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的出現真的是太突然了，莫曦完全沒有想到。
而此時，陳留就站在自己身邊，所以她明白，陳楊肯定已經猜測到真相了。
“爸。”陳留甜甜地叫了一聲，然後走到陳楊面前，陳楊抱起他。
“終於不用叫你乾爹了。”陳留說道。
陳楊無奈地捏捏他的小臉蛋，說：“你這小傢伙，也太聰明瞭。”
莫曦走上來，看着陳楊抱着陳留的樣子，竟然有瞬間幻想，如果陳楊是自己的丈夫，那該有多好。
“你怎麼來了。”莫曦問。
“來認兒子了。”陳楊說。
莫曦笑了，說：“你還是一樣，總是讓我意外。”
她轉過頭，對李司說道：“去公司說一聲吧，我請假。”
李司很識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楊後就開車走了。
可有人卻不那麼識趣。
保時捷的車門被打開了，那個帥氣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他笑着走到兩人面前，對陳楊說：“你就是陳留的父親？”
陳楊瞥了他一眼，說：“是。”
男人笑了笑，忽然一拳揮了過來，“我就替小曦教訓你這個……”
他的拳頭被陳楊握住了，男人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怎麼，要教訓我？”陳楊諷刺地說道。
“你……”
男人臉上露出怒容，又一腳踹出，可他腳還沒到呢，陳楊握着他拳頭的手輕輕一推，他就失去了平衡，連退好幾步。
“何曉，這是我的事，你別多管閒事。”莫曦對男人說道。
何曉臉色很難看，可陳楊這隨意的兩手讓他知道，對方肯定是練過的，自己找錯裝逼對象了。
“小曦，就是這個男的拋棄你和陳留的吧，放心，我找人好好教訓他。”何曉說道。
“何叔叔，我真不明白你的腦子在哪，這種情況一看就是電視劇裡的重逢，所以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陳留忽然說道。
這種話從小孩子嘴裡說出來真的是殺傷力驚人，何曉楞在原地，硬是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好了，何曉你快點去公司吧。陳楊，進來坐吧。”
莫曦冷漠地看了何曉一眼，然後就走回自己的家裡，陳楊也跟在後面進入。
何曉很想跟上去，可他知道莫曦的性格，沒有莫曦的邀請他就試圖進莫曦家，那根本就是在自斷後路。
“該死！”他沉着臉，然後打了個電話。
“陳留的父親出現了，給我查，另外，找幾個身手好的人過來。”
…………
陳楊走進莫曦的家，在魔都的市區能擁有這麼一棟獨棟的雙層小樓，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有錢了。這裡的地價可不是陳楊的客棧可以比的，可以說是四家客棧也頂不上這棟小樓。
“房子不錯。”陳楊笑道。
“對我和陳留來說有點大了，如果不是有專人打掃，我是照顧不過來的。”莫曦說道，然後又問：“喝點什麼？”
“茶和水都可以。”
莫曦點頭，然後去拿茶葉了。
“爸，你怎麼發現的？”陳留眨着眼睛問道。
“你這爸叫的還真順口，早就想這麼叫了吧。”陳楊說道。陳留立馬點點頭表示確認。
“你還沒說怎麼發現的呢。是不是前幾天你讓葉武叔叔帶我去客棧的時候。”
“差不多吧。”
“老爸，我的智商這麼高是不是因爲我有外星血統？”陳留問。
“說什麼呢。”莫曦走過來，彈了陳留小腦瓜一下，“哪裡來的外星血統，你什麼時候也會瞎想了。”
陳留吐吐舌頭，沒再多說什麼。
莫曦將茶杯放到陳楊面前，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手裡捧着自己的茶杯，默默無言，似乎在感受茶杯的溫度。
“姑且確認一下。”陳楊說道：“陳留是我的兒子這點不會有錯吧？”
莫曦擡頭看着陳楊，陳楊看出她眼神裡有一絲惱怒的意思，便笑道：“看來沒錯了，那你原本是怎麼打算的，瞞着我將他撫養成人？”
莫曦點點頭，肯定地說道：“現在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不用瞞着你了而已。”
“陳留，你怎麼想？”陳楊忽然對陳留問道。
讓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孩參與到這種談話中，着實有些不妥，不過陳楊覺得，陳留其實比很多十幾歲的孩子都懂。
“我最希望的當然是爸爸媽媽結婚了。”陳留說，“如果你們不結婚，那我選擇跟媽媽。”
陳留的話讓莫曦露出了寬慰的笑容，連陳楊也是如此，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如此懂事，他也不會去強求什麼了。
“那也好。”陳楊說道：“我這次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你相認。你如果選擇跟我，那我就會撫養你成人，你選擇跟莫曦，那莫曦肯定也能將你培養的很好。”
“那你…要走了嗎？”莫曦有些猶豫地說道，陳楊這話透露着要離開的意思。
“我在魔都住幾天，這幾天帶陳留去玩玩，你有時間也一起吧。”陳楊說。
“好，公司那邊我會排出時間的。”莫曦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爸爸你住哪？”
“附近找個酒店吧。”
“爸爸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家裡還有客房，我們一起睡客房。”
陳楊搖了搖頭，說：“不了，我還是住酒店吧，你要跟我一起來酒店也可以哦。”
陳留看向了莫曦，眼裡充滿了渴望。莫曦寵溺地說道：“去吧，這幾天跟爸爸好好在一起。”
“耶！”陳留高興地蹦起來，這一刻，他纔像是一個小孩。
“莫曦，我問你一個問題。”陳楊忽然問道。
“嗯？”
“你應該隱約有些知道陳留現在和我所在的獨特空間，因爲某些原因，我無法跟你明說。但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也進入，那是超乎你想象的地方。”
陳楊的話讓莫曦怦然心動，這次可不是陳留提出了，而是陳楊主動跟她說的，現在只要她點點頭，她就能進入到一個有陳楊也有陳留的世界。
莫曦內心在做着掙扎，手不自覺地握緊，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陳楊很瞭解。當年，莫曦跟他說要離開的時候，也是如此，表情平淡，但雙手緊握。
“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莫曦問道，小陳留也緊張地看着陳楊。
陳楊頓了一下，看着莫曦略帶乞求的柔弱眼神，內心嘆了口氣。
“如果僅僅只是見面，正常相處的話，我沒問題。”
莫曦聽後，手握得更緊了，可臉上卻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那我就不去了吧，讓陳留好好跟你相處。你們口中的那個地方，對陳留不會有負面影響吧？”
“會讓他心裡成長速度加倍，也就是說會早熟。”
莫曦苦笑，說：“這孩子已經很早熟了，還要加一倍，我都無法估計他的未來了。”
“爸爸媽媽，不用擔心的，我可不是書呆子，和爸爸在的那個地方，我能學到很多學校學不到的東西。”
陳楊點點頭，說：“的確，我認爲這對他來說是有益的。”
莫曦笑了，說：“那就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