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劇烈震動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之前那些有關於城市獵人的招式……其實是你哥哥教的？”
“不是。”秦瑤直接否決了我的這個說法。
事實上，我也覺得不可能是秦琪，因爲之前那怪聲在和我說話的時候，秦琪並沒有總在看我，雖然好像的確有過那麼一兩次的時候，秦琪的對視和那怪聲是同時出現的，但這並不能說明問題。
秦瑤繼續說道：“你也看到我哥哥現在的狀態了，他現在其實和當初的曹青差不多，都是那種意識處在不完全狀態的幽靈。他這樣子是不可能對你進行指導的。”
“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你哥哥一直作爲天機組織和真理教之間橋樑的話，那爲何這些真理教的人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呢？我的意思是，之前那麼多艱難的情況，如果有月靈所率領的真理教的這些人幫忙，那你們豈不是事半功倍嗎？”
“肖辰，這些真理教的人也只是剛剛纔恢復元氣罷了，月靈自己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他們之前也是從初誕者的密盒世界中逃脫出來的，他們的能力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受到了極大的阻隔。”
“那他們現在爲何又恢復能力了？”
“肖辰，他們並沒有完全恢復，只不過相較於以往，的確強大了一些。”
我沒聽明白。
秦瑤繼續說道：“他們現在之所以可以在外界自由行動，那完全就是因爲初誕者現在自身的原始靈力全面增強的緣故。在初誕者本身靈力的影響之下，這個世界上所有和靈力有關的事物全部都得到了增強。包括所有的幽靈、心魔、活魘甚至還有我們這些體內存有靈力的活人！當然，自然也包括真理教這些介於人類和幽靈之間的生物。”
“所以你哥哥現在能夠自由活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沒錯，之前我把他關在總部，目的就是等待有朝一日……他能夠有機會重新恢復神智，來告訴我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而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所以之前太原的總部被毀的時候，你早就知道你哥哥一定會安然無恙了對嗎？”
“是的，因爲那個時候初誕者的靈力影響範圍已經足夠大了。”
“那……你也知道自己和他在這裡會見面嗎？”
秦瑤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很確定我哥哥不會因爲總部的毀滅而消失，至於在這裡再次相遇，我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不過現在想來，肯定是我哥哥腦中還殘留着一絲對初誕者的記憶，這才迫使他追隨到了這裡……”
“然後就碰巧讓你遇到了？”我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是碰巧，肖辰。”秦瑤嚴肅地說道：“我哥哥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們還不知道罷了。”
“會是什麼原因？”
“他現在的所有行爲，最終的目的肯定是爲了接近初誕者！”
“你是說……這裡是通往初誕者所在巢穴的必經之路？”
“從地理位置上判斷的確如此。”秦瑤說道：“但是我哥哥的移動速度肯定會比我們要快很多，他現在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因爲……”
“因爲他被人攔截了？”我吃驚地說道。
“沒錯。”秦瑤點點頭說道：“這個攔截他的人，肯定就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黑甲人，而這些黑甲人是隸屬於賈有德控制的，賈有德又和古月早就勾結在了一起……”
秦瑤說完這句話頓了很長的時間，接着就聽她意味深長地說道：“而古月幾乎所有的關鍵行動，都是由叶韻筱來執行的……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叶韻筱現在肯定也在這附近！剛剛開槍打死白夜和老楊的人，肯定也是她！”
我退後幾步看了一陣子秦瑤，發現她不像是在胡說的樣子。
而且事實上，我也很清楚這秦瑤真的沒有胡說。
因爲剛剛我才和這個叶韻筱交過手！
但是我依舊沒有把剛剛的情況說出來，因爲我還有幾個問題沒有搞清楚。
“秦瑤，我還是有疑問。”
“問吧。”
“如果說那怪聲不是你哥哥通過靈力傳遞到我腦海中的話，那這個怪聲會是誰？”
秦瑤聽了我的話之後居然笑了起來：“肖辰，你覺得會是誰？”
“夢雨說這應該是初誕者的聲音。”
“肖辰，你還相信她的話對嗎？”
我立刻不吭聲了。
“你覺得初誕者會這麼好心嗎？他明知道你是來對付他的，還會教會你這些靈力的使用方法？”
“那除了他還會有誰？而且他之前分明已經把一部分原始靈力傳到我體內了！”
“是誰告訴你你體內的原始靈力是初誕者的？”
“是夢雨告訴我的！”
“哈哈。”秦瑤再度誇張地笑了起來。
說實話，她的這笑聲十分刺耳，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肖辰，你是不是真的覺得你自己挺特殊的？特殊到能夠讓初誕者對你青睞，他誰都不傳，唯獨傳給你這樣一個一沒天賦、二沒體質的人？”
這秦瑤開始用尖銳的詞彙對我挖苦起來了，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好不在意這些了。
秦瑤繼續說道：“初誕者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肖辰。”
他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十分平緩。
“我甚至可以肯定，初誕者早就把你忘記了。”
“那我體內的原始靈力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因爲……這些原始靈力都是陳夢雨身上的……陳夢雨纔是那個被初誕者賦予了原始靈力的人！”
“你胡說！”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不要離間我們！”
“我沒有離間你。”秦瑤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你腦中有一個怪聲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聲音是不是很像夢雨？因爲她就是夢雨！是夢雨在傳授你使用原始靈力的方法！”
我發現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那也不對！如果她想對我隱瞞的話！怎麼會用自己本來的聲音呢？而且她也沒有必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