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們齊聲迴應,“一切全憑大哥決定。”
光頭男子對於小弟們的態度十分滿意,點點頭道。
“既然那些調查員把我們包圍,那我們強行突圍會有不小的犧牲。
因此我決定先不去衝擊他們的包圍圈,等他們出現了紕漏,我們再突圍。”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一道陌生的聲音在現場響起。
光頭男子和他的小弟們立刻朝着出現聲音的位置看去,下一秒,他們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一個身強體壯,身高將近三米的狼人正虎視眈眈地看着所有不法分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膽寒的兇狠。
不法分子們原本正圍聚在一起,氣氛慌張,突然出現這麼個狼人,嚇得他們齊齊一哆唆。
“大哥?”一個小弟慌亂地看向光頭男子,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銳且焦躁。
調查員出現在面前,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不安,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此刻更是如拉滿的弓弦。
光頭男子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就一個人,大家不要慌,跟我上,把他幹掉先。”
羅鬆站在不遠處,驚訝地看着說話的光頭男子。
以往他帶隊抓人時,那些不法分子在看到調查員的一瞬間,心態都會瞬間崩潰,像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
可眼前這個光頭男子,不但沒有逃跑,反而要組織人手反撲,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慌亂的小弟們在聽到自家大哥要對調查員下手後,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被盲從所取代。
他們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腳步堅定地朝着羅鬆逼近,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聲。
光頭男子沒有像一些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嘴上說一套實際做的卻是另一套。
他眼神冰冷,雙手緊緊握着武器,朝着羅鬆猛衝過去。
武器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這一舉動瞬間激勵了己方的士氣。
“殺。”小弟們揮動着武器,如潮水般涌上,臉上滿是兇狠,一副要把羅鬆幹掉不可的猙獰樣子。
羅鬆面對一衆圍攻自己的歹徒,表情冷漠如冰,眼神中卻透着不屑。
他微微眯起眼睛,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
緊接着,他迅速擡起手,手臂在空中劃過,幾道風刃如閃電般從指尖射出。
風刃帶着尖銳的呼嘯聲,瞬間劃破空氣,朝着光頭男子和小弟們呼嘯而去。
光頭男子反應極快,他猛地舉起武器,雙手青筋暴起,用力抵擋。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風刃狠狠地撞在武器上,被擋了下來。
其他小弟們則一陣手忙腳亂,他們有的慌亂地揮舞着武器試圖抵擋,有的則驚恐地四處躲避。
好在風刃的殺傷力不足,只是劃破了他們的衣角,沒有給任何人造成不可預料的傷害。
光頭男子腦海中的思緒如閃電般快速運轉,他的眼睛緊緊盯着羅鬆,思考着用什麼辦法能夠拿下眼前這個調查員。
從剛纔的風刃可以看出,眼前這個調查員並沒有盡全力發動攻擊。
不然以那些小弟的實力,現在已經有許多人受傷倒地。
“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乖乖地投降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羅鬆開口勸降,聲音沉穩而有力,在空氣中迴盪。
雖然他知道就算勸降,眼前這些窮兇極惡的歹徒也不會輕易聽從,但只要能夠動搖他們的心理防線就可以了。
在羅鬆說出勸降的話後,小弟們的表情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們的眼神中閃過猶豫。
但是一想到投降最終還是要去牢裡吃牢飯,很多人就非常牴觸,覺得直接逃跑還有很大的可能性,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束手就擒。
光頭男子大喝一聲,聲音如炸雷般響起,“大家不要聽他的,跟我上,把他幹掉。”
說完,他又衝了上去。
小弟們搖旗吶喊。
羅鬆嘴裡嘀咕道,“真是一羣冥頑不靈的傢伙。”
然後,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短刀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寒光。
光頭男子揮動武器重重地劈下,武器帶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要將羅鬆劈成兩半。
羅鬆擡起手,短刀與之碰撞,發出“鐺”的一聲巨響,雙方快速地對拼起來。
每一次武器碰撞,都會濺起一片火花,產生響亮的動靜。
此時,兩方的實力相當,戰鬥非常焦灼,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激烈的戰鬥點燃,變得熾熱起來。
被留在賭場內的賭徒們聽到外面激烈的打鬥聲,紛紛從座位上彈起,像受驚的兔子般跑到窗戶前向外面張望。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當他們看到羅鬆變身後的樣子,直接被嚇得心臟猛地一抽抽,有些膽子小的人更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狼人?”有人聲音顫抖地說道。
另一個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那個狼人好像是調查員。”
一聽到調查員三個字,在場的賭徒們心肝發顫,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有人情緒崩潰地喊道,“調查員打上門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兇惡的狼人,要將我們一網打盡,這下我們在劫難逃了。”
負責將所有賭徒攔下的兩個小弟看到這些人各種反應,不禁撇了撇嘴,眼神中滿是鄙夷,在心裡鄙視這些人膽子小。
能被光頭男子看中,安排到賭場攔下所有人,他們的實力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同時,性格也非常沉穩。
越是混亂的時候,他們越冷靜,忠誠地執行光頭男子佈置的任務。
“砰”的一聲巨響,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衆人耳邊炸響。
所有人回過神,透過窗戶玻璃,能看到圍攻羅鬆的好幾個人被打飛,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慘叫着。
羅鬆以一敵多,越戰越勇,他的身影在人羣中穿梭,如同閃電,讓圍攻他的一衆不法分子膽寒。有人萌生了獨自逃跑的念頭,攻擊節奏立刻變慢,手中的武器也變得軟弱無力。
光頭男子自然也看出了手下想要獨自逃跑的意圖,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非常嚴肅地說道。
“大家不要停下來,繼續跟我對付他,只有先把他幹掉,我們纔好突圍。”
這番話雖說點醒了不少人,但執迷不悟的人還是有的。
隨後的激戰中,羅鬆越打越輕鬆,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有力。
圍攻他的不法分子,倒地的人數增加不少。
最終,只剩下光頭男子還完好無損地站着,有一戰之力,其他人都受傷,實力大打折扣,躺在地上捂着被擊中的地方,悽慘地叫着,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可惡啊,這些人真是一羣不中用的廢物。”光頭男子看了一眼倒地的小弟,在心裡暗暗地罵着。
此刻他的選擇只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打敗眼前的調查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之色,雙手緊緊握着武器。
羅鬆與光頭男子的戰鬥繼續,雙方激烈的交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遠處的草叢中,調查員們縮小包圍圈,他們的腳步輕盈,從草叢中走出來。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不放走任何一個歹徒,在縮小包圍圈的時候,他們不能操之過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隊長把那些傢伙幾乎都打倒了,看來這回我們是想太多,把那些傢伙錯誤地認爲有隱藏什麼後手。”一個人說道,語氣中帶着輕鬆和調侃。
“不到最後一刻,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另一個人說道,眼神中透露出謹慎。
遠處與羅鬆交手的光頭男子手臂受傷,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雖然受傷,但傷勢不重。
羅鬆想要徹底擊潰光頭男子,他的速度再次提升,朝着光頭男子衝去。
光頭男子壓力爆增,他拼命地應付着羅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腳步踉蹌,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
雖然都是小傷,但流出來的鮮血卻是實打實的,繼續這樣子下去,他將會因爲流血過多,力量枯竭,然後被羅鬆擊潰。
“可惡啊,要不是他們太廢物了,我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光頭男子心裡非常着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助。
羅鬆抓準對方分心的瞬間,擡起腳踢中其腹部。
頓時,光頭男子像一顆炮彈般被踢得倒飛而出,砸在遠處房子的牆壁上。
“砰”的一聲巨響,牆壁被砸出了一個洞,磚塊和灰塵簌簌落下。
光頭男子倒在地上灰頭土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應對越戰越勇的羅鬆,此刻絕望的情緒正在蔓延,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小弟們看到己方最強戰力被打飛,心裡的僥倖情緒全部消失,只感覺哇涼哇涼的。
“我投降。”有一個小弟情緒崩潰地喊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
隨着投降的聲音響起,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不抵抗,他們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光頭男子從地上爬起來,面色陰沉,他憤怒地看着那些投降的小弟,罵道,“你們這些懦夫,不知道就算投降了也要吃牢飯嗎?”
已經投降的小弟說道,“大哥,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投降吧。”
羅鬆見投降的歹徒增多,心裡挺高興的,他此刻沒有站在原地看戲,而是邁着沉穩的步伐靠近,給對方巨大壓力。
能省一分力氣自然是最好的,要是繼續選擇抵抗,那羅鬆就只能用雷霆手段將抵抗的歹徒徹底制服。
光頭男子作爲這個賭場的負責人,其他任何人都可以選擇投降,就他不可以,因爲這種事情一旦傳回組織,他的家人會遭到報復。
“你們這些軟骨頭,背叛組織向調查員投降,什麼後果你們心裡沒數嗎?”光頭男子大喝到,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憤怒。
他這話還真起到了一絲效果,已經投降,並且開始勸說其他人投降的歹徒,腦海中不斷浮現組織處理叛徒的畫面,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的話可真多。”羅鬆大吼一聲,然後撲向光頭男子。
他知道繼續讓這個傢伙開口說話,會讓已經投降的歹徒改變主意,所以這次飛撲而上,一定要將對方打暈。
雙方再次激烈地戰鬥起來,拳腳相加,碰撞聲不絕於耳。
“砰砰砰……”
激烈的戰鬥又開始了,雙方你來我往,化作道道殘影在各個角落閃過,彷彿兩道黑色的閃電在交織。
羅鬆察覺到光頭男子有且戰且退的意圖,不禁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啊,讓自己的手下不要投降,現在卻在向外圍後撤,真是面上說一套,背地裡做一套。”
光頭男子被指出意圖,沒有任何羞恥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絕。
反正都這樣了,只要能夠逃走,就算再怎麼被人罵無恥也是無所謂的。
可惜,光頭男子心中打的如意算盤終究要落空。
他正準備從一處偏僻的角落突圍,結果看到遠處就有其他調查員守着。
羅鬆緊追不捨,遠處有同伴構築的包圍圈,光頭男子可以說是插翅難逃。
“好不容易在這裡站穩腳跟,一下子變成這副樣子,我不甘心啊。”光頭男子在心裡怒吼,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扎入肉中,鮮血溢出。
羅鬆迅速地揮出一拳,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擊中他的腹部,將他打得噴出一口鮮血。
光頭男子再次受挫,單膝跪地,拳頭攥得緊緊的。
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甘心,現實就是現實,已經無法逆轉。
此時雖然很不甘心,但冷靜下來再回想一下就知道,羅鬆出現的那一刻,結局已經註定了。
身上的傷勢加重,光頭男子知道自己逃脫無望,臉色一片灰白,如同一張白紙。
就在他想着接受失敗的現實時,遠處有破空聲突然響起,如同一道尖銳的哨音劃破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