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黑的時候,虎子開車載着程鶯和錢多直奔豐華大酒店。
程鶯當然也沒有隨便牀上幾件休閒的衣服就去了,這畢竟是關乎老爸程龍的面子問題,程鶯還是穿的正式一點,在錢多的固執下,錢多沒有聽程鶯的建議,錢多還是穿着自己帶來的那一件普通的軍綠色外套,還有一條淺綠色的休閒褲,算不得正式也不算太隨意。
豐華大酒店屬於四星級的酒店,在W市算不得最高檔的,但卻是口碑最好,人氣最旺的酒店,尤其是像程龍和章總這種商場上的人,基本上每次請客戶吃飯,都會來這裡,氛圍好,價格還是其次,因爲對於在商場上已經混的風生水起的大佬們來說,錢在他們的腦海中已經沒了具體的概念。
錢多從車上下來,擡眼看去,金碧輝煌的外觀,豐華大酒店五個大字被五顏六色的霓虹燈裹了起來,門口停着密密麻麻的各色車輛,數名保安在不停的指揮着車輛的前進倒退,錢多被再一次的震懾住,他從沒見到過如此氣勢恢宏的建築,這也是他第一次踏進如此高檔的酒店。
錢多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他即將要踏進去的豐華大酒店,內心裡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時,身旁的程鶯一拉他的胳膊“別看了,進去了。”
程鶯的舉動恰到好處,宛如妻子般的提醒,錢多歪頭看了正衝他微笑的程鶯,也回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程鶯雙手攬着錢多的胳膊徑直走了進去。
虎子把程鶯錢多帶到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前“程總已經在裡面了,我在樓下車裡等你們,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
虎子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錢多頓了一下,被程鶯稍微一用力一起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錢多豁然開朗,這是一間足有20多平米的房間,周圍還擺放有各種特大的花盆,這些對於初次見到的錢多算是真的大開了眼界,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恨不得跑去這些奇特佈景面前狠狠的看個夠。
諾大的房間只有程龍一個人,程龍則是坐在房間的一排沙發上,抽着煙等待着,看見程鶯錢多來了,起身朝着程鶯走過來,來到程鶯面前露出笑容誇讚道“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程鶯則是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迴應了一下,拉着錢多也坐了下來,不用說,要等遠帆集團的章總一家人。
遠帆集團的老總名叫章力,和程龍有個差不多的發家史,尤其是最近幾年財富迅速膨脹,可以說是呈幾何數在增長,這在W市的商業圈子裡一直是個迷,這也是程龍想要利用這樁婚姻揭開的謎底,而章力這個人自從最近幾年財富急劇增長的原因,此人開始變得囂張跋扈起來,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就連這個曾經他點頭哈腰過的程龍,財富超過之後,更是愛理不理,程龍雖然窩火但也無可奈何,程龍也想急切知道短短几年時間,章力的財富怎麼會積聚如此之快,甚至在W市都要稱雄。
在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房門打開,一位年紀和程龍差不多的中年人,緩緩走了進來,身後進來的是一位打扮花哨的中年女人,儘管想用厚厚的粉底去掩蓋她臉上的蒼蠅屎,但卻造成了相反的效果,讓站在一旁的錢多一陣噁心。
最後進來的是一位留着黃毛的青年,身材屬於瘦長型,從青年走路的方式就可以知道青年是個怎樣的人,左右搖晃着身體,嘴裡叼着煙,穿着低襠褲,雙手插進褲兜,一進來看見程鶯就眼睛放光“爸,她就是我未來的老婆嗎?”
青年就是遠帆集團少爺章赫凡,聽名字應該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年輕人,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
章赫凡程龍不是沒見過,記得那個時候整天和程鶯黏在一起,也沒現在這個庸散的模樣。
“對!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是我和你程叔叔一起定的。”
章力轉頭對着他的這個寶貝兒子說道,然後又露出一副不屑道“對吧,老程?”
程龍忙點頭道“對對對!我和你爸早就已經定好了!快坐!快坐!”
程龍的笑容有些尷尬,以前章力對自己都畢恭畢敬的喊一聲程總,這就喊上老程了,看來章力已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這也難怪,此時的遠帆集團那可是整個W市津津樂道的一匹黑馬型的公司,想跟他攀親戚拉關係的公司老總都得排隊了,他當然有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了。
章赫凡走在程鶯的面前用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的笑容,毫不忌諱的說道“長得不錯,起碼能達到我的標準!”
說完章赫凡瞥了眼站在程鶯身旁的錢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竟然沒有多問一句這個看起來有點土氣的青年是誰。
程鶯則是頭一歪,輕哼一聲,不再多看這個章赫凡一眼,這也就是爲了自己的父親,要不然早一腳踹過去,還是直接踹上命根子的狠招,程鶯纔不會管他小鳥是不是廢掉,對她露出那副模樣就是**裸的對她進行褻瀆。
衆人陸續坐下,章力當然是坐在了上座,身旁一邊是畫着濃妝但還是令錢多一陣噁心的老婆,另一側則是他的寶貝兒子,就是這麼個紈絝竟然還有模有樣的戴着黑框眼鏡,如果不是他的走路方式出賣了他,或許在別人看來這說不定還是個因爲酷愛學習而造成眼睛近視的好學生。
“服務員上菜!”
程龍對着站在門旁的服務員喊道。
程鶯和錢多坐在一起,程鶯挨着父親程龍,這完全分成了兩夥,三對三。
程鶯心思不在對方身上,低頭玩弄着自己的手機,而身旁的錢多有些緊張,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即使在有校長聽課時的高中課堂上他都沒有坐的如此標準。
錢多的手心不停的滲出汗水來,他就不停的往自己的大腿上擦,眼睛不敢盯住對方的任何一個人看,只好略微把頭低下,看着桌子中間的那個轉盤。
“老程,這位青年是誰?怎麼之前從沒有見過?”
突然章力眼睛盯着錢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