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法王,你說鬼王下個月將要出關,如此說來你將。”
“噓!”暗法王連忙將霜臨王打斷,斜眼側撇,通過眼神告訴霜臨王隔牆有耳。接着,他又點了點頭,暗示着他即將要進入到封魔畫卷中去找鬼王。
霜臨王無奈哀嘆一聲,腦袋微微下垂,連連搖頭道:“如今萬法王已經進入極冰之地生死未卜,而你又要。”
霜臨王欲言又止,急得再次發出一聲哀嘆。
暗法王也跟着發出一聲無奈的哀嘆。原本冥界新王徵兆出現,他想借萬法王深入極冰之地製造鬼王就在極冰之地修煉的假象,順便藉此機會除掉八大家族中的一位族長,震懾一下八大家族。
沒想到,卻因爲一位囚禁在冥王大門的囚犯打破他的計劃。雖然孫家族長已經除掉,但是他也因那囚犯逃跑一事被七大家族抓住把柄、反咬一口,還因爲心急錯下一招棋讓自己陷入到被動的局面。
除此之外,如今萬法王已經進入到極冰之地,不知還能不能回來。
現在仔細算來,那是多麼的得不償失。
可是,暗法王已經想不到比這更好的做法了,冥王大門下的囚犯完全是個意外!最諷刺的是,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那名逃走囚犯的真實身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將那名囚犯抓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目前的形勢,暗法王已經無法掌控。
雖說鬼王已經將冥界的掌管大權交給了他,不過除了護城軍團和冥界之城外的兩大主力軍團之外,其他真正具有強大作戰對抗能力的軍團的兵符卻不在他手中。
如今七大家族招兵買馬、虎視眈眈,他不得不去封魔畫卷中將鬼王請出關。
夜幕降臨。
冥界之城東樹林,趙府內。
趙衝坐在房間的窗臺前,出身的打量着一幅畫。
畫上身穿紅衣、頭戴冠冕的女子,便是葉雨喬。
由於是自己家內,錢家門下的第一高手不敢再靠近,不過他能感覺到,那名高手就在附近。
“看得挺投入的!”忽然,一陣女人的低沉聲音傳入到趙衝的耳中。
趙衝一驚,回過神來,然後立即將眼前的畫卷上。
窗前站着的是,那個來自於煉獄火池的女人。雖然她頭戴着一副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但是趙衝立馬就認出了她。
因爲她的眼神,在趙衝的眼中總有一種獨一無二的美麗。
“你該忘了她了。”那女人看着趙衝手中的畫卷說道。
“我也想,”趙衝癡癡地凝視向那女人的眼睛,“可是我忘不了。”
那女人無言。
沉默了一陣後,趙衝忽然眉頭緊鎖,話鋒忽轉問道,“你怎麼來了?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冒失?”
“這兩天發生很多事,而你又不方便來找我,所以只好我來找你了。”那女人解釋,語氣中隱隱透着一絲尷尬。
趙衝剛纔的那幾句話,對她而言的確是挺尷尬。
“我就長話短說吧,”趙衝皺着眉說道,聲音很輕,生怕躲在門外某處的某些人聽到。
“首先,南林王爻的確是逃走了;其次,暗法王今天當着所有族長的面說鬼王一個月後出關;最後,有人來了!”
“趙衝哥哥!”這時候,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飄來,伴隨着的是一陣輕盈的腳步。
而窗前的那個女人,已經沒了人影。
趙衝眉頭舒展,望向窗外院子小徑的盡頭,只見林畫扇正端着一杯茶在向他走來。
自從被陳浩從封魔畫卷中帶出來後,林畫扇就一直待在趙府內當丫鬟。
趙府裡當然不缺丫鬟。趙衝這麼做,只是因爲沒有人會對一個新來的丫鬟感興趣。
在府內,除了林畫扇外,沒人把她當做丫鬟,也沒人敢讓她服侍,除了趙衝之外。於是,漸漸地她就成爲了趙衝的貼身丫鬟。
跟別的僕人不一樣的是,林畫扇從來不喊趙衝老爺,而是都喊他趙衝哥哥。
趙衝心裡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沒有反對,畢竟林畫扇是葉雨喬託付給他照顧。
進入房間裡面後,林畫扇將一杯茶,笑道:“趙衝哥哥,最近天熱,這是消除解渴的綠茶,你喝幾口吧。”
趙衝點頭,面無表情地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嘻嘻!”林畫扇得意一笑,然後離去,只留下一句:“趙衝哥哥,那我走了,不打擾你想事情了。”
看着林畫扇輕快離去的身影,趙衝微笑了笑。
“看來你對這丫鬟不錯。”不知不覺中,那個煉獄火池裡的女人又出現在窗前。
趙衝一驚,解釋:“是她託付給我照顧的人!”
“我說過了,你該忘了她。”
趙衝沒有再言語。
短暫的無言後,趙衝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時機未到!”那女人答覆,“陳浩那邊還沒有修煉成冥王之力;而且,目前更需要擔心的是南林王爻,他可能會去找陳浩搶奪冥王之心。我要阻止他。”
“你未必非得這麼做!”趙衝趁着臉說道,“你可以把冥王之心從陳浩身上取下來,然後放在一個更有能耐的人身上,比如我。”
“可她不喜歡你,冥王之心會排斥你!”
趙衝無言以對。
“還有,沒了冥王之心陳浩就不能活了,我捨不得他死!”
趙衝更加無言以對。
“接下來我會去尋找爻,我們估計會失去聯繫一些時日。”
趙衝“嗯”了一聲,雖然他不贊同女人這麼做,但是他知道他說服不了她,尤其是跟陳浩有關的事情。
“那你保重!”
“我會的!”女人點了點頭,“該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找你,別忘了,她交給你的靈符化鳥。”
趙衝點頭。
眨眼間,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由於她的特殊體質,所以趙衝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神秘力量。
這也就是爲什麼那女人敢在無數雙眼睛盯着趙府的情況下出現在他面前的原因。
而在不遠處,林畫扇正躲在一面牆後,眉頭微蹙。
她聽到了剛纔陳浩和那個女人後面的對話。
半晌後,她回到自己房間,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一隻蝴蝶,對着蝴蝶喃喃說了幾句話。
沒多久後,那隻蝴蝶飛到了錢府,錢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