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翻了個白眼道“沒人挖我自己挖!”
說着,抄起一個洋鎬就要動手,忽然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小子,你懂風水嗎,就敢胡亂動手?”
陳昕擡頭一看,只見一個下巴上長着一縷山羊鬍子,臉色僵硬的跟殭屍似的修道者正眼神不善的瞪着他,頓時就是一怔,這特麼不就是吳瘋子嗎,怎麼又變風水師了?
“我不懂,你懂?”
陳昕反問。
“本大師風水玄術無所不通,這個鎮煞碑就是本大師立的!”
吳瘋子傲然說道。
“那還不是照樣出事,不然許總也不會請我來。”
陳昕鄙視道。
“你……你懂什麼,鎮煞碑只是將其鎮住,所以還會有禍事發生,待我用五雷轟頂將其轟殺,自然就破了!”
吳瘋子說的頭頭是道,許廣金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內心已經有些相信了。
反倒是許可,撇嘴說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你倒是變個雷出來讓我看看!”
吳瘋子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但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信誓旦旦的說“放心,我既然說了,自然會做到。不像某些人,會些三腳貓就敢出來賣弄。”
陳昕笑了笑,不置可否,只站在旁邊看吳瘋子如何作法。
只見吳瘋子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符紙點燃,腳踏天罡北斗步法,口中唸唸有詞,待到符紙即將燃盡,忽然往上一拋,而後手指掐出一個法印,瞪目喝道“煌煌天日,小詭現身,五雷正法,疾!”
說來也怪,剛纔還大晴天,隨着吳瘋子話音剛落,萬里晴空突然響起一聲炸雷,鎮煞碑下更是傳出一聲怪異的慘叫,把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遠處那些看熱鬧的工人,紛紛一臉敬畏的看着吳瘋子,議論紛紛道
“大師就是大師,真的能招雷啊!”
“果然是風水大師,一看就出手不凡!”
“這是高手,太厲害了!”
聽着工人的議論,吳瘋子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神情傲然的瞥了陳昕一眼。陳昕也很驚訝,不知道這雷聲到底是巧合,還是真被吳瘋子作法招來的。不過他卻用火眼金睛看到,確實有一道黑氣,被雷劈中,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此時吳瘋子收了架勢,神色傲然朝許廣金說道“我已經用五雷奇術把那作祟的邪物轟死了,許總可以放心施工了。”
許廣金大喜過望,連忙拿出一張支票“多謝大師,這是一千萬,請大師收下。”
吳瘋子說道“懲惡揚善是我輩修道者應該做的,許總不用客氣。”
話是這樣說,身體卻很誠實,接過支票就裝進自己兜裡,然後扭臉看向陳昕
“小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說的?”
陳昕淡淡的說“玩的挺開心,不過邪物還在。”
“你胡說,煞氣已經被我用雷劈死,怎麼可能還在,你分明是信口雌黃,你這是嫉妒……臥槽!”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轟隆”一聲,衆人回頭一看,只見辦公樓突然塌掉一個角,塵土飛揚。
片刻之後,員工們紛紛尖叫着從裡面跑出來,許廣金急的大吼大叫道“裡面還有沒有人,快看看還有誰沒出來?”
辦公樓倒了是小事,如果傷到人,事情就大條了。 Wшw ⊙тт κan ⊙c o
員工們亂糟糟的喊着彼此的名字,還好,倒塌的是樓房一角,沒有人員傷亡,只是受些驚嚇。
安靜下來之後,許廣金有些惱怒的看向吳瘋子“大師,你不是說已經破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那個……可能是個意外……”
吳瘋子內心也很無奈啊,這裡的煞氣其實是他放的,是他自編自演的一出好戲,爲的就是從許廣金這騙一些錢財。
許廣金財大氣粗,隨便給點都夠他花一陣子了,犧牲一個煞氣完全值得。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爲什麼煞氣已經打得煙消雲散了,還會發生意外。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淡淡的聲音說道“許總,這根本不是煞氣,而是另有玄機。”
許廣金這纔想起來陳昕,急忙問道“兄弟,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陳昕不緊不慢的說“如果你信我,就把這個鎮煞碑挖出來,到時候自見分曉。”
吳瘋子急忙叫道“不能挖,這是鎮煞碑……”
陳昕問道“你不是說煞氣已經被你用雷劈死了麼?”
“可是……”
“還是說你在吹牛,根本沒有劈死?或者說根本沒有天雷,是你在玩把戲糊弄人?”
陳昕目光炯炯逼視吳瘋子,吳瘋子一張殭屍臉越發僵硬了,色厲內荏的叫道“胡說,我明明已經劈死了……”
“那樓房爲什麼倒塌?”
陳昕目光如電咄咄逼人,讓吳瘋子無言以對,只能撒潑耍橫道“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說不是煞氣,那是什麼?挖了鎮煞碑如果再出事算誰的?”
陳昕淡淡的說“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出了事算我的!”
吳瘋子怒道“好,我就站這不說話,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許可忍不住說道“閉嘴吧你,都說了不說話,還這麼多話!”
吳瘋子被她噎的直瞪眼,但許可可不怕他,直接瞪了回去。
陳昕沒有再搭理吳瘋子,拿起鐵鍬開始挖。
石碑並不算很大,高一米寬約60公分,陳昕用不多時便將這石碑給挖了出來,放到一邊之後,陳昕並沒有停繼續向下挖。
過了一會,陳昕忽然一頓,睜開火眼金睛朝下面望去,望了一眼,頓時心中一凜,馬上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小心的將坑口的泥土翻出。
只見土坑內赫然有着一個藍球大小,混身灰褐色的軟綿綿的物體,象是一團爛肉般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