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我要殺……”坑底傳來怒吼。
“算了，我懶得聽了。”
陸羽微微一笑，光輝巨手閃耀，再次將其掄起，猛擊大地，強烈的震動蔓延方圓數十里，引發了大地震。
“咳——”
方荻因爲劇烈痛楚，身軀弓起，面目猙獰，竭盡全力，將身後的靈械之翼伸展，剛想閃耀光輝，催生出暴虐的蠱械軍團。
“吾之軍團……沒了！”
說到一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蠱械蟲羣已經在剛剛的廝殺中全部陣亡了。
沒有目標，何談強化？
因此，她倒在深坑中，加載了紅外高溫模塊的白皙雙瞳中，穿透了濃郁的蒸汽和沙塵，鎖定了身披龍甲的、氣血閃耀如太陽的陸羽身影，寒聲道：
“人……”
“別整天人類人類的叫，你自己以前不也是人嗎？怎麼，被完化以後變了個物種，當了牲口，就覺得高貴了？”
陸羽輕笑道：
“不過我這人，最擅長踐踏高貴物種了。”
他緩緩地擡起了腳……
“你想做什麼！？”方荻目光陰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咆哮道。
但下一刻，陸羽一腳落下。
轟！
浩瀚的原始星空靈能和龍氣交織，化作了血色的腳印，如同山巒傾塌，猛然落下，踩在了她巨大蜈蚣身軀之上。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在方荻的哀嚎聲中，身上多出了巨大的腳印，大量的金屬碎片夾雜着血肉，濺射在空中，然後如同雨點般掉落。
“啊啊啊——”
“只需輕輕一腳，就能踩碎你的傲慢，何等可笑。”
陸羽目光透過龍首頭盔，俯瞰着地上的身影，淡淡地說道：
“身爲弱者，就別和地上的蟲子一樣，自以爲是地嗡嗡亂叫，以及張牙舞爪地威脅，只會讓我只覺得吵鬧……”
“想拍死伱！”
與此同時，光輝巨手被震開，巨大的蜈蚣身軀翻涌，想要升空。
‘大聖樹螺旋槍！’
陸羽輕笑一聲，光輝巨手變化，尖端無數的龍魔臂伸展，交織成了高速旋轉的鑽頭，硬生生鑿穿了對方的軀體，強行釘入大地。
嘩啦啦！
大量的爍油和血液順着聖樹槍桿流淌，場面異常血腥。
“我恨啊——”
方荻面容扭曲，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哀鳴，迴盪在蒸汽天中。
她竭盡全力想要反抗，磅礴的機械靈能還沒來得及爆發就被擊潰，並且在紙神污染和天厄星災槍的雙重鎮壓之下，處於極致虛弱的狀態。
除此之外，還有小蜘蛛的咒界之線貫穿而來。
甚至是還能隱隱聽到神秘的鼓聲響起，不斷地震盪機魂，讓她思維逐漸遲鈍。
她掙脫的速度，遠遠比不上被控制的速度，因此只剩下了無能狂怒。
“你是我打過最菜的守關械獸！”
陸羽評價了一句，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他提前佈置的底牌之一。
他敢讓赤兔污染整個蒸汽天，開啓機械鬥蠱，自然留好了後手，提前讓鼠分身敢死小隊，帶着攜帶着紙神污染的紙張，一同變成機械零件，潛伏起來。
爍油可以完化普通生命，卻完化不了紙神的污染。
至少這些劣質爍油做不到。
於是鼠分身們趁着爍油污染過程，融入了小型械獸體內，隨後又成爲了巨神兵的食物。
呈現出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生態鏈。
無論最後的贏家是巨神兵還是方荻，都會互相吞噬，那是爍油驅動下的進化本能。
一層層往上，不斷地積累毒素（紙神污染），因爲是進化之戰，它們還在瘋狂廝殺，根本沒機會發現異樣。
而陸羽就通過在鼠分身的彙報下，將整個蒸汽天的一切都納入掌控。
過程中，自然也看到了機械蠱教引以爲傲的蠱械獸羣，是何等的瘋狂和恐怖。
那是席捲一切的蠱械天災！
在靈械之翼的影響下，蠱械之獸能夠在短時間多次進化，實力暴漲，並且產生裂變。
成千上萬的爍油污染械獸，成爲了特殊的拼圖模塊，開始拼湊在一起，成爲了扭曲的蠱械生物，蛻變爲特殊兵種。
比如長着無數激光眼，席捲數百光束的爍油蟾蜍械獸……
腦袋開花，延伸出數百隻蠍尾炮臺的機械大蛇，所過之處，摧毀一切……
以及吐出鏽蝕金屬毒雲、擴散展開特殊磁場，傳播黑客病毒讓機械癱瘓的九足九頭壁虎……
甚至是腦袋裂開類似於牙齒的白瓷裂痕，無數手臂手持大斧劈砍的人形魔物……
它們肆虐在戰場上，爲方荻不斷地進攻對手，緩解壓力。
原本的蠱械之獸，就已經是鬥蠱誕生的特異個體，如今更是融合機魂，成爲了真正的蠱將，愈發地殘暴。
陸羽也是驚訝，這意味着，只要掌握了靈械之翼，並且有足夠的錢創造機械兵種，那麼可以瞬間催化大量機械系英雄單位。
雖然數量少了、也只能保持一段時間，但綜合實力卻是暴漲！
面對一萬炮灰小兵和一百個呂布，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尤其後者還是爍油強化的天魔呂布，生命力極其頑強，自帶污染光環。
一旦被它們包圍，在蟲羣網絡的加持下，容易被圍攻到死。
到時候，真的得被迫開啓牧場主形態了。
“靈械之翼這個能力，在某種意義上，還真有點類似傳說特質啊，而且確實可以作爲對應械獸的核心零件，初代蒸汽機也很可能是從中得到了靈感，或者是由零件打造，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麼沒有一個機械師能夠復刻。
難以想象，靈械之國當初的文明，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但依舊毀滅了，難道觸及了偉大存在甚至是……禁忌！？”
陸羽忍不住思考。
靈械之翼加上爍油誕生的蠱械之獸，雖然優點衆多，但方荻一個人的軍團數量，怎麼比得上蒸汽天世世代代機械師創造的巨神兵們。
面對同樣被爍油污染的蒸汽巨神兵，蠱械蟲羣，反而成爲了食物，被不斷地捕食。
械王域如今的封鎖，直接屏蔽了母河，陸羽也不用擔心有生命可以在這場吞噬中，可以突破到永恆烈陽階。
至於原本已經達到永恆烈陽階的機械，跨過永恆第一步，融合了傳說特質，具備頂級靈能的它們，歷經萬年都不會零件老化，甚至是得到了母河的恩賜。
只有死亡和進化兩條道路，
不存在閒置的可能性！
這種級別的機械師，大多都是蒸汽派系的核心大人物，估計都在頂層區域，忙着解開械母的封鎖。
不會出現超出掌控的傢伙，陸羽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所以他一邊打牌，一邊遙控早就進入巨神兵體內的鼠分身，在關鍵時候進行干擾，讓方荻能保留一口氣，贏下一場場戰鬥。
但是如果方荻佔據優勢，陸羽也會停止干擾，或者是讓其餘的巨神兵吞噬進化，蛻變更強的敵人。
如同釣魚一樣，始終給她希望，不讓她逃跑或者絕望，會渴望繼續進化。
這叫做……kfc她。
都已經損失了，不如讓自身進化，營造巨大的浸沒成本，無法抽身離去，只能不斷地釋放蠱械軍團廝殺。
老渣男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方荻直接重傷，所有蠱械軍團被巨神兵吞噬。
陸羽就這麼使用手術刀戰術，不過手段更加高明，不費一兵一卒，就裁剪了她的所有羽翼。
變成了一隻禿毛鳥。
機械蠱教，作爲機械師中的獸王體系，一旦沒有了心靈網絡共振的羣獸，論綜合戰力，甚至是比第一層的蒸汽泰坦巨蟹還要差一點。
更別說，方荻就這麼吞噬了最多的紙神污染，還沒來得及消化和修復傷勢，就急匆匆地來到了陸羽面前。
“本來還想當一會兒垃圾佬，既然你急着送上門，那麼就用自己來償還吧，老女人，給我爆零件。”
陸羽冷笑一聲，方荻剛出場的時候，竟然還敢從他手裡搶了一些機械零件。
拿一塊，就百倍地還回來。
不過方荻的身軀太大了，需要進行肢解。
轟轟轟！
光輝大聖樹槍不斷貫穿對方，讓方狄哀嚎不止。
他不僅捅女神在行，捅女魔也很有經驗。
轟隆隆！
整個蒸汽天震顫，無盡的沙塵翻涌。
“吼吼吼！”
赤兔則是在地上開始像玩水果忍者一樣，開始捕捉、吞食，然後用爍油將其融化，不斷強化自身的機魂，修補初代蒸汽機，神色興奮。
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和機械碎片的？
那指定是沒跟對老大！
跟對了，一天吃九頓。
“吼！”
赤兔吃的興起，不僅修復了初代蒸汽機，因爲無法進入母河晉升，只能繼續堆積自身的機魂靈性，轉而讓底蘊開始提升。
朝着一個恐怖的程度衝擊！
械王域的觀衆和吳欣悅，看着那條如同神祇審判人間的光輝巨手，目光呆滯。
他們雖然對陸羽有信心，但屬實沒想到……
方荻會敗的這麼快！
這些機械零件不是巨神兵身上的嗎，陸羽到底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底牌啊？？
“小世界黃毛獸進化，大域黃毛誕生了！”
“這就是大域黃毛的支配力嗎？”
“方荻好不容易鬥蠱勝利，然後就遇到了真正的……蠱王，這纔是大魚吃蝦米啊！”
“虛假的反派：傲慢、殺戮，無能狂怒。
真正的反派：隱藏在幕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最後出來接收勝利戰果。”
“陸羽的心太黑了，從頭到尾被算的死死的。”
“還好是聯盟的人，這傢伙要是邪神教團，絕對要做大做強，正常情況下，今天的戰績絕對能上聯盟熱搜，估計能把星礦葉家嚇死。”
“有這麼一個記仇又謹慎的對手，誰不害怕呢！”
“我已經開始期待陸羽進入下一層械天會有什麼騷操作了。”
“可以關愛一下蒸汽天的民衆，就是我們嗎，家都要被拆光了，差點還成了蒸汽械獸的口糧了，我要投訴。”
“那勸你早點打，不然等陸羽進了聯盟核心圈，到時候電話在他兜裡響起來。”
“不過也別慌，除了舊械天，其餘七重天的居民們沒一個能躲過去。”
“……”
彈幕瞬間爆發，相比起正面碾壓，這種把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手段，也讓他們有種暗爽的感覺。
畢竟誰玩遊戲，都不喜歡被虐啊！
更喜歡虐對手！
哪怕是蒸汽天的居民，雖然不滿被當成npc，但此刻也忍不住加油助威，情緒愈發地亢奮。
吳欣悅卻並不開心，而是有些內疚。
陸羽明明是胸有成竹，努力地攻克關卡，結果自己竟然會覺得陸羽是想從她手裡賺錢。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卑劣了！
吳欣悅自我檢查，覺得自己接下來，應該無條件地相信陸羽。
另一邊。
陸羽挑起巨大的機械蜈蚣，看着胚胎之上，已經被捶打的奄奄一息的方荻，淡淡地問道：
“我不殺女人，所以，告訴我，你們這次的計劃。”
“計……計劃嗎……”
方狄低着頭，艱難地說道：
“你要說到做到，偉大之械想……想要將械母……還有整個械王域”
聲音細若蚊吟，夾雜着電流音，無法聽清楚內容。
“大聲點，偉大之械是什麼？”
陸羽皺眉，靠近了一些，直至踏入十米範圍。
“於破碎中，見證……偉大…”
方荻突然擡起頭，露出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白瓷雙瞳但依舊燃燒着傲慢和瘋狂的情緒。
轟！
方荻下半身的巨大機械蜈蚣身軀轟然崩解，化作了無數的數據流般的流動金屬，和散落一地的爍油共鳴，凝聚成無數猩紅血絲。
嗖嗖嗖！
它們刺穿了胚胎，鏈接她的四肢和軀幹，在皮膚上無數刀刻斧鑿的黑色符文，源源不斷地涌入了背部的靈械之翼上。
咔！
胚胎轟然破碎，方荻纖細修長的玉足踩在虛空中，柵狀的靈械之翼猛然展開，延伸足足千米，萬千猩紅血絲交織。
呈現出一種破碎之美！
她迅速收攏羽翼，封鎖虛空，將陸羽和自己一同包裹，進入了黑紅色的機械世界。
靈械之翼——聖械禁獄殺！
通過燃燒自己的所有機械身軀，化作切割世界的聖械之絲，圈禁萬物牢籠。
可以壓制對手的力量，從而將其擊殺！
方荻憤然出手，機魂洶涌，靈能浩浩蕩蕩席捲而去，怒吼道：
“去死吧！！”
在這狹窄的空間中，瞬間貫穿了陸羽的身軀。
“成功了？”
然而還沒等她驚喜，就看到“陸羽”逐漸散去。
竟然是……
殘影！
這是假的……
那麼真正的陸羽又去哪裡了？
方荻神色一驚，然後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男人平靜磁性的聲音：
“太慢了。”
金色的光輝在她閃耀，不知何時，身披黃昏龍甲的陸羽已經出現在身後。
黃昏蟲宴＋黃昏、極速雙重牧場＋天界呼吸＋魔藥buff
黃昏極速龍甲，誕生！
世界，在這一刻彷彿被人按下了慢速鍵。
萬物變得遲緩。
“糟了！”
方荻果斷反應，就想撤離，拉開安全距離，然而剛想動身的瞬間，就感受到身體，竟然不受控制下了。
她低頭一看，卻看到了自己身上，遍佈撕裂的金色痕跡。
下一刻。
咔嚓咔嚓！
數十道斬擊瞬間爆發，血肉橫飛，將她斬的破破爛爛，險些直接變成無數碎塊，但看上去也血淋淋一片，悽慘無比
奧義——黃昏龍極閃！
陸羽對此沒有絲毫憐憫，伸出龍爪抓住了這對靈械之翼和背部的連接位置，然後握住。
猛然用力！
刺啦一聲！
伴隨着撕裂的巨響，靈械之翼竟然被硬生生拔出來大量的機械骨骼，上面還沾染着血肉和黑色的爍油，正在鮮活的跳動。
“這玩意裝的還挺牢固，竟然沒有一次性拔出來……”
陸羽驚訝，直接一隻腳踩在了方荻背上，藉助支撐點繼續用力，一次又一次地猛踩，殘暴地抽離械骨。
“啊啊啊啊啊——”
方荻痛苦地哀嚎，如同是機械零件剝離帶來的，是難以想象的劇痛，但她瞳孔之中並未恐懼，愈發地瘋狂。
選擇燃燒機魂，注入了靈械之翼中。
轟！
聖械禁獄啓動，無數的血色絲線迅速收攏，切割而來。
這是靈械之翼同歸於的招數，啓動聖械禁獄，裡面所有被束縛的生命，都會被切割成碎渣！
轟！
整個聖械禁獄收攏，無數絲線併攏，所過之處，無形的虛空都被切割，漆黑的空間亂流肆虐。
‘大聖樹槍！’
陸羽瞥了一眼，隨手投擲大聖樹槍，但是接觸的瞬間，卻被猩紅絲線瞬間切割成了最小的靈能粒子。
“沒有用的，聖械禁獄啓動之後，永恆烈陽之下的所有生命，包括你我，都得死！”
方荻大笑，作爲爍油完化的天才，她怎麼可能甘心，被一個輝月階都沒到的人類如此欺辱。
所以哪怕是死，也要拉着對方一同破碎。
咔嚓一聲！
在陸羽的不斷用力下，靈械之翼徹底被撕裂下來，讓她哀嚎不止，卻硬生生擠出了癲狂的笑容：
“呵呵呵……人類，於破碎之中，和我一同見證偉大之械吧！”
“我拒絕。”
陸羽龍首上面罩開啓，露出了俊朗的面孔，看着已經近在咫尺的禁獄切割絲線，淡淡地說道：
“萬物皆是謬論！”
人之律——謬論律法啓動。
一道道謬論之舌浮現，吐出舌頭，上面的謬論之眼不斷地轉動，發出了詭異的呢喃聲，彷彿訴說着萬物謬論。
“我否定你切割永恆烈陽之下的萬物。”
神秘的律法之力席捲，強行剝離了禁獄切割永恆烈陽之下一切生命的概念，而陸羽的靈能也只剩下了百分之一。
聖械禁獄概念被剝離，威力大幅度降低，陸羽見狀，瞬間將身軀虛化，但依舊被追蹤而來，只能用龍甲抗住了切割。
叮叮叮！
刺眼的光輝閃耀，劇烈的切割之下，只在龍甲表面留下了大量的痕跡。
不過在天界呼吸和魔藥buff的補充下，陸羽的迅速恢復，這些創傷痕跡也被迅速修復。
“人之律！”
方荻神色難以置信，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類，竟然還擁有被稱之爲“奇蹟”的人之律法。
扭曲世界之力！
轟！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看到陸羽一拳轟碎禁獄，化作了無數的碎片凋零。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一槍貫穿了方荻的腦袋。
她的白瓷瞳孔看着陸羽，感受着不斷流逝的生命，嗤笑道：
“你不是不殺女人嗎？”
“是啊！”陸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但我覺得你心理狀態更像個男人，拋開事實不談，我只是殺了一個男人。”
如此言論，讓方荻機魂都險些宕機。
機械的智慧，終究是無法完全理解人類的底線。
方荻無言以對，拼盡所有力氣，看向了不遠處的吳欣悅，眼神緬懷，讓她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是當吳欣悅詢問緣由和當初發生的事情，方荻並未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人類，你確實很強，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句忠告……”
“就此止步，不要去頂層！”
“原因呢？”陸羽虛心求教。
“因爲，她即是世界！”
方荻自嘲一下，機魂徹底破碎，生命徹底消亡。
“又被謎語人裝到了！”
陸羽搖了搖頭，已經習慣了。
於是直接將方荻的屍骸扔進虛空寶箱中，提取爲素材，至於【靈械之翼】，隨手扔到了已經吃撐的赤兔面前。
“吼！”
赤兔看着眼前的機械核心，神色複雜，有種痛並快樂着的感覺。
主人的關愛太多了怎麼辦？
剛出生幾個小時的寶寶，馬上就要撐死了！
“吼！”
幾隻寵獸看的想笑，唯有蛋蛋真心羨慕。
撐死……對它而言，真是個遙遠的詞彙。
要不是感覺爍油臭臭的，再加上這段日子被養叼了胃口，否則它也想嘗倆口。
但現在就算了，還不如啃鼠鼠！
“吼！”
不過赤兔腦後的光冕轉動，其中一個黑洞迅速容納了靈械之翼，通過爍油將其覆蓋、容納，和初代蒸汽機達成了平衡，讓體內的機械靈能暴漲了五成。
不過並沒有繼續進化。
根據赤兔的反饋，想要更進一步蛻變，還需要容納更多的機械核心零件。
它們之間，似乎存在某種聯繫。
“果然是要收集所有的機械核心嗎，但要一層層打上去，也太麻煩了……”
陸羽思索着有沒有既能節省時間、又可以獲得機械核心的方法。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確定一件事情。
他看向一旁的吳欣悅問道：“下一層械天是什麼？”
“太卜天！”
吳欣悅連忙回答，然後解釋道：
“是由機械卜算派系發早，是一個根據械母衍生出來的體系，以網絡、數據推演爲主，能夠通過收集萬物數據，推演一切，其中的頂級強者，可以達到近乎預知未來的效果。
當初失蹤的那個天才名爲高宇，擁有特殊天賦【腦域讀取】，能夠捕捉生命發散的腦電波和磁場，從而讀取你的記憶，建立特殊的生物模型，瞬間進行成百上千次的推演。
和他對戰千萬要小心，必須速戰速決，不然時間久了，你的一切都會被他掌握，必輸無疑……”
嗯？
記憶讀取？
陸羽眼前一亮，感覺這確實是個好能力啊。
無數的思緒構築在一起，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可以迅速攻略九重械天的方法。
不過前提是，
械母能得頂得住！