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看上去是一筆愚蠢的生意。”
庫珀女士合上了文件後，有些目瞪口呆的回答道。
麥經理不動聲色，翹起腿面對兩人。
“這筆生意你們做不做？”
聽着對面的亞洲人依舊堅持己見，索性魯道夫和庫珀見多識廣，什麼樣的保險委託沒見過？
給寵物投保的，給墳墓投保的，給自己器官投保的。
他們甚至和人簽訂了行星撞擊地球險，話說行星都已經要撞擊地球了，籤的這份保險有什麼用？
也許，投保人僅僅是爲了保證在有飛船或者防禦工事的條件下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入內？
各種自以爲是的怪咖他們見多了。所以，兩人探討了一番之後，坦然的說：“這是保險公司，有錢不拿白不拿，當然可以……”
麥經理點頭，提出要求：“那麼請爲我打造一個款現成的產品吧？”
“OK，當然沒問題，我們的律師會很快擬定協議，不過其中的費用和時限我們還需要溝通。”庫珀夫人回答。
“可以，不過我只關心，當債券方違約時，你們是否有足夠的償付能力？”
麥經理孤傲的口氣，讓兩人一時有些氣惱。
“先生，我們可是蘇黎世金融服務公司！”
像是一隻小母雞一樣，庫珀女士的那頭紅髮，可比她那高挺的鼻子吸引人多了。
“那沒問題了。”
似乎，甲方的質疑已經結束了，談判就要走上快車道了，對面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眼底看向麥經理的時候總是戴上一抹詭異。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像是作者去宇宙第一大行把當月的稿費存進卡里，然後問櫃員：我很擔心有一天你們銀行倒閉了，然後我取錢取不出來了，你們拿什麼來賠我？
自行腦補一下，當時銀行工作人員的眼神。
不得不說蘇黎世的員工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面對這個把他們從歐洲叫過來的客戶，他們雖然覺得對面的傢伙腦子有問題，但是他們依舊同意了爲他提供保險，但條件是每個月不菲的保險費用。
既然如此。
麥經理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合同文本，庫珀和魯道夫以及帶來的律師審覈過後，感覺是內心強忍着狂喜咬着牙說出：“麥先生，我們可以賣給你五千萬的保險額度。”
兩人爲這個數字斟酌了許久，內心也感覺自己獅子大開口，生怕嚇跑了面前的這個“睿智”客戶。
看看對方的合同是什麼？
“……當名單上的投保合同以非如下方式（注：轉附錄十三）違約後，保險公司將承擔合同向乙方賠付全部餘額……”
麥經理拿出來的合同很簡單，一個做空房房貸債券的合同。
合同金額不高，也就是三千萬。
不過，合同甲方的姓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公司，高盛、摩根、美林、貝爾斯登、雷曼兄弟……
這裡面的公司，隨便拿出一家，都是不次於蘇黎世金融服務公司的公司。
這樣的公司違約？
開什麼玩笑！
更何況，他倆剛纔查了一下，這些合同債權的乙方，也就是眼前的這位麥先生的公司，一直都處於虧損的狀態，需要每月給各家高額的保費。
估計是這樣，這位麥先生才被逼瘋了吧？
剛纔還在飛機上爭執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看向麥經理的眼神戴上了一抹同情。
可是聽着他的下一句，差點讓兩人嚇掉嘴巴。
“可以賣我五十億嗎？”
嘶！
庫珀女士只覺得頭皮發麻，覺得眼前的人是不是瘋了？
而魯道夫聽見了這個數字，不由自主先是那麼一顫，然後一股尿意直逼膀胱。
室內靜的落針可聞，直到一道咽口水聲，打破這個詭異局面，魯道夫有些尷尬站起來：“抱歉，麥先生，我要上個廁所。”
庫珀也站起來，有些狼狽的說：“這……我去打一個電話，需要問詢一下總部。”
兩人顫抖着出了門，等大門關好了之後。
兩個互相厭棄的傢伙，居然猛地抱在了一起，然後開始跳着轉圈圈。
“Oh，god，哪來人傻錢多的瘋子？”
“不不不，亞洲人好可愛，我愛死華夏人了，以後我要學習中文。”
原本以爲一趟普普通通的出差，兩人居然出門踩着個大寶藏了？
勾心鬥角，爭奪權力？
不不不，只要這個單子能簽下來，兩人的履歷裡便能記下重重一筆，從此以後自然就會走上人生巔峰，光是佣金就可以讓他們添一架小型飛機了！
兩人目光碰撞，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也不許破壞！”
兩人同時開口道，然後鬆了一口氣，明白了對方意思，也達成了短暫的聯盟。
“我們現在打電話，發動我們在公司的勢力，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得漂亮，這個功勞一定不能被摘走了？”庫珀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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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合作愉快。”
“你幹什麼去？”
“上廁所。”
十分鐘後。
兩人的臉頰都抽動了，帶着笑意進入辦公室，麥經理依舊那副模樣。
“好了嗎？”
“沒問題，我們請示了總部，已經同意了合同，不過在履約條件上……我們覺得。”
麥經理擡手打斷了他的話。
“條件就是這樣，已經是最後條件了，合約會在今年六月生效，每個月我們都會爲五十億的保險合同，交付總額千分之三的保險費用，合同必須有蘇黎世金服三位董事的簽名……”
每月總額的千分之三，每月就是一千五百萬！
兩人都有些暈乎乎，感覺撲面的錢山涌來。
至於，保險合同的風險，早已不在他們的考慮了，畢竟當他們提交了這些公司名單後，總部的董事會就立刻同意了協議，用董事長的話來說：“如果這些公司全都選擇違約，那麼世界經濟肯定已經崩潰了，估計蘇黎世金融服務公司會在他們之前破產，所以大家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不愧是董事長，想法果然睿智！
“那麼……成交。”
兩隻伸出的手在這刻緊緊握在一起，雙方都露出了我們賺到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