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喬知道被霍香看出心事，便笑道：“還不是像你的小龍學習來了？它現在什麼修爲了？”
“它啊？已經是靈體後期境界了！”霍香擡起手腕子，小龍如初，依舊環繞在上面，一動不動。
“這麼快？”王子喬很是驚訝，畢竟來靈界可是不算太長的。
“成年的龍，可是能與神仙一斗的，現在的它，只不過是剛剛起步罷了，你打算向它學習空間之術？”霍香問道。
王子喬點了點頭：“它是如何修煉空間力量的？體內可有空間之力？”
霍香搖了搖頭：“它懂空間之術，卻不代表着它體內就有空間之力，就如同人類可以使用工具一樣，空間的力量，便是它的工具。”
“它使用精神力溝通外界的空間？”王子喬問道。
霍香點了點頭：“和凡界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就如同布空間陣法一樣。你以爲誰都可以像你一樣，在體內孕育出一個小世界？並且可以將小世界的力量調出來？”
“那星空獸的體內爲什麼會孕育出空間？而小龍卻不行？”王子喬再次問道。
霍香道：“星空獸我不瞭解，或許是因爲兩者的修煉路途不一樣吧？龍族所注重的畢竟是自身血肉！”
王子喬沉思了一下：“那龍族就不感悟空間意志？它是如何調動外界的空間力量的？”
“龍有雙角，藉助龍角可以溝通空間，並且是通過本體意志形成符文，來影響空間，調動空間力量，它並沒有去修煉空間意志，就如同空間魔法術一樣，空間本身並不存在什麼意志，就看自己如何運用了！”
“空間本身並不存在什麼意志？”王子喬愕然半晌。
“子喬，你是不是走入了誤區？也是，或許整個靈界之人都在一個某一個誤區之內，根據小龍的傳承記憶，意志只能人爲，它們修煉的是法則，傳說中的仙界大能，修煉的便是法則！”
“法則？”王子喬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有一點吃不透的感覺。
霍香從王子喬的懷裡起身，微笑道：“就好比修煉射日神功，可以孕育出神弓意志，但是這神弓意志是什麼？從何而來？還不是人類根據弓箭而產生的想象力？而後總結出射日神功這部功法？終究都是人類本身意志的轉化罷了。只不過，人類的意志就如同天地中的法則一樣，太過於縹緲，所以必須強化某一部分，方能凸顯出威力來！”
“對啊！”王子喬才豁然開朗，不管是萬里黃沙還是射日神弓，都只是人類意志的轉化，從而顯現出不同的形態，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不同意志靈物了。
龍族不是人類，自然有另外一種修煉方法，還有那星空獸一樣，大家都是通過無數年來，不斷的總結，不斷的嘗試，才形成了自己的修煉體系。
無情道是一個體系，那長生教也是一個體系，但是，如果只是侷限於某一個體系之中，那就等於給自己添加了枷鎖。
只是，這修煉一途，就如同地球上的科技一樣，經過無數人的專研，才形成的一種通往更前方的道路，這是一種捷徑，後來者必須要藉助，否則，便等於盲人摸象了。
從大的方面說，一個人是可以修煉出任何意志的靈物的，只是，最終只能選擇一條或者其中幾條，卻不能修煉所有。
就如同葉清靈的毒功一樣，她從小就用毒來練功，通過長時間的沉澱，久而久之，身體才擁有了抗毒的本領，那些毒對她沒有危害，但是對於外人卻有致命危險。
而如果其他人也修煉的話，那就必須要重新開始，耗費漫長的時光，方能達到那種境界了。
魚和熊掌很難兼得。
“我體內有小世界，藉助本體空間，感應外界的空間力量，通過魔法，從而才能施展出不同的空間術，只可惜，我對空間魔法的咒語知道的極少，一直以來，都只能藉助本體的空間力量，即使學習了龍族的符文，但卻只能用來佈置空間陣法，而如果我會人類的空間系魔法咒語，那麼，就可以如同那些修煉的空間意志的修士一樣，形成不同的攻防之術了！”王子喬口中自語道。
他現在已經對空間魔法和空間意志有了大致的瞭解，空間魔法使用的是咒語來調動空間力量；靈界的修士，則是使用意志來調動；龍族更多的則是通過符文來調動空間力量。
三者都是一種手段罷了，但人類畢竟不是龍族，無法在體內凝練出溝通天地的符文，只能藉助工具，在工具上佈置陣法，這對本體修爲的進度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既然別人可以通過感應空間的力量，來修煉自己的所謂的空系意志，而你可以化身空間，那麼，想要修煉攻防之法，還不是手到擒來？”霍香笑道。
王子喬釋然一笑：“不錯，別的不說，只要我將三千里的空間之力給完全調動，那麼，我的戰鬥力絕對不是化身境界所能比擬的了，既然意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轉化，那麼，我的魔力種子所散發出的精神力就更可以完美的融合了！”
“精神力？”霍香不明白王子喬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王子喬沉默了下來，而是思考着這麼多年來所見所聞，他發現自己所知道和所修煉的太過於雜亂，根本就沒有形成自己的體系，一直以來，都是在別人的影響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可是這麼一來，不但很容易落入陷阱，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追求長生的路途看似在眼前，實則卻又非常的遙遠，子喬，你也不用着急！”霍香安穩道。
“我發現現在我還需要繼續像你學習，把你當做大姐姐！”王子喬談笑間，將霍香擁抱在了懷裡，柔軟的胸脯被他壓的扁平。
“那是，因爲我有小龍，龍族可是一個高度文明的種族，雖然現在我修爲比你弱，但是我的視野卻要比你寬闊的多，所以呀，你以後還要經常向我請教！”霍香擡起一根芊芊玉指，擡起了王子喬的下巴，有點挑釁的看着王子喬。
而王子喬卻盯着霍香不動，空間分神佔據主導地位，吸納鍾情盅分神的精神力，頓時，他就感覺到對自己空間的掌控力度突然增加了許多，眉心之中的八角星突然就閃現出了銘文。
“咦？”霍香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