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靜的回答，也是明智的決定！
他們只是發現了泡沫，卻並不能確定這個泡沫，在什麼時候會一下爆炸？
市場信心決定了泡沫的炸開的時間。
當然市場信心只是其中一個因素，還有很多很多的因素會影響這些。
他們也許可以發現危機，可是想要從中謀取自己利益？
凱文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許他在這裡工作多年，有了自己的人脈和資金後，他會果斷的自己單幹牟利吧？
可是他現在僅僅是剛剛脫離實習身份，拿到第一筆工資去夜店喝酒的菜鳥。
“嗨，咱們就這麼看着嗎？”哈特一臉不滿，有些無奈的問：“總要感謝什麼？在網絡上發帖子，或者寫一篇論文，或者報告公司高層”
“名或者利，總要有一樣吧？”
凱文也陷入了沉思，兩人也沉默了良久。
“打電話給老大！”
凱文不知道，他的不貪心，救了他一會。
如果他現在選擇做空股票、債券，他要揹負兩年時長的合約債務。
因爲市場大亂，要在兩年之後。
此時雖然已經有端倪，可是僅僅有了這個味道，並不是意味着風暴就要來了。
有數個人和他一樣，其實已經發現了危機，可是他們也不能肯定，到底會在什麼時候爆發危機？
就好比做空CDS，房產信貸打包的垃圾債券，都需要和機構簽訂合約。
而漫長的合約期中，他們需要籌集大量資金，填補合約變化需要保證金。
也許時間一長，就能把人給拖死！
主管馬特正在牀上，打開了牀頭的檯燈後，看來一眼桌上的時鐘。
“三點？”
“那個混蛋，凱文還有哈特，你們是不是磕藥了？”
他怒氣勃發之中，從牀上起來大吼。
半小時後。
在戰戰兢兢之中，兩人等來了主管，並不是他們不想請來大佬，可是這是他們能接觸最高的高層了。
其實馬特僅僅是個中層罷了，可是在他們這些實習生眼中，馬特已經算是掌控他們命運的人了，因爲剛纔他的牀上躺着的就是新來的實習生……
“你們最好祈禱，你們說的是真的，不然你們會帶着東西，從這裡給我滾出去。”
馬特的襯衣都扣錯了，領帶也沒有系的起來。
十分鐘後。
馬特把一團紙團成一團，然後又在另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哈特和凱文都屏息不敢打擾他的工作。
一分鐘後。
馬特停下了筆，沒有繼續運算下去。
一把拿起了半瓶芝華士，頭一仰大口喝了一嘴後，噴出了一口酒氣說：“小夥子，有大事了！”
三點半。
赫斯特莊園在長島上，周圍都是寧靜的綠化，一條獵犬看見了住宅的燈亮起後，也發出了大聲的犬吠，引起了一衆犬吠。
“誰的消息？”赫斯特太太，披着睡衣，走進書房，看着赫斯特先生，一頭銀髮坐在軟椅上，戴着老花鏡看着文件問道，她的容顏不在美麗了，可是依舊透露着高貴的氣質。
“馬特，哦，你應該不認識，公司的一個年輕中層！沒關係，親愛的，你先去睡覺吧，我處理完這些事，我會立刻回去休息的……”
“哦，你總是這樣，你不再年輕了，不該這麼勞累了，要知道你的心臟……”
“好了，親愛的，我保證！等會兒，我要遛狗。”
“好吧。”
赫斯特太太離開後，他放下了手中文件，撥通了內部電話道：“幫我安排最快去公司的方法！”
大廈的天台。
這裡沒有無間道，只有三個醉漢，在凌晨的夜風中，被凍的瑟瑟發抖。
馬特拿着芝華士喝一口，看着腳下的高樓後說：“喝一口吧，驅寒很容易的。”
凱文和哈特對視一眼，結果了馬特手中的酒瓶，飲了一口略帶甜味的烈酒，小腹立刻涌起一股火熱之感。
馬特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說：“今天，有什麼想問問的嗎？”
哈特先開口，問到：“馬特老大，你一年能賺多少？”
馬特閉上眼，思考了一陣道：“你們猜猜看？”
“三百萬？”
“五百萬？”
馬特睜開眼，笑着說：“一千零五十萬，算上年終獎金還有分紅……”
凱文和哈特嚥了咽口水。
對於這些年薪二十多萬的傢伙來說，這簡直就是傳說中夢幻一般的待遇。
“沒你們想的那麼多，要交一半給該死的稅務局，還要給一間房子還貸，還要保修一艘不小的遊艇，邁阿密還有一棟度假房子要維護，平時還要喝酒、雪茄、招妓、K粉、收藏、慈善……以及前妻的贍養費！”
馬特也覺得無聊，和他的開玩笑說。
四點鐘了。
正是黎明的最後黑暗了，所以幾個人覺得特別冷，不一會兒就把一瓶烈酒喝光了。
凱文：“那個……會爆發嗎？”
馬特聳了聳肩：“只有上帝才知道，也許我們可以預測，可以影響它的到來，可是我們卻不能操控它。”
凱文和哈特對視了一眼，都爲兩人的狂妄沉默下來。
來了。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自東方刺破了那黑暗。
凱文聽見了突突突的響聲，他迎着第一縷陽光看去，晨曦中一架直升飛機，逆着晨光緩緩的靠近大廈頂部……
螺旋槳颳起了冷冽的風，三人的領帶被卷飛了起來。
一頭銀髮的赫斯特先生，戴着黃色的耳塞下來，在一衆保鏢的攙扶下，靠近了馬特後大聲說：“乾的不錯。”
馬特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對着赫斯特先生回覆道：“這是我的榮幸。”
在一羣人的簇擁下，赫斯特先生走進大廈。
他坐在了原木的辦公桌後，身側站着三個帶來的會計師，拿着凱文三人提供的紙張，趴在一旁複覈這些運算的真實性。
三分鐘後。
三人全都擡起頭，對赫斯特先生點頭。
而赫斯特先生先鼓起掌，然後把目光投向了三人：“那麼是哪一位先生，率先發現了這個消息呢？”
馬特搶先說：“是凱文，他給我打電話，然後我連夜趕了過來，覈實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後，立刻就打電話通知了您，赫斯特先生……”
“這位是凱文吧？”
剛纔在直升機飛來的路上，他就看了發過來的幾人資料。
其實，他對馬特也不是很熟，僅僅是有一點印象而已，像這種中層每年公司都有離職，所以赫斯特先生一般都不會太過關注……
凱文有些手足無措，這可是一個億萬富翁啊！
自己讀的大學中，校友錄就有他，學校裡還有用他名字命名的獎學金……
“我是凱文，你好，凱斯特先生。”
“嗯，很不錯，小夥子！”
凱斯特沒有多少，馬特很識相的帶着兩人，走出來這件辦公室中。
三人等在了空曠的會議室中，哈特一臉的激動和狂喜，而凱文一臉的忐忑和謹慎，而馬特則不露聲色的坐着，瞥向哈特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