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如果是我,也選擇這裡!我說。幼幼,我們死了也葬在這裡,怎麼樣?快走到墓園正門時她站住問我。說死,還太早吧。我說死了埋葬在這裡,又沒有說現在呀。到時候再說吧。等我死了,你看着辦好了。我答應不了她的這個請求,因爲我已經和小賢約好死了把骨灰撒在那座山上了。是普貞賢和你約好了死的地方吧?她望着遠處的山說。我沒有說話,也望着遠處蒼翠的山。她擁有了你的今生,連死都約好了,恐怕連來生你也是她的了吧?好了,別說這個了,變天了。 我看着烏雲密佈的天拉着她快步走出墓園。
我們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七點多了,我累得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李靜把早上的粥從冰箱裡拿出來,熱好後盛給我,我搖了搖頭。她放下碗,到洗手間裡拿來毛巾準備給我擦臉,我自己拿過來蓋在臉上,還是不想動,她扶住我的頭,堅持着給我擦好臉,我不再做徒勞的掙扎,靜靜地閉眼躺着,等她起身離去,我的眼角流出了cháo溼的東西。她走過來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得及擦去,她看到了。 幼幼?她叫着我的名字,那兩個字充滿了疑問。
我用手遮住我的眼睛,抑制住我的難過。我不是同情李靜,而是覺得我不能爲她做點什麼來緩解她的悲傷,如果我愛的是她,我想,我可以全心的照顧她。但是,事實上我深深的愛着小賢,這一點,似乎很難改變了,很難很難。我知道李靜對我的感情,她從來都是希望我快樂的,並給了我許多快樂,但是一直以來我爲自己不能給她快樂而內疚。我無法愛她,卻也沒有理由能阻止她對我的愛。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和一個女人相愛是幸福的,被兩個女人愛上是痛苦的。 我終於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想回家換身衣服,我這身衣服都穿了兩天了,再不換,我實在受不了了。嗯,那你回去吧。我想和你商量個事?說吧,你看你還吞吞吐吐的呢?你住我家去吧。什麼?她睜大了眼睛,對我的這個建議看來她是不接受的。我現在是一個人住,你看。這樣好不好,你來照顧我,我負責你的食宿:我用開玩笑的口吻希望能夠化解她的堅持和我被拒絕的尷尬。可是,我想每天給我父母燒香。這樣,我每天下班陪你回來一趟,好嗎?那普貞賢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