周圍，仍然心有餘悸的炮手。炮營千總心中直接做出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再動用剩下的九門紅衣大炮……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爲萬不得已這四個字，讓他剩下的九門紅衣大炮，連開炮機會都沒有，就被虎豹軍給繳獲……
一直堅守城頭的官軍守將，聽聞炮營十八門紅衣大炮，不僅沒有摧毀城外虎豹軍炮兵陣地，自己還在對方反擊下，損失過半的消息後，差點因爲憤怒而吐血。
當然，震怒歸震怒，作爲守將，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僅僅一瞬間，他就通過炮營千總的報告，肯定了自己當初之所以不肯動用紅衣大炮的推斷。
藏着好幾門火炮的虎豹軍，果然隱藏着一個陰謀。而且這個陰謀，還就是針對自己炮營的。
面對這個事實，守將只能長嘆一口氣，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不堅持選擇，爲什麼在面對傷亡的時候沒有忍住，直接命令炮營參戰。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
很短時間沒，守將就重新恢復理智，將目光重新轉移到眼前對於自己來說，越來越惡劣的戰局。
因爲炮營提前退出戰場，城外控制在虎豹軍手中的二十多門迫擊炮，直接變得沒有顧及其來。
一枚枚帶着尖嘯聲的開花彈，就好像不要錢一樣，源源不斷飛向城頭。
在這些開花彈的殺傷下，城頭防線，很快就出現一個接着一個缺口。
而爲了保持火槍手數量，壓制並且阻止虎豹軍火槍手靠近城牆。自己又必須抽調新的火槍手，不斷補充這些被開花彈炸出的缺口……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爆炸聲都沒有斷過的城頭，對於守軍而言，就好像一臺巨大的絞肉機。
無論守將向城頭抽調多少兵力，都會在很短時間內，被開花彈炸得一乾二淨……
剛開始，守將還沒有太多察覺。
可是，當他連續抽調上千火槍手登上城牆進行防守後，
他忽然發現，半個時辰不到，自己已經損失一千多人。
而城外的虎豹軍，從一開始算起，發動進攻的兵力就沒有超過三百人。
唯一區別就是，整個戰鬥中，虎豹軍消耗了大量開花彈。
一場針對官軍炮營的試探性進攻，轉眼之間，竟然變成一場大量消耗守軍有生力量的總攻……
城外一直關注戰場的團長肖丹，也察覺到了戰場的變化。
不過，這個變化對於虎豹軍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所以，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團長肖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濃。
就在肖丹認爲，守軍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
一絲殺氣，直接就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