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定是碧眼青蟾守護在自己的身邊,所以纔沒有變成鐵甲惡靈那副模樣。
林濤想着翻了個身坐了起來,看向已經開始變的不安定的水面,水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遊動,劃過一道道漣漪,直到一跳黑色的怪魚從水裡面跳了出來。
這條魚全身的漆黑,沒有任何的雜色,頭上一條細長的黑刺,一隻延伸到尾根,張開着嘴,裡面一道道回形的倒齒好像還殘留着那鐵甲惡靈的血肉。
自己都沒能打傷那鐵甲惡靈,但卻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怪魚給啃了個乾淨,估計也是看到把鐵甲惡靈的臉太醜的緣故纔沒有啃食。
怪魚在空中跳躍了一下便很快的重新潛回到了水中,漸漸的重歸了安靜。
林濤休息了下爬起來,看到旁邊有着一個小石碑,上面僅僅雕刻着一個潭字,便沒有了其他的東西。
林濤很是奇怪,這地下怎麼會有一個如此冰冷的水潭,這個地方倒地有着什麼。
身上的儘管很冷,但自己身體卻在不斷的飽脹着,一股股熱流不斷的順着自己的身體流動,驅走了寒冷。
林濤現在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身體,不但是各個感官遠超於常人,而且現在在這種自己快要凍死的情況下還能夠散發熱量,使身體很快的暖和過來,這讓任何人看了都會認爲自己是個怪人,但只有自己知道這全都是因爲碧眼青蟾的緣故。
向着前面的洞口小心的走了過去,腳下一顆顆圓潤的石頭被踩的嘎吱嘎吱的響,弄的林濤心裡一陣的難受,自從進來之後一切都變的如此的撲朔迷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失去了安然,也找不到婉淑琴。
靠到了石洞的邊上自己小心的向着裡面走着,但是由於這裡實在是太黑了,就算自己能否夜視的眼睛也看不到什麼,只得做一個睜眼瞎,摸着牆向着裡面走着。
牆面之上凹凸不平,就像是天然形成的,而且自己還時不時的摸到一兩個感覺非常柔軟的東西,瘮的立刻拿開了手,但還是很快的重新扶過牆壁,繼續的向前面走着。
林濤總是感覺這洞內像是有着什麼一直在影響着自己的視線,所以纔會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的周圍瀰漫着一絲絲,如同綢緞一般的氣體,儘管虛無縹緲,但自己卻更夠感覺的到那種絲滑。
也許就是這種絲滑的氣體充斥在了這裡,所以才讓自己能夠夜視的雙眼也失去了作用。
摸着摸着,自己突然感覺手下一空,像是牆壁突然陷下去一樣,自己也只好跟着摸了過去,這時,自己的手像是摸到了什麼東西非常的光滑,但卻有着一絲絲的暖意,和前面自己摸到的那些牆壁完全不同。
這是什麼東西,林濤想着,仔細的摸了一下,但卻沒想到那東西居然直接的將自己的手給裹了住了,不論如何的使勁都扯不下來,而且還在不斷的吮吸着自己的手,直到將整個手腕給吸進去才停止。
此時的自己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雙手已經被牆壁上的東西吸了進去,但是並未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只是感覺雙手被緊緊的裹住,溼熱而又舒服,但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根本就搞不清楚。
但就在這時自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像是觸電了一般,一陣的酥麻,緊接着自己眼前一黑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了。
逐漸的自己終於有了知覺,但是自己卻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眼前居然是一片非常大的森林,而且裡面到處都有着鳥蟲在不斷的鳴叫着。
這裡是什麼地方,正想着,林濤就看到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面寫着一個字:蠱。
難倒這裡是個蠱蟲的天下嗎,不過這天上也有太陽,周圍卻是高達千丈的懸崖,除了天上的飛鳥,那些蟲子想要爬上去也是不可能了,而且巖壁上好像還有着什麼東西在守護着,只要是蟲子和飛鳥靠近就會被他們就會被吃掉,可以說是基本上離不開了。
不過看這裡的樣子肯定是人爲的,不過建造這裡的人爲什麼要圈養如此之多的蠱蟲到底有什麼用,而且就算是有再多的蠱蟲也出不去,那又有什麼用。
林濤正想着,但是卻發現這裡面的毒蟲好像還在分着派別,蠍子成羣,老鼠成羣的,在相互的廝殺啃咬,難倒他們這是要分出第一,那個最厲害的蠱蟲,不過它們之中誰纔是最厲害的,而且那個實力最強的蠱蟲有沒有碧眼青蟾厲害。
這時自己也看了那個懸掛在山谷之上的那個太陽突然的的消失了,整個森林都消失在了陽光下,瞬間那些還在還在鳴叫的鳥蟲全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動物都不再發出聲音,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這時自己也突然的睜開了眼睛,但眼前的卻不再是剛纔的那個巨大的森林,而是自己的手正在被牆壁吸着。
自己使勁的將手從牆上拔了出來,同時也發現了周圍的環境也不再像剛纔那樣的一片漆黑,自己現在居然能夠看到前面的路了,但當自己能夠看到這一切之後便不敢再前行了。
之前自己什麼也看不到,所以纔會以爲周圍的情況就是普通的石洞,裡面就是一些石頭之類的,而且自己剛纔在黑暗中也是摸到了牆壁上都是些石頭,並沒有什麼異類。
但是現在自己看到的居然是無數的巨大屍骨,被鑲嵌在牆壁之上,而且自己之前摸到的,自認爲是牆壁的東西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個的骸骨,雙手之上瞬間便感覺麻麻的,彷彿一大堆的小蟲子在上面跳來跳去。
更讓自己感到噁心的就是剛纔自己感覺雙手被吸進去的地方,居然像是一個生活在牆壁之上的巨大蟲子的屁股。
而且自己瞬間聯想到了將自己手吸進去的地方好像是它的…想到這林濤再也不敢繼續的想下去了,因爲自己已經吐了出來,而且不偏不斜的正好吐在了剛纔吸住自己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