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眼睛頓時亮了,這塊白底青料子不僅體積大,其上的綠色濃而集中,顏色頗爲鮮豔,整體微微透明,綠白很是分明,在白底青種的料子中,算是質地上檔的了。
“這塊白底青成交價最少得三千萬往上了。”一個體型富態的中年人說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這翡翠價格越來越高,這麼大塊白底青能留住一大批中端客戶呢,老白,你說的三千萬怕都是少的。”另一個腦門有幾分禿頂中年人說道。
“不管怎樣,這塊白底青我都要拿下來。”富態中年人咬了咬牙道,哪怕賺頭很少呢,先留住這些中端客戶再說。
“老白,你可不能和我搶了,我那珠寶行現在正缺這種中檔料子呢。”禿頂中年人頓時急了,說道。
眼前這兩位中年人中,那位體型富態的叫白沾錫,經營着一家沾錫珠寶行,另一位禿頂的叫苗喜錢,也是爲一位珠寶商。
雲古心中不由地微微一笑,果然,這個行當裡面,識貨的人少,被騙的人多啊。
拍賣開始了。
由於半賭的毛料實在是太好了,大家對於半賭的料子志在必得,倒是對全賭的料子興趣全無。
“雅楠,相不相信我?將這全賭毛料拍下來。我保證你賺錢。”雲古對着歐雅楠輕聲道。
歐雅楠微微怔了一下,道:“雲古,那塊半賭毛料是不是更好一些啊,我手頭也沒有多少錢……”
“輸了,算我的,我幫你付錢,相信我,我運氣一直都很好的。”雲古搖了搖頭,笑道。
歐雅楠一聽雲古幫忙付錢,便沒有什麼顧忌了。
雲古多有錢,她是知道的,坑雲古一點而半點兒,他根本就感覺不到。
不過,她倒是覺得那塊半賭的料子更好,想要那塊料子。
“一百三十萬。”
歐雅楠舉起號碼牌,報價道。
“哦,那位漂亮的女士出價一百三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一百三十二萬……”
“一百三十三萬……”
“……”
這塊價全賭毛料的價格還在緩慢地增長,不過叫價人越來越少了,只有兩三個人還在堅持。
“一百五十萬!”
歐雅楠再次舉起號碼牌,直接將價格提到了一百五十萬,心中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買下這塊料子,那就權且賭這一次吧。
“一百五十萬,漂亮的女士再度出手了,她出價一百五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拍賣師目光掃視着衆人,高聲問道。
徐平之似乎非常地不爽歐雅楠幫着外人,不由地譏諷道:“不懂賭石就不要來湊熱鬧,這塊料子最多值一百二十萬,花一百五十萬?根本就收不回成本,到時候還不賠死?想學人賭石,做好了功課再來吧。”
歐雅楠輕哼說道:“姑奶奶的男朋友剛剛進帳六千五百萬,有錢沒地方花,你管得着嗎?”
噗!
雲古剛喝了一口水,全都噴出來了。
這句話,還真的像歐雅楠這個暴力女警說出來的。
徐平之冷冷地說道:“記住歐雅楠,你是我的未婚妻,這是你父親說的!”
“對,你也說是我父親說的!有本事你讓我父親嫁給你!”歐雅楠冷冷地說道。
“你!”
徐平之直接被歐雅楠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冷冷地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現場一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舉牌競價了,這個價格已經不算低了,畢竟拿一百五十萬賭一塊全賭的料子,還是需要一些魄力的。
這些人雖然有錢,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若是一百多萬買塊廢料回來,那可就虧大了,若是這種情況多來幾次,就是億萬富翁也承受不起,賭石界也不乏那種癡迷賭石,從而將億萬家產輸得傾家蕩產的例子。
“若是沒有人再出價的話,一百五十萬一次,一百五十萬兩次,一百五十萬三次,成交!”
拍賣師敲響了拍賣錘,這塊黑烏砂全賭毛料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被歐雅楠拍走。
禮儀小姐將那塊全賭毛料推下擡,一道道火熱的目光集中到了拍賣臺中央的那塊半賭毛料上。
“接下來,要拍賣的物品便是這塊白鹽砂皮的半賭毛料,底價二百三十萬,每次加不得低於一萬元。”拍賣師指着身旁的半賭毛料,宣佈開拍。
“二百三十二萬。”
“二百三十五萬”
“……”
拍賣師話音落下,不少人都舉起了號碼牌,參與到了競爭之中。
“底價果然很高,差不多是那塊全賭毛料的四倍。”歐雅楠輕聲道。
其實,底價相對高一些這種情況是必然的,這塊半賭毛料已經露出了玉肉,而且裡面的玉肉是冰種陽綠滿色的,這就證明了裡面有質地非常不錯的翡翠,接下來就看裡面到底有多少玉肉了,賭漲的希望要比全賭毛料要大,價格也相對的高。
競拍還在火熱持續中,一路高歌,直到突破了五百萬大關,價格上升的趨勢才緩了下來。
“五百零六萬。”
“五百零八萬。”
“那位先生出家五百零八萬,哦,旁邊的那位先生出價五百一十萬……”
雲古扭頭看去,這兩個挨着的競價人正是白沾錫與苗喜錢,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想要這塊半賭毛料。
“老白,你放棄吧。”苗喜錢看着價格越來越高,忍不住說道。
“你讓我一個人放棄頂什麼用,現在又不單單是我們兩個在競爭,除了我們兩個還有三個人,你能讓他們都放棄麼?”白沾錫咬了咬牙,顯然,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這超過五百萬的高價的確超出了他們二人的承受範圍,他們是珠寶商,很少拿這麼大筆的錢用來賭石,不過遇到這種冰種陽綠滿色的高檔料子,只能狠下心來,賭一次了。
“六百萬。”
就在白沾錫與苗喜錢兩人說話間,一直未曾參與競爭的徐平之舉起了牌子,在他的眼中有着一抹火熱,直接將價格擡升到了六百萬。
這個價格一出,場中安靜了一瞬,旋即,衆人的目光望向露出一副勢在必得模樣的徐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