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兩女在太陽底下揮汗如雨。
孫無道的身形快如斬刀，動態視覺不夠發達的見了甚至能看到殘影。
林山依舊虛眼望着天，心裡盤算着收和不收的區別，收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她武技，也可以給她魂丹快速提升實力，不用像現在遮遮掩掩的。
至於她和孫無道的輩分，在林山看來並不是多大的事情，要是按照輩分算，他應該叫孫無道爺爺，拜他爲師。
武道一途，達者爲師，就註定對於輩分不會太過在意。
收個徒弟，還要考慮到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叫法問題，想想都有點遠了吧，那是不是今後收徒弟還得看年齡，年輕的不能收？
這邏輯有點鑽牛角尖了。
收秦舞爲徒，林山唯一要考慮的僅僅是有沒有必要，就像當初收孫無道一樣，之前並沒有這個打算，因爲孫無道是他曾經的老師。
後來才。。。。。你妹的。
林山使勁搖了搖頭，特麼自己一天頭疼的事多了去了，獸星，空間之門，自身實力都是他每天不可迴避的。
收徒弟這種事還要費腦子，自己是腦殘還是怎麼了？
收就收了。
有了決定。
林山整個都放鬆下來。
想做就做了，糾結那麼多做什麼。
猛然一個翻身。
林山站了起來。
看着場內香汗淋漓的秦舞一臉堅定地按照孫無道所教，一絲不苟地鍛鍊着。按照這個進度，秦舞一個月後應該可以突破到一階武者，要是嗑魂丹的話，頂多三天。
現在秦舞的實力已經到了臨界狀態，最多三顆給孫無道的那種魂丹就能突破到一階，這些可都是獸星異獸凝練出來的，比自己當初需要吃幾百只老鼠魂丹強多了。
至於另一個小蝶還是算了吧，如果說秦舞和孫無道沒有血緣關係，僅僅是長輩認識罷了，他還能無所謂這裡面的輩分，畢竟不是親的，離得又遠。
但是小蝶是秦舞的丫鬟。
這個輩分和身份近在眼前，他不得不考慮。
看到林山站了起來，孫無道立即停止了修煉。
“小舞，有沒有興趣拜我爲師？”林山喊了一聲，摻雜着一絲氣血之力，如洪鐘般的響徹秦舞的耳朵。
遠處的秦舞身形一頓，腦子有點懵，使勁地理解林山這句話的字面意思。
拜他爲師？
我？
沒聽錯吧？他不是孫大師的師傅嗎？這樣輩分是不是亂了？爲什麼會主動要求收她爲徒？難道是看中了她的天資？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秦舞腦袋裡閃過無數念頭。
孫無道見秦舞愣神，急忙說道：“小舞，還不快答應，我師父願意收你爲徒，那是你天大的福分。”他也根本不在意輩分，又不是親的，僅僅是經常找他爺爺切磋武技罷了。
秦舞被孫無道的一喝給叫回了神，當即有了決定，自己來這邊，本就是打算向孫無道拜師的，現在拜入了孫無道的師傅門下也算達成了當初的想法。
既然孫無道那麼推崇，想來林山絕不是浪得虛名，於是秦舞快步走到林山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完全不理地上膈着膝蓋疼的鵝卵石。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秦舞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
華夏拜師也有點講究，這裡沒有茶和酒，就只能磕三個頭了，一拜天地鬼神，二拜師門祖師，三拜林山這個師傅，少一下都不行。
林山滿意的看着一臉認真的秦舞。
“起來吧。”
得到允許，秦舞趕緊站了起來，擡頭眼神好奇的打量着林山，怎麼看林山也不像是得道高人的形象。
林山開口了：“雖然你拜我爲師，但是我們並沒有什麼門派，僅僅是一種師徒名分，讓我有個可以教導你的理由，今後我的大部分時間並不在這邊，需要你自己修煉，不懂的可以和無道交流。
記住，武道一途，很遠，遠到超乎你的想象，切記不可懈怠，同時我教你的東西並不限制你們傳出去，有更多人學習這些，也是我們武道之幸，明白了嗎？”
秦舞一聽恍然。
難怪孫無道沒有什麼門戶之見，不是看在他爺爺的份上，而是林山這個師傅要求的，只要有人願意學，拿去就是，這一刻，林山的大度讓秦舞萬分佩服。
華夏的門第派別之見由來已久。
導致無數的技藝失傳，林山的做法簡直就是異類。
師德高尚。
這是秦舞對林山最爲深刻的印象。
“是，謹遵師傅教誨。”秦舞鞠了一個躬，爲林山的無私精神鞠躬。
林山嗯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小蝶說道：“嗯，至於你的侍女小蝶，還是跟着你學吧。”
“是，師傅。”說完，秦舞又好奇的看這裡林山，一咬牙問道：“師傅，我想問一下。。。這個武者階位劃分是您做的嗎？”
“呵呵，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想知道我的具體實力？”林山嘴角一翹。
“是徒兒冒昧了。”秦舞趕忙說道。
林山搖頭笑道：“弟子想知道師傅的實力，這有什麼冒昧的，無道剛纔僅僅是和你說了武者階位，而你師父我在武者之後。”
“武者之後？”秦舞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得老大。
武者之後。
那不是代表着不算別的，只算身體素質，就是一噸以上的拳力以上，一拳上去，何止是打死，打穿了都有可能？
這。。人力能達到？
林山點着頭：“小舞，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突破武者，不要想那麼遠，不然擾亂了你的心神，你放心，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來，你們幾個突破武者階僅僅是時間問題，放心，不會很久的。”
“是，師傅，徒兒立即去修煉。”秦舞一聽興奮道。
這種興奮感和孫無道如出一轍，不過比孫無道小一點，因爲孫無道是真正無道可走，只能自行摸索，所以心裡反差大。
但是秦舞知道孫無道比自己厲害，自己並不是無道，至少在超過孫無道之前是有道的。
她心裡感覺無比心安。
隨後。
秦舞繼續修煉起來，小蝶也在一旁努力着，看着遠處依舊躺着曬太陽的林山，眼睛放着光，武者之後，那估計已經站在整個人類的巔峰了吧。
幾十億人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