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契約到底是如何建立的？”我問道。
“其實契約只是一個形象的說法而已。”秦瑤說道：“這些擁有一定自主意識的幽靈在被初誕者的強大靈力所影響、迷失之後，會暫時忘記所有的事情，腦中只剩下了復仇的火焰。而這個時候……只要初誕者把復仇對象擺在他面前，讓他復仇成功，那這個幽靈就會變得完全服從於初誕者……”
“可是……我剛纔看過幾個儀式，初誕者好像在隨意安插復仇對象！”
“是的？”秦瑤點點頭說道：“復仇對象並不一定真的是殺死這些幽靈的仇人，也可以是平日裡與他們最爲熟知的人，在迷失狀態下的幽靈是不會分辨出這些東西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說，這些幽靈只要殺死某個人，就可以完全被初誕者俘獲。”
“那這種契約豈不是很不牢靠？”
“的確不牢靠。”秦瑤說道：“不過相較於我們現在的處境來看，已經足夠了，而且我認爲初誕者也不併不希望建立起太過牢靠的契約，他現在最多也就是在利用這些幽靈來拖延時間而已。”
“拖延時間？他拖延時間想幹什麼？”
“不知道，但是我卻可以感覺到他的靈力正在逐漸變強。”
“是因爲我的原因？”我把之前樑雲對我說的那些有關靈力源的事情重複了一遍，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月靈也在我身旁，而且我也沒有刻意迴避她。畢竟我第一次聽到靈力源這種說法的時候，就是從月靈口中得知的。
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要從月靈口中得知一些這方面的東西，然而月靈在這期間卻一直都閉口不言，並且我發現她又重新把那面具給戴上了……
不過秦瑤聽了我的話之後卻皺起了眉頭，接着就見她看向月靈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然而月靈依舊不說話。
我見狀立刻表態道：“月靈……你有話就直說好了，想要消滅初誕者，我是不是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否則你們一路上沒有理由一直帶着我，你放心好了，我剛纔既然敢死第一次，那我就敢死第二次！”
月靈聽了我的這話之後，立刻轉過她的面具臉朝我看了過來。
“肖辰，你真的是這樣想的？”我可以感覺到她面具後的額前一定是在緊蹙着眉頭。
“當然！否則我剛纔怎麼會自殺的？”
“肖辰，你的確是得做出一些犧牲……”
“我該怎麼做？”
“你……”月靈似乎有些猶豫，不過她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得死……”
……
我沒有聽懂。
我得死？
我之前明明已經被叶韻筱殺死過一次了，而且我有試着自殺了一次，然而這兩次“死亡”月靈都在盡全力阻止我。
“什麼意思？那我之前自殺……你爲什麼還要阻止我呢？”
“你沒有聽懂……”月靈緩緩搖頭說道：“你必須完全死去……是那種灰飛煙滅式的死亡……”
“灰飛煙滅？”
“是的……灰飛煙滅……形神俱滅……”月靈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到“形神俱滅”這裡，我才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我死之後，連靈魂都不能存在對嗎？”
月靈這次終於肯定地點了點頭：“你必須徹底消失……否則如果你變成幽靈之後，你作爲靈力源只會更加強大……對初誕者的加成也會更高！而你之前如果死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這密盒世界裡死亡之後，那百分之百是會轉變成幽靈的！”
“那我死的遠一些也不行嗎？”我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用一種十分淡然的心境去討論自己的死亡了。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視死如歸”了？
“不行。”月靈搖了搖頭說道：“初誕者是不會讓你輕易灰飛煙滅的……”
“那我應該怎麼才能徹底死掉？”
“找到這個密盒世界的記憶點……讓你死在記憶點上……”
“爲什麼？”
“你聽說颱風理論嗎？風眼處是無風的，同樣，記憶點就相當於颱風的風眼，記憶點也是整個密盒世界內靈力影響最弱的區域……不……是完全不受靈力影響的區域。這樣的地方，你在真實世界裡都是找不到的！”
“那我在其他密盒世界裡的記憶點上自殺難道不行嗎？”
“不行，只有初誕者自己的密盒世界纔是最爲純淨的地方，而且……現在初誕者也只剩下這一個密盒世界了。”
聽月靈說完之後，我立馬呆了……
接着，我便聽到秦瑤在我身旁聲音顫抖地說道：“所以……你們一直帶着肖辰……一直救他……幫助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死在記憶點上嗎？”
……
月靈也沉默了一陣子，期間吳登海的大喊聲再度傳了出來，好像是叫所有的戰鬥人員做好準備一樣，同時我也聽到一陣陣呼嘯的風聲從耳旁經過。
月靈這才緩緩說道：“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事實，只有讓他死在這個密盒世界的記憶點上，才能完全斷絕他作爲初誕者的靈力源，而初誕者的另外一個靈力源則是新月聯盟之前抓獲的那個b4標本，這個小姑娘早就已經變成幽靈了，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她，但肖辰一死，初誕者的靈力就會銳減，我們纔有把握能夠完全擊敗他。”
“我知道了。”我重重地點頭說道：“我只希望你不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月靈指了指秦瑤說道：“她是天機組織的人，對這些方面的東西有所瞭解，你可以讓她說說我剛纔所說的話到底有沒有破綻。”
秦瑤果然一聲都沒吭。
“那好，那我們接下來就要去記憶點對嗎？記憶點是不是就是我剛纔所在的那處祭臺？樑雲死前說那裡就是記憶點！”
“樑雲錯了。”月靈說道：“初誕者不會把記憶點這樣暴露在這麼明顯的地方的，那祭臺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石臺罷了，沒有其他的用途。真正的記憶點還在這古堡的更深處。”百度一下“我的幽靈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