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敖武又一次被塑形，變成了它不熟悉的五爪金龍模樣，它不得不重新開始學習走路。
這一次，它似乎明白，這副樣子應該就是它以後的終極形態了。
雖然艱難，但它必須適應新的身體。
何志本準備留下王衍，向他展示別的成果，諸如死掉的獅虎獸胚胎，小鹿馬什麼的。
但王衍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思，他一點都不想留下來看那條用爪子學走路的大龍了。
那麼長的身體，只有四個爪子，走起路來比例極不協調。
龍本來就是要用飛的才帥氣嗎！
王衍離開了何志的生物研究所，把獸神神格暫時留在了手裡。
等什麼時候，他的世界上龍真的可以騰雲駕霧，鳳凰真的可以涅槃不死，再考慮爲它找個主人吧！
其實，不只是龍沒有神力。
美杜莎同樣沒有讓人石化的魔法能力；九尾狐除了天生的魅惑之外，也沒有任何妖術；鷹身女妖缺少急速控風的能力……
可以說。
無論是獸人還是神獸，都只是徒具其型的半成品。
唯一可以稱得上是魔法的，或許只有賈君鵬和她的火焰軍了。不過，她們也不知道後續操作，全靠本能在操縱火焰之力……
……
“魔法，仙術，妖術……”坐在山頂上，看着心頭才長成小樹苗的世界之樹，王衍輕嘆了一聲，“規則還是不夠完善啊！”
世界之樹成長，王衍獲得了不少的能力，諸如不死之身，精神共鳴等等。
但卻沒有一項涉及到世界法則。
而世界法則似乎才決定魔法仙術的存在或者運行方式……
“不對，有一項能力似乎涉及到了法則。”忽然，王衍愣住了。
他想起了新能力·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似乎涉及到的就是法則。
畢竟，他在虛擬空間裡，可以創造萬物，自定義任何的規則。
給一個世界做設定，不正是一個神應該做的事情嗎！
接連兩次，王衍對虛擬世界的創造，都像他製造的龍一樣，徒具其型，死板而且僵硬。
他失敗的原因，就在於他對世界設定的陌生！
以世界之樹的尿性，或許給他虛擬空間的能力，並不是爲了讓他訓練原始人的，而是爲了鍛鍊他做設定的能力呢！
畢竟，造物主的本質工作，就是爲世界做各種詳細的規則定義。
規則影響整個世界的文明走向，世界之樹之所以一直沒有給他放開調整規則的能力，恐怕就是怕他胡搞亂搞吧！
王衍恍然明白過來，
虛擬空間，就是世界之樹給他的實習場地。
……
靜靜思索了片刻。
王衍一伸手，把衆神學院的物理學教授洛明德老爺子召喚了過來。
說起對世界規則的定義，似乎沒有比物理學家更專業的了。
畢竟，無論是牛頓，愛因斯塔，或者霍金……
他們終其一生所做的事情，都是在用物理定律去解讀世界規則，他們在研究世界本身。
這些日子，洛明德一直肩負着學院裡數學組組長的位置，編寫教材，教導小原始人學習數學，着實繁忙的很，似乎連他的物理學研究都丟下了。
王衍把他傳送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拿着一本教材。
……
“院長。”洛明德老爺子仍然保持着學者的從容，即便是空間突然轉換，他的神色依然如常，“找我有事嗎？“
“洛老，你研究了一輩子的物理，在你的眼裡，世界運行有什麼樣的規律呢？”王衍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了正題。
“世界運行的規律？”洛老爺子愣了一下，道，“能量守恆吧！”
“能量守恆！”王衍皺眉，“還有呢？能不能具體一點？比如，世界的構成是什麼？”
洛老爺子看了王衍一眼，很奇怪他爲什麼突然對物理學感興趣了，但這並不妨礙老頭子傳播物理學理論。
畢竟，那是他研究了一輩子的行業，在他的心中，物理絕對是最神聖的。
“院長，你的問題太寬泛了！”洛老爺子搖頭笑了笑，“你要問我世界是有什麼構成的，我只能告訴你，世界是由物資構成的，而構成世界的物質是在不斷運動的，他們的運動又在遵循一定的規律，所有的一切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物質，運動，規律！”王衍混沌一般的腦袋裡彷彿切入了一絲亮光，“還有嗎？”
“物理學的終極目的。”駱明德繼續道，“物質的本質是什麼？物質是如何產生的，它最終又會形成什麼？在目前的地球的物理學中，大統一理論被認爲是科學的終極理論，大統一理論認爲，宇宙中所有的現象都可以用四種相互作用力來解釋，萬有引力，電磁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
“……”王衍一臉懵逼。
洛明德教授的興致完全被挑了起來，興致勃勃的道：“我在地球上研究的是理論物理學，後來主要在研究弦理論，弦理論的基本觀點是，自然界的基本構成不是電子、光子、中微子、夸克之類的粒子，而是都是很小很小的閉合圈，又叫做閉合弦，閉弦的振動和運動產生了不同的粒子……”
“……”王衍，自從上了大學畢業之後，他已經把所有的物理知識還給了學校，如今聽洛老爺子的論述，真就跟聽天書差不多。
而洛明德似乎找到了釋放光和熱的機會，興奮的不能自已，揮舞着手裡的教材，繼續道：“院長，你剛纔問我世界的構成，其實，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對地球上研究了一輩子的物理學產生了從根本上的懷疑，無論是弦理論還是粒子理論，似乎都不能解釋來回在兩個世界穿梭這件事，關於黑洞的熵與輻射的推導公式在跨越兩個世界時候失效了，你帶我們穿越世界更像是空間意義上的緯度摺疊……”
洛老爺子竟然在用公式推導空間穿越了，王衍不明覺厲，肅然起敬：“洛老，您最後研究出了什麼？”
洛老爺子搖頭道：“條件有限，什麼都沒研究出來。”
“……”王衍無語，沒研究出來你說的這麼熱鬧。
“不過，在這個世界見識到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比如神格印記，比如賈君鵬的控火能力，比如謝雨霏的禁錮能力等等。現在，我反而更傾向於另一種物理學說。”洛明德道。
“什麼？”王衍問。
“地球物理中只存在於理論中，卻從沒有找到過暗物質。”洛明德道，“區別於我們目前所認知的物質之外的另一種物質，在量子糾纏和暗物質的影響下，魔法、仙術，靈魂，妖，或者仙，或者神，佛都是可以存在的……”
“暗物質可以導致神佛存在！”王衍呢喃着重複，他雖然被洛明德各種物資和理論，繞的有點暈，但終歸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而且，王衍更加肯定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成爲一個合格的星球之主，必須要先成爲一個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