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倆一起揍他,怎麼樣?”乞丐彎下腰,左手抓了一把石子,右手取出一個,啾的一聲就彈了出去。
石子猶如子彈,瞬間就傳出上百米,正中李青風那飛來的紙鶴,將紙鶴打爛。
“好小子,居然還會打暗器!”王子喬驚訝道。
“別搞的你好像多老似的,咱倆年紀差不多,別小子小子的叫!”乞丐很不喜歡王子喬對自己的稱呼,擡起手掌,對準前方擊去。
王子喬只能感應到一股強風從面前刮過,眨眼就到了數十米之外,迎向了急速閃爍而來的李青風。
李青風擡掌前擊,將掌風擊碎,身形繼續前進。
“別傻愣着啊,出手啊!”乞丐向王子喬催促起來。
“你不是他的對手?你現在幾級?”
“什麼幾級?我不知道!”乞丐搖了搖頭,抖手又彈出了幾粒石子。
啾啾啾……
石子飈射而出。
李青風毫不在意,雙手探出,抽空氣流,將石子扯拉在了手中,抖手反扔了過去,擊向乞丐。
王子喬精神力擴散而出,將石子逼向了其它方位。
“臭小子,敢偷襲老夫!”李青風爆喝的同時,也一掌拍向了乞丐。
“住手!”乞丐突然大喝道。
李青風遲疑了一下,而乞丐卻利用這個空間,瞬間挪移出數米,又一次急道:“你還敢打我?嘿嘿?我師父馬上就回來了!”
“你師父是誰?”李青風反問。
“能打出我這種掌法的,還能有誰?”
“隔山打牛?你是丐幫幫主的徒弟?”李青風反問了一句。
“怎麼?現在纔想起來?”乞丐自傲許多,仰脖瞅着李青風。
“還有你的步法,是追日步法,還會彈指神通,你真的是丐幫傳人?丐幫是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李青風不急於出手,對小乞丐也表現出了好奇之心。
“誰說我丐幫消失了?不相信一會我師父就來!”乞丐回道。
“那我就在這裡等他,看看現任的丐幫幫主到底是誰!”李青風雙手負後,一派高人風範,只是那臉上的手掌印,深深的出賣了他的高人形象。
“那好,你在這裡等着,同行,咱們先走!”乞丐拍了拍王子喬的肩頭,轉身而去。
李青風眉頭緊鎖,怒視着乞丐的背影:“我讓你走了嗎!”
“我要走,你能追上我?切!”乞丐連頭都不回,並且,他還抓住了王子喬的手腕子。
“你這是在找死!”李青風目露殺氣,這幾天王子喬讓他十分窩火,正想找個出氣筒,兇殘的一面又暴露出來了,一語結束,一步踏出,虛空一抓,抽動空氣,形成無形匹練,向乞丐抽打了過去,把王子喬也覆蓋住了。
但是,這小乞丐一個踏步,縮地成寸一般,帶着王子喬就衝出了十多米。
“果然是追日步法!”李青風認定了乞丐的身份。
王子喬卻更加疑惑,他不知道小乞丐爲什麼會幫自己,難道只是簡單的認爲是同行?十指波動,一個飄移術就加持在了小乞丐的身上。
小乞丐頓感身體輕盈許多,帶着王子喬七拐八拐,很快就逃出了李青風的追殺。
李青風發現二人不見,又一次調出了一個追蹤符,可是追蹤符剛飛出去,便被一粒石子打碎。
李青風氣的鬍子撅起多高,沿着石子飛來的方向追尋,可惜,鬼影都沒有看到,只能繼續使用追蹤符,接過同樣被打碎。
似乎小乞丐和王子喬二人一直在與李青風保持百米左右石子攻擊的範圍,在城市裡和李青風打游擊戰。
反反覆覆,李青風被打碎了四五個追蹤符,終於認栽了。
而王子喬和乞丐卻已經逃出了這座城市。
行走在馬路上,王子喬好奇的看着乞丐:“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劉保柱,你呢?”乞丐問道。
“我叫王子喬,你是哪的人?”
“俺山東里!”劉保柱笑道,笑容很憨厚,有一些傻。
“你真的是丐幫幫主的徒弟?”王子喬問道。
“俺是騙那個牛鼻子老道里,俺看你怪可憐裡,也挺善良裡,所以就出手救你了!”劉保柱回道。
“啥?你是騙他的?那你的功夫是從哪裡來的?隔山打牛、追日步法、彈指神通,都是從哪裡來的?”
“俺是個孤兒,從六歲開始就出門討飯,討飯比的就是腳程,又不能老是在一個地方討,跑的快,能趕上飯點兒就不捱餓,趕不上就要捱餓,所以俺從小就和馬賽跑,進村了還要和追俺的狗賽跑,長大了就和公路上的車賽跑,所以就跑的越來越快。還有彈石子的功夫,也是俺瞎練的,以前農村裡家家戶戶都有狗,俺看着很害怕,就撿土坷垃砸狗,砸着砸着就成那老道說的彈指神通了。至於那隔山打牛的功夫,是我在一塊石頭上看到的,那時候俺在中州要飯,有一天吃飽了之後,準備躺在石頭上睡覺,發現上面刻着各式各樣的小人,俺就跟着瞎練!”
“石頭?那石頭現在在哪裡?”
“俺對着石頭練,累了就抱着石頭休息,可哪裡想到,有一天我一不小心,把石頭給打碎了!”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了啊?俺見石頭碎了,俺就走了!”劉保柱滿不在乎的說道:“也就從那之後,俺發現俺好像有功夫了,跑的更快了,彈指石子也更厲害了,其實俺還有一招絕技,如果那老道不識趣,繼續追俺,俺就用那招絕技對付他!”
“呃……還有什麼絕技?”
“俺會吐吐沫,然後吐他一臉!”劉保柱很是認真的回道。
“汗!”王子喬只感覺腦海之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吐吐沫居然也成絕技了?還要吐李青風一臉。
劉保柱見王子喬不相信,有一些生氣的回道:“怎麼?你不相信俺?俺現在就吐給你看!”
劉保柱醞釀了一下,一口吐沫吐出,發出子彈般的破空聲,正中路邊的一顆碗口粗的樹幹,吐沫從樹幹中穿過,在樹幹上留下一個窟窿。
王子喬一頭黑線,這他孃的也太操蛋了吧?這樣都能練成絕技。
“其實,這是俺沒事吐吐沫打蚊子的!”劉保柱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