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手中的武器揮動間,射出數道金燦燦的劍氣。
劍氣如同金色的閃電,劃破空氣,帶着強大的力量朝着異獸飛去。
異獸看到金色劍氣的瞬間,心臟狂跳,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這隻異獸實力只有二階中段,哪曾見過這麼利害的攻擊。
它被嚇到的同時迅速躲避,身體十分靈活,在草地上快速移動。
然而,金色劍氣的速度更快,擦着它的毛髮飛過,些許毛髮都被斬斷。
金色劍氣打了個空,落在遠處的地上,頓時發生劇烈爆炸。
可怕的氣浪爆炸之後,將地上的土掀飛,稀碎的草葉毫無規律地飄起,如同一片綠色的雪花在空中飛舞。
塵埃落定之際,可以看到地上被劍氣炸出了好幾個大坑,大坑深不見底,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實力至少要突破到三階初段。
想要攻擊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異獸,心神巨震,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現在它哪還敢去攻擊眼前這個外來者,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轉過身以極快的速度朝遠處狂奔。
它的四肢發力,在草地上飛速奔跑,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原本想要攻擊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異獸就鑽進了灌木叢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收起武器,看着異獸逃走的方向,笑呵呵地自語道,“趕走它比我想的時間更少。”
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繼續往小溪邊走去。
當他抵達小溪邊的時候,打開揹包取出空水壺,將水壺口對準溪水,咕咚咕咚地快速蓄滿水。
水流聲如同美妙的樂曲,讓人感到無比愜意。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補充好水,正要離開,卻發現小溪的對岸有許多道腳印。
那些腳印大小不一,深深淺淺地印在泥土上。
他隨即縱身一躍,跨過小溪落到對岸之後,仔細地觀察地上的腳印。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觸摸着腳印,根據腳印的形狀和大小,可以確定前一段時間有很多生物來到這條小溪邊飲水。
不知道這些生物有多少是異獸,如果數量多,遇到它們又會帶來不少的麻煩。
所以,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沒有在小溪邊繼續待着,他快速往遠處的草叢走去。
茂密的草叢如同一片綠色的海洋,隨風起伏。
接下來進入草叢,前往遠處的山腳下。
等到了山腳下,就要進入羣山之中,連綿不絕的羣山一眼望不到頭,這種地方很適合異獸躲藏。
對於想要找一個隱蔽的安營紮寨場所的人來說,羣山中只要能夠找到一片空地,再把周圍的異獸清理一下,就可以安營紮寨,構築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營地。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滿心期待地一路前行,快速穿越草叢。
草叢中的野草不時地刮過他的腿部,帶來一絲癢癢的感覺。
花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他終於來到了山腳下。
遠看不覺得眼前這座山很高,走近之後,近距離觀察會覺得這座山十分巍峨。
它高聳入雲,彷彿要插入天際,不少陽光被擋住,地上出現大片的陰影,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
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吹動着山上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帶走身上的燥熱。
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抽出武器,劍刃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
他將灌木斬斷,動作乾脆利落,一邊清理出一條小路,一邊向前走,速度不由自主的變慢。
而且在前進的過程中,每走一步都要避開那些尖銳的樹枝和隱藏在草叢中的石頭。
直到中午臨近的時候,才前進了數公里遠。
此時,額頭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他需要停下來休整一下。
…………
藍星,工業園區內的一個廢棄倉庫靜悄悄的,斑駁的牆體上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蔓,好似歲月爲其披上的厚重鱗甲。
鏽蝕的鐵門半掩着,在微風的輕撫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聲音悠長而淒涼,像是在低沉嘆息。
倉庫深處,瀰漫着一股潮溼腐朽的黴味。
這黴味中,還混雜着鐵鏽的腥澀,各種氣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濁氣。
黑暗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彷彿能將一切光線吞噬,連空氣都帶着沉甸甸的涼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保安隊長皺着眉頭,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緩緩舉起手機,試圖用微弱的光亮照亮前方的道路。
屏幕那點光在空曠的倉庫裡散成一片朦朧的光暈,三米外就照得模糊不清。
他皺着眉,心有不甘地往身後瞥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懊惱。
手電筒被他放在值班室,而回去拿的話,得繞大半個廠區,這無疑會浪費不少時間。
“林先生,裡面太黑了,你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回去拿個手電筒。”
保安隊長扯着嗓子喊道,聲音在斑駁的水泥牆上橫衝直撞,碎成幾片零散的迴音。
一旁的林飛卻輕輕搖了搖頭,指尖捻了捻。
突然,他擡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
清脆的響指聲在寂靜的倉庫裡格外分明,打破了沉寂。
下一秒,幾點橘紅色的火星突然在他身體周圍綻開,宛如夜空中突然劃過的流星。
起初,這些火星只有指甲蓋大小,在黑暗中閃爍着微弱的光,轉瞬間,它們便呼地膨脹開來,化作拳頭大的火球。
小火球悠悠地飛起來,如同輕盈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繞着兩人轉了半圈。
突然,光芒驟然亮了數倍,周圍的黑暗消失大半,倉庫的輪廓清晰地展現在兩人眼前。
斑駁的牆壁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網,如同一張破敗的漁網,將牆壁緊緊籠罩。牆角堆着半塌的木箱,木箱的木板已經腐朽,上面佈滿了蟲蛀的痕跡,彷彿在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地上的裂縫縱橫交錯,裂縫裡還卡着幾片乾枯的落葉,隨着微風輕輕顫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奇怪的是,那些本該積着厚灰的地面,竟乾淨得有些反常,彷彿有人剛剛打掃過一般。
保安隊長的嘴半天沒合上,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手裡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屏幕磕出道裂痕。
他盯着那些懸浮的火球,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來。
喉嚨裡咕嚕了兩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半天才擠出句,“林先生,這是……”
“火球啊,怎麼了?”林飛隨口說了一句。
保安隊長看着漂浮在周圍的火球,快速撿起手機,在心裡嘀咕,“如此輕易的操控十幾顆火球,並維持他們不熄滅,沒幾個人做得了這種事情……”
林飛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掃過四周,火球隨着他的視線移動,如同忠誠的衛士,照亮了更遠處的地方。
“倉庫外面的雜草都快沒過膝蓋了,裡面倒像是有人天天打掃。”
他指了指門口被踩出的小路,路上的雜草被踩得東倒西歪,露出了下面溼潤的泥土。
保安隊長這纔回過神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地面,指尖沾了點細塵,卻沒有想象中那種積了幾年的油垢。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瞬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奇怪。”
他咂着嘴站起身,額角的冷汗順着皺紋滑下來,小聲的說道,“幾個月前我還進來過一次,那時候地上全是碎玻璃和破布,怎麼會……”
“我們繼續往裡面走走。”林飛說着,擡腳便往倉庫深處走去,他的步伐堅定,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十幾個火球像燈籠似的,緊緊跟隨在他身邊,爲他照亮前方的道路。
保安隊長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趕緊跟上。
這倉庫是早年的連片廠房改的,內部通道像迷宮似的,錯綜複雜。
頭頂的管道鏽得掉渣,時不時會有鏽屑簌簌落下,如同細密的雨點,打在兩人的頭上和肩上。
兩人走了十幾分鍾,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被拉得很長,在空曠的倉庫裡反覆迴盪,聽得人心頭髮緊。
轉過一個堆滿廢棄機牀的拐角,眼前忽然出現個小房間,也就二十來平,空間狹小。
牆角堆着幾個癟掉的麻袋,麻袋破破爛爛,裡面的東西隱隱約約地露了出來,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氣味。
真正引人注意的是地上,花花綠綠的零食包裝散了一地,有撕開的薯片袋,薯片渣灑在地上。
還有幾個空酒瓶,瓶身上的標籤被水泡得發皺,字跡模糊不清,看得出是本地超市賣的廉價貨。
保安隊長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捏起個包裝袋翻看,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這得有不少日子了,袋子都硬了。”
他擡頭看向林飛,眉頭擰成個疙瘩,臉上的皺紋更深了,“看樣子是有人在這兒常住過。”
“會不會是那兩個失蹤的人?”林飛說着,擡起腳,踢了踢腳邊的酒瓶,瓶身在地上滾了半圈,撞在牆根發出悶響,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保安隊長卻猛地搖頭,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手在膝蓋上蹭了蹭,彷彿要把手上的污漬蹭掉。
“不可能,小李和小劉那個兩個小子的膽子比兔子還小,不敢來這種地方。”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往四周掃了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再說了,他們工資不高,哪捨得買這麼多零食,還帶酒進來喝,這不合常理。”
林飛沒接話,他的目光落在房間最裡面的角落。
那裡鋪着塊深藍色的防水布,邊緣被壓在一堆磚塊下,布面看着挺新,不像堆在這裡很久的樣子。
保安隊長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立刻來了精神,他的眼睛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走過去,抓住布角猛地一扯。
磚塊被帶得翻倒在地,發出“哐當”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
防水布下赫然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邊緣用水泥抹得整整齊齊,還留着新鮮的灰痕,彷彿是剛剛完工不久。
兩人都愣了半秒,眼神中透露出驚訝之色。
林飛擡手,一顆火球慢悠悠地飄進洞口,橘紅色的光順着階梯往下淌,照亮了十幾級水泥臺階。
臺階邊緣還沾着沒清理乾淨的黃土,彷彿在訴說着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施工。
“這個地洞人爲挖的。”林飛的聲音沉了沉。
保安隊長倒吸口涼氣,聲音都發顫,開口道,“這個地下通道它通向哪裡?”
說着,他往前湊了湊,鼻尖幾乎要碰到洞口邊緣,能聞到裡面傳來的潮溼泥土味,味道刺鼻難聞。
林飛擡腳就要往下走,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危險的準備。
保安隊長趕緊拉住林飛,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林飛的胳膊,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掉進洞裡。
“林先生,下面啥情況不知道,萬一有埋伏呢?”
保安隊長搓着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臉上的表情十分緊張,開口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叫人?多些人再來?”
林飛回頭看他,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微笑,“有我在,出不了事,你要是怕,在這兒等着。”
保安隊長臉一紅,甩開手,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可不怕。”
他說着,率先邁上臺階,他的腳步有些匆忙,腳下的水泥臺階帶着點涼意,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回聲在通道里撞來撞去。
林飛緊隨其後,火球懸在兩人頭頂,把通道照得透亮。
牆壁是新砌的,水泥還帶着淺灰色,摸上去甚至有點潮,牆角的排水槽裡連點淤泥都沒有,乾淨得讓人懷疑這裡是否真的有人來過。
“這通道怕是剛弄好沒多久。”保安隊長敲了敲牆壁,發出“咚咚”的空響,聲音在通道里迴盪。
“你看這水泥,一點風化的痕跡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